一言落下,有如圣旨,就把彭家樂給驚得誠惶誠恐。
他連忙道:“不敢不敢,在先生面前,屬下不敢耍威。”當即喚回了行刑隊伍,把顧煌給放了回來。
顧煌都被拖到了外面的空地里,摁在地上,準備迎接挨子彈了,這被放回來,當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嚇得不輕。
陳子航沉聲道:“老彭,若是屬下犯錯就即刻拉去槍斃,那我是不是該當先槍斃了你!”
彭家樂大驚,伏下去:“是屬下行事魯莽了,請先生饒恕。”
“錯則教,錯則罰,以循循引導為主,這你還不懂!”陳子航斥道。
“是。”彭家樂忙道,這才從地上爬起,這才沉道:“顧煌,我現在先暫免了你的職,罰你八十軍,把你閉半月好好反省,等出來再另外委派事務!你服不服?”
“我……”顧煌是發白,言又止,說不出話,只覺得渾難。
“押下去!執行軍令。”彭家樂揮揮手道。
幾個英士兵將顧煌左右夾著,要將其押上直升機。
顧煌不甘地咬了咬牙,突然道:“我不服!我不服!”
“得到你不服,哼!不服,責罰加雙倍。”彭家樂震怒道。
卻聽陳子航高聲道:“你不服是吧!將他拖回來,我陳某人今日偏要他心服口服!”
幾個英士兵流了下眼神,他們看得出陳子航級別明顯更高,只好聽從,將顧煌拖拽了回來,押在陳子航面前。
陳子航俯視著他,開口道:“你怎麼個不服法?說!”
顧煌虎目含淚,緒激,沙啞聲線地道:“我打人是不對,但你的人因私誤公,胡診病,害死了我娘親,這就對了嗎?你高權強武,我斗不過你,但我不服你!”
陳子航眉頭一挑,就用疑的眼神著懷的張婉兒。
張婉兒萬分委屈,楚楚地將整件事解釋清楚:“真不是我,輕忽誤診的是周教授!”
躲在人群里的周鼎躍老教授心中苦,沒想到自己卷如此大的紛爭,但此時只能著頭皮撐下去,厲聲道:“你含噴人!自己犯了錯,還想推到人上?我堂堂中醫宗師,能陷害你一個小娃兒?”
兩人各執一詞,僵持不下,眾人也難以分辨。
但鑒于周鼎躍是名聲遠播的大教授,眾人多數是相信他。
陳子航眼力何等尖銳,他自然看得出這個周鼎躍心中發虛,但苦于沒證據,只是冷冷道:“周教授,莫說我不給個臺階你下,你此刻實言所告,由衷認錯,我可以保你晚節名聲,若是你撒謊到底,哼哼哼!”“噢!噢!”哪料周鼎躍不是省油燈,狂笑道:“你威脅我?好好好,你權勢這麼大,來打死我這老頭就是了,我又不敢反抗你。”
他這麼一說。
卻將自置于不敗。
要是陳子航真的用武力強行對付他,那就大大的不占理,被人唾罵。
“好!既然如此,我陳某人奉陪到底,待我找到證據,定要教你敗名裂而死。”陳子航冷測測地道。
“我就看看你怎麼偽造證據!”周鼎躍姜還是老的辣,臨場還鎮定。
陳子航沉道:“那就只能寄那老婆婆親自說出真相了。”
“我娘如今還在ICU搶救中,醒不醒得過來還在兩說,怎麼說出真相?”顧煌熱淚盈眶,他盡管行事沖魯莽,但不失為一個孝子。
“既是如此,那我唯有親自去一趟ICU了。”陳子航輕聲道。
彭家樂聞言,軀猛地一,兩只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的,難以想象地道:“先生,您……您肯出手!?”
“為了,就破例一次吧。”陳子航寵憐地看著張婉兒。
彭家樂連忙拽著顧煌的肩膀,催促道:“還不快點給先生磕頭道謝!你上輩子積了多的德?先生愿意為你娘親自出手,你娘有救了,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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