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後娘娘恩典賞賜!」夏如卿又規規矩矩磕了頭,接了賞賜。
「多謝玉蘭姑姑!」
「夏才人客氣了!」玉蘭笑道。
夏如卿塞過去一個荷包,帶著賞賜告辭離開了。
回去后泡了個熱水澡,吃了飯,足足睡了一天才緩過勁兒來,暫且不提。
這廂,皇后打發了來請安的宮妃們,回了室,玉蘭端了茶過去伺候。
皇后在躺椅上接了茶,問道:「你瞧著如何?」
玉蘭想了想,如實回答:「看著是個老實本分的,姿也好!」,
皇后笑了:「皇上只在花園見了一面就寵幸了,自然是姿好的!」
「娘娘……」玉蘭有些擔心。
皇后卻擺了擺手,笑道:「我十五歲宮,嫁給皇上,從太子妃到皇后,一轉眼四年了,我要是容不下人,這個位子也不到我來坐!」
皇后說著,起走到窗邊,外頭是宮人們新擺的花,眼下是秋天,正是賞的好時節。
「這後宮啊,就像是百花,秋天的時候,花開得好,到了冬天,就是臘梅,到了春天?又是別的,總有花兒開得正艷,也總有更多的花枯萎、凋零!」
說到這裡,皇后笑了,那些寵都是虛的,只有地位,才是實實在在的。
不管們又多麼得寵,見了自己,不還得規規矩矩行禮,尊稱一聲:「皇後娘娘?」
不論是宗廟祭祀行禮,還是皇室玉蝶,只有才有資格和皇上並肩,就連百年之後,也是和皇上同而眠。
所以,爭那些寵有什麼用呢!皇后就是皇后!
接下來的幾天,皇帝並沒有點牌子,皇后的心連同整個後宮的心都放下了。
這日請安的時候,大家提起來就有些嘲諷。
「還以為是個有福氣呢!」
「哼!要真是個有福氣的,也不會被撂下一年了,可是頭回被寵幸呢」
「說得也是,看來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主角兒沒來,大家說了幾句也覺得沒趣兒,也就揭過去不提了。
「再有半個月就是中秋節了,你們也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有什麼缺的,去務府領就是」皇后笑著囑咐。
「是!皇後娘娘!」眾人齊齊起行禮。
皇后笑著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們都散了。
夏如卿地位地,又低調,得寵了一回,在後宮裡連個浪花也沒翻起來,畢竟寵一回就再也沒見過皇上的人多了去了。
然而,就在眾人都已經把忘了的時候,皇帝還是沒忍住,又召寢了。
這一回可沒有嬤嬤來教導了,全都要自己準備,夏如卿心其實是拒絕的。
太折騰人了,看他作優雅的模樣,還以為是個斯文的。
不想里糙得很,手上全是老繭,又沒個把持,現在渾還疼呢。
皇帝十歲封太子,文武出眾,弓馬嫻,因著滿腹才學,所以氣質並不糙。
「主子,穿這件好不好?」秋桐將所有的裳拿了過來給挑。
睜眼一看,全是大紅大綠,艷俗的,夏如卿皺眉:「給我拿些素的過來」
料子都是廉價貨,要是再鮮艷,那就俗不可耐了。
最終,夏如卿挑了一套天水碧的宮裝,又把皇后賞的那套翡翠頭面拆開來,只戴了兩簪子,一對耳墜,又讓秋紅給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薄施黛,點上絳。
這麼一打扮,頗有小家碧玉的緻。
「主子可真好看!」
「那是當然,不然也不能皇上惦記不是?」秋紅和秋桐獻結。
夏如卿冷眼一挑,沒有說話,秋紅嚇得也不敢再說話。
這副五確實緻,雖不說是頂拔尖兒,但十分耐看,尤其是那一雙杏眼,清澈見底。
傍晚的時候,夏如卿坐了春恩車又去了紫宸殿。
還是那間小房間,只是這回,可沒有上回自在了,因為,得伺候皇上。
趙君堯穿著寶藍常服,隨意坐在炕上,手邊放著一盞茶,正在專註看書,一旁的銅鼎燃香裊裊。
夏如卿竟然覺得,他這模樣十分養眼,溫文爾雅,可又想到他夜裡那麼魯,心裡就嘟囔:果然人不可貌相!
行禮請了安,剛端起茶盞要奉茶,趙君堯忽然抬起頭。
「不必了,你也坐吧!」他其實不太習慣別人這麼伺候。
「多謝皇上!」夏如卿就在炕桌對面戰戰兢兢地坐下了,心裡吐槽:這低賤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
「你什麼名字?」趙君堯隨意地問。
「回皇上,奴婢……夏如卿!」,床單都滾了,還不知道對方啥,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識字嗎?」
「只認得幾個字!」老老實實答道。
繁字認起來實在費勁,寫出來的字更別提,狗爬似的,所以只能這麼說。
趙君堯沒有再說什麼,只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夏如卿抬眼一看,臉有些微紅,是自己的名字。
「是這幾個字嗎?」他指著紙上問。
「是!」低頭小聲答,心裡覺怪怪的,可那字寫得確實好看,蒼勁雄厚
趙君堯放下筆,笑了笑:「名字不錯!」,一看就是讀書人家出來的。
說完,就起吩咐擺膳,夏如卿連忙起伺候著,凈手、奉茶……
到了夜裡,又是一番折騰,
夏如卿簡直苦不堪言,說好的優雅斯文呢?qin!簡直要命!的腰都快斷了,按理說不應該啊,他明明不缺人!
一開始夏如卿還有心配合,後來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君堯卻覺得,和上次一樣,還是不太痛快,大膽卻不做作,最重要的是,不怕自己,敢於回應·。
借著昏暗的月,他看了看自己肩膀上一排清晰的牙印,居然笑了。
「真是個小妖!」
夏如卿此刻要是知道,一定會翻白眼兒:男人果然都一個德行,百依百順的,他倒沒興趣,又踢又咬的,他反而興緻滿滿,這是什麼臭病?!
閑話休提,第二日一早,夏如卿又是天亮的時候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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