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手一抖,他剛堅下冒了道痕。
被刀扎的蕭惟璟,“……”
沈寧給氣的,揮手拍了下他的腦袋,“都說別,說了不聽。”
再,把他的手剁掉!
這下,蕭惟璟真不了,任由替自己刮著。
幸好反應快,傷口劃的并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從浴室出來,蕭惟璟的睡袍松垮,腹若若現的,一看就知道想干什麼。
他覆首要親過來,沈寧卻側臉避開。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又擺上臉。
人心,海底針。
“蕭惟璟,我有事跟你說。”
見板著臉,蕭惟璟將人抱坐在上,“怎麼了?”
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做人不能稀里糊涂。
“我讓人把你的老相好殺了。”
什麼他的老相好?蕭惟璟蹙眉,他解釋過多次了,跟林婉月沒有男關系。
“殺了便殺了,無關要的人而已。”
沈寧抬頭著他,笑問道:“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麼說不怕寒了別人的心?”
蕭惟璟稍作沉默,“從開始我就說清楚了,對不會有男之,答應得極好,誰知后來事一出又一出,最終搬進晉王府。
我同意讓進來,純粹就是報答當年救命之恩,給一個安之所。”
“真的只是純粹?”
行,什麼都瞞不過的眼睛。
蕭惟璟承認,無論宮里或朝臣都費盡心思想往王府后院塞人,一個個心懷鬼胎的,林婉月能或許能起到作用。
“阿寧,這些年每一步都在刀尖上,你能懂我的戒備嗎?”
蕭惟璟握住的手,“即使讓林婉月進來,我的戒備之心同樣沒有減弱,而是你唯一能讓我放下心防的人。”
沈寧笑笑,“林婉月真是你救命恩人嗎?”
蕭惟璟沉默,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永遠都不說。”
沒錯,他確實有這打算。
“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到你妝匣那塊玉佩時,我就知道林婉月是假冒的。”
那塊從山莊帶回來的玉佩是他的?
“并非我的,而是離王的。”
沈寧怔了下,“離王推你落水?”
沒錯,當年他孱弱加上生病,突然被人從后面推了把。
急之下,他捉住那人腰間的玉佩,落水溺亡之際,突然有人跳下湖將他救上來。
當時意識模糊沒看清楚施救者的長相,約知道是個小姑娘,手腕上有道蝴蝶形的疤痕,擔心遇害找不到兇手,于是將玉佩遞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已經回到皇宮,而救他的人更沒有下落。
林婉月是前幾年突然找上門的,不但說出當年救他的細節,還掏出他佩戴在的香囊。
“阿寧,并非我刻意瞞,而是怕你知道會多想。”
心里本來就有坎過不去,相信所謂的夢境,覺得“沈寧”的死跟他有莫大關系。
仿佛,“沈寧”的悲劇是他造的。
當年救了他,他就必須要娶呵護。
“變那般模樣,是沈家一手造的,跟我有何關系?
即使我知道真相,能做的就是幫離沈懷仁的魔爪,給一個安之所,而不是強迫自己娶。”
蕭惟璟目不容置喙,“阿寧,如果你的夢境真,我對會有疚跟歉意,但執迷不悟,屢教不改從我手里機報,這筆賬又該怎麼辦?
難不為了報恩,我要將北境十幾萬將士的命都賠上?
所以,哪怕再來一次,我也不會后悔那個選擇。”
“不要胡思想,沒有你的靈魂,或丑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蕭惟璟將擁懷中,“阿寧,你把這個坎越過去,安心跟我過日子。至于的恩,我會清算沈懷仁全家,當是還了當年的恩。”
沈寧張想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一路走來所做的,不也是替報仇了?以后,我們一起。”
沈寧倒在他懷里,“其實不僅救過你,也救過皇叔……”
既然談到原主,也沒有什麼好瞞的,將始末跟猜測說了。
蕭惟璟皺眉,“你是說,沈懷仁控制了的記憶?”
“嗯,這催眠,把有利的人或事全部抹除,然后進行神迫害,讓徹底淪為沈家的棋子。”
說著,不忘帶上曾經的老白蓮婆婆,“太后不就是被迫自殺的麼。”
提到生母,蕭惟璟面容不佳。
沈寧本來想刺他的,可想想他才也老白蓮荼毒的害者之一。
蝕骨傷害又怎麼樣,真能做到弒殺親母?
由他自己選擇吧,沒資格指手畫腳。
蕭惟璟明顯不想談這個話題,把玩著致的手,“平南王對你照顧有加,皆因“你”當年救過他?”
呵,敢說不是麼?都聞到醋味了。
“當然,皇叔喜歡的,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姑娘。”
“那你呢?”蕭惟璟仍不放心,“有沒有對他過心?”
沈寧想了想,“皇叔若謫仙,格溫善解人意,而且非常有錢,不像你是個窮鬼……”
“?”蕭惟璟眼睛瞇起來,“他確實比人還漂亮,但有我好看?”
去京城大街上打聽下,如果他跟平南王站一塊,看那些人到底選一個!
蕭惟璟對長相極度自信,加上為男人的完魄跟……關燈后的能耐,哪次沒讓啞嗓子。
“要不是我厲害,你能來北境?”
來了,又來了,高速飆車的眼神。
這狗男人,真的是!
沈寧劈手揍他,誰知卻被攔腰抱起扔到榻上,他開始解睡袍系帶。
耳鬢廝磨間,蕭惟璟抑著聲音,“阿寧,等這場仗徹底結束,我重新娶你進門,到時給你一個盛大的北境的婚事。”
上次的不算,到時重新房花燭。
沒等開口,又聽他說話,“阿寧,給我生孩子,我們的孩子。”
這話一出,沈寧神僵住。
蕭惟璟已經掉睡袍,出壯結實的上,這是幾個意思?
沈寧坐起來,將睡袍給他披上,“蕭惟璟,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