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之後又問了阮不關於天之的細節問題,阮也一一回答了。
楚蔚勾了勾角,瞥了阮一眼,心想這次自己的決定似乎並未做錯。
不過,他留著阮,也不是為了這個。
要控制天之,來的那些使臣裡必定不了阮的姘頭,恐怕也是想用阮替他們打探消息。
想到這,楚蔚目了,又淡淡問:“那些人讓你到朕的邊來,究竟是什麼目的?”
阮心頭一跳,就知道自己這次逃不了。
楚蔚如此心機深沉,怎麼可能只是為了問他幾個關於天之的問題?
不過都到了這份上,阮也不敢瞞,便如實將事都告訴了楚蔚。
楚蔚聽完阮的描述,面愈發冷了幾分——這些老巨猾的家夥,果然是想趁火打劫,居然在阮的中下了蠱毒,只要他同阮雙修,便會被毒倒。他們便可趁機將他捉回去,煉化龍氣。
只是……那些人大概猜不到,他的龍氣,百毒不侵。
想到這,楚蔚不由得淡淡勾一笑。
一旁的阮看著楚蔚懶散微笑中略帶一算計的神,背心不由得微微有些發冷。
原本那些帶他來的人都告訴他楚蔚不過是個傻子冤大頭,隨便哄哄就能拿下,可事實遠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
不過……楚蔚給他的那一盞靈茶也確實對他大有裨益。
既是這樣,也不能怪他臨陣倒戈了。
抿了抿,阮想著方才楚蔚問他的那些話,猜到或許楚蔚也有一個天之的爐鼎,這麼看來,自己或許也有機會?
思緒萬千,阮正猶豫著要不要大著膽子試探一番楚蔚對他的態度,楚蔚卻已經靜靜起了。
“這幾日,沒有朕的允許,不許擅自離開凝碧宮。”
阮睫了,連忙低下頭,沉聲應是。
楚蔚從阮匍匐的影上掃過,末了他淡淡道:“不過若是你們東極大陸的人來找你,倒是可以見一見,至於怎麼跟他們說,應該不用朕教你了吧?”
阮心頭一跳,連忙道:“阮全聽陛下的!”
說完這句話,阮咬了咬,還是大著膽子試探道:“陛下先前給阮的靈茶——”
“你若是聽話,自然不會讓你死。”楚蔚的語氣十分冷淡。
阮微微一驚,連忙低頭,不敢多話。
楚蔚靜靜凝視了阮片刻,轉離開了凝碧宮。
阮聽著楚蔚離開的腳步聲,忍不住咬了,心頭一陣緒起伏。
他來之前是報了必死的決心,只希那些同門能對他僅剩的親人好些。
可現在,又讓他看到了幾分生的希,他如何能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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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凝碧宮出來,楚蔚便一掃方才那副冷淡的模樣,邊又勾起了一抹微微的淡笑。
算計東極大陸使臣的事可以慢慢來。
但阮方才說的一些……小技巧。
現在倒是可以試試看。
可楚蔚沒料到,他來到永華宮的時候,百裡風簷也在,而且正拿著一張地圖跟澹臺無離討論。
楚蔚見到這一幕,心頭沉了沉,有些不悅。
可他看了一眼那地圖,知道百裡風簷來是為了正事,便將心頭那淡淡的不悅了下去,走到了兩人面前,微微一笑道:“師兄今日也來了?”
楚蔚一出現,百裡風簷心頭微微一跳,有些心虛——畢竟他剛剛跟澹臺無離商量完鎖靈鏈解開之後如何送澹臺無離離開楚國的最佳路線。
倒是澹臺無離,神平靜地默默拿起了那張地圖,道:“你師兄找我商量如何在裴斂藏的荒山四周布下陷阱,讓他不能出自如,這樣也能減他坑害那些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