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深思慮再開口的，沒想到他這般迫不及待。

猶豫良久，沈寧張道：“我現在不會跟你親。”

蕭惟璟皺眉，“在你心里，那道坎有那麼難嗎？”

“的事，我已經放下了。”

“那是為何？”蕭惟璟不懂，“阿寧，我們已經在一塊了。”

人最在意的就是清白，冒著危險來北境，為他洗手做羹湯，更有之親，現在卻告訴他不親？

“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夠好？”

嗯……怎麼說呢？人無完人，缺點肯定有的。

但這是兩種文明撞，無論思想或行為都不在一條線上。

“蕭惟璟，我不是，更不是思想衍生出來的。”

蕭惟璟懂，借尸還魂而已，但他毫不介意。

“我來自很遙遠的地方，那里沒有皇帝大臣，男平等……”

男平等？

現在要的是平等嗎？不早就騎到他脖子上去了！

“我先是我自己，才是你的人，不管婚前還是婚后，哪怕將來有了孩子，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不是將所有的時間跟力花在你跟孩子上，我這麼說你能接嗎？”

蕭惟璟不懂，眉頭更深了，“治病，救人，賺錢，對你來說那麼重要？

嫁給我，我的權勢跟榮譽都屬于你，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臉。”

“真的不用需要看任何人臉？”

“當然。”

“王爺哪天不了，又或是衰弛，看到我都倒胃口的時候，你的權勢跟榮譽還屬于我嗎？”

姜寧笑笑，心平氣和道：“我不看他人臉，不照樣要看你的臉過日子。”

“你這是謬論，我豈會有不你的那天。”

“王爺，你怕是自己的都忘了，我過門那天你發臭的臉，在房時對我的辱。”

“可那時我并不知道是你。”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王爺曾經的目標是天下，我不過是你征途中無意中闖進來的，那時的你肯定也不會想到，會有上我的一天。”

蕭惟璟竟無言以對。

“恨憎惡，是人的正常緒，衰弛更是人間常事，所以一切別言之過早。”

狗皇帝對老白蓮夠了吧，不惜弒兄霸嫂，結果后宮還不是大堆的人。

“王爺，你總想把我馴化別的人那般溫順，以夫為天，可我如果一開始就是那樣的，你真的會喜歡嗎？

不僅是你，連你麾下那幫將軍，都習慣拿我跟其他王妃比，覺得我就應該跟們那樣。

等哪天真把我馴化那樣，你還會時刻把我放在心尖上？”

蕭惟璟覺得謬論，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確實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心煩沈寧為何不能像們乖巧聽話。

“王爺，如果你把我當附屬品，請恕我無法奉陪，還不如早日分開。”

大男子主義不假，但封建時代就是如此，這不能完全算他的錯誤，別的男人或許更嚴重。

見他若有所思，但又不服的模樣。

沈寧只得拿他舉例子，“對王爺來說，娶妻生子不過人生的一部分，你有自己的野心跟目標，并且為之斗。

我同樣如此，嫁人生子并非全部的人生。人生漫長，還有很多值得我花思的事。

生而為人，我先是沈寧，才是你的人，而不是世人眼中沒有名字的晉王妃。”

說的很繞，但蕭惟璟聽懂了，“所以，你不愿意嫁給我？”

并非不愿，而是需要時間磨合。

在這個年代，人沒有婚姻自由，只要男人不愿休妻或和離，們只能被活活耗盡生命。

連為晉王妃，都使出渾解數，各種威脅利，甚至以治好他的病為換，足足耗了一年才拿到和離書。

剛從火坑里出來，現在又要跳進去？

“如果你尊重，包容，護，給我自由和平等，我當然愿意嫁給你。”

“阿寧，我可以給你。”

“承諾不是說出來，而是靠行做出來的。”

換句話說，要花時間考察蕭惟璟。

這讓蕭惟璟頭大，“需要多久？”

“這得看王爺的誠意。”

既然談了，那就徹底談開，“王爺應該知道，我這人眼里不得沙子，不會允許男人三妻四妾的，更別說外室或曖昧人。

哪天即使跟你親生孩子，如果王爺腳踩兩條船，亦會毫不猶豫離開的。”

蕭惟璟沉下來，“這些早前就承諾過你，說這麼多無非還是不相信我？”

狗男人鬧脾氣了，要哄。

“我當然相信，但丑話要說前頭，省得到時起幺蛾子。”

“沈寧，在你心里都可以算這麼清楚？”

“這不算，是原則。”

“那你呢，可會為我守一輩子？”

“當然，我們只要在一起，我就會對你忠誠，除非……”

“沒有除非。”蕭惟璟從后摟住，“本王不會給別的男人機會。”

“那你是答應了？”

他能不答應嗎？不得馬上離開。

心極不舒服，但他還是做了退讓跟妥協，“我會試著去做，不到位的地方你可以說，不能一竹篙打死。”

臉擺在那呢，沈寧偎依進懷里哄，“王爺，其實我現在不跟你親生孩子，也是替你著想。”

蕭惟璟冷哼，“是嗎？”

“咱們剛和離，現在又要親，不但讓天下人恥笑，更甚至是欺君。

我名聲爛無所謂，可你是要干大事的，哪能讓人輕賤了。”

“你覺得本王在乎這些虛名？”

權勢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會心疼呀。”他的臉，試著撒。

嗯哼，心好了點，這死人還算有點良心。

沈寧繼續扯，“而且，我要給你生孩子，到時你的對手拿我跟孩子要挾你，到時你怎麼辦？”

救，把自己手腳束縛住了。

不救，落得刻薄寡恩的冷罵名。

蕭惟璟眼神掃過來，“在你心里，本王就這麼差勁，連妻兒都保護不了？”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人總有百一疏，我既然選擇跟你并肩，就不能為你的累贅。”

“沈寧你記住，你是我心之人，永遠都不是累贅。”

“那你現在是要怎樣？”沈寧不喜歡拐彎抹角，“是接剛才說的那些，選擇跟我在一塊，還是徹底分開永遠不打擾？”

這個死人……真想狠狠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