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風簷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完,百裡風簷便拿了龍玉佩要走人。
結果他剛轉,楚蔚又在他後道:“最近我在慢慢剝離師尊慕始青的龍氣,等剝離完了,慕始青也沒什麼用了。”
百裡風簷眉心微微一跳:“可師尊同他關系很好。”
楚蔚神冷淡:“他一開始對師尊便是算計,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把師尊賣了。”
百裡風簷目了:“你說的有道理,那我等你消息。”
“嗯。”
·
百裡風簷離開之後,楚蔚靜靜坐在原,閉眼休憩了一會,忽然臉有點發白。
接著,他便微微抿著,手掀開了袖子。
袖子下面,先前給澹臺無離看過的,深深的三道傷口,仍未愈合。
那其實不是被什麼妖或者人傷的,而是他自己割的。
為了取龍。
普通的他掉兩滴無所謂,但龍飽含氣,算是他生源之本。
若非如此,楚蔚也不會著澹臺無離同他雙修。
一方面他要恢復澹臺無離的修為,一方面,他自己也需要補補。
想到這,楚蔚忽然輕輕了一下有點淡白的薄,勾起一淺笑來。
今日的份,似乎還沒有找師尊。
接著,他便不聲地拉下了廣袖,然後從屜中取出一個模樣致的錦盒,藏在了袖中,面帶微笑去了永華宮。
楚蔚抵達永華宮的時候,澹臺無離正在翻閱他的奏折。
這幾日下來,澹臺無離雖然心頭焦慮,可看著兩個徒弟油鹽不進的態度,也知道自己暫時無法,於是只能在平日裡看看奏折,排解一下寂寞。
這會楚蔚來的時候,澹臺無離也沒太注意,仍舊斜靠在床頭,靜靜看手中的奏折。
紗幔輕緩垂下,覆蓋在他白皙修長的小上,前的襟略微有些松散,出了致細膩的鎖骨。
一頭霜發未束,如流瀑一般傾灑而下,散發著潤的輝,襯得他清雅的容愈發如同謫仙一般。
只是見到這一幕,楚蔚便覺得有些臉熱。
但他並沒有直接作,而是悄悄撚了個訣,緩步走到了澹臺無離後。
澹臺無離正看的專注,並沒有注意到後還有人。
此時他的霜發在耳後緩緩蜿蜒了下去,出一片細膩雪白的脖頸,上面桃花瓣的痕跡比往日顯得清淡了些,卻更加可人。
楚蔚不聲地勾了勾角,忽然便從後面湊了上來,手捂住了澹臺無離的眼睛。
溫熱修長的五指覆蓋在澹臺無離的眼前,一瞬間,一片黑暗,澹臺無離下意識想要手去掰開楚蔚的手,楚蔚的另一隻手卻已經探到前方攬住了他清瘦的腰肢。
就這樣,澹臺無離整個人便仰靠在了楚蔚懷中。
悉的龍涎香瞬間包裹上來,澹臺無離的呼吸有些不穩了,他皺眉道:“大白天的,鬧什麼?”
楚蔚笑了笑,握住澹臺無離的手,摟著他坐起來,湊到那白皙的耳畔吹了口氣,輕聲道:“師尊我給你帶了一樣好東西。”
澹臺無離:……
心頭微微生出一分不祥的預,但澹臺無離抿了抿,還是問:“什麼東西?”
楚蔚眸閃爍,輕聲道:“這樣吧,我同師尊打個賭,師尊若是猜出來了,我便答應師尊一件事;師尊若是猜不出來,便答應蔚兒一件事,好不好?”
澹臺無離:……
過了半晌,澹臺無離冷冷道:“我怎麼知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