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招數？」

呂兆梁作輕和緩地了紅翠的手，笑得詐又得意。

「好！你這些主意爺我都採納！」

「你放心，看在你這麼孝敬爺的份上，等新夫人娶進門的第二天，我就把你納為姨娘如何？」

說完就湊過去吧唧吧唧要親。

紅翠忽然腰輕盈地躲開了。

「爺……」

想讓他罷而不能。

呂兆梁果然眼珠子都快饞掉了。

「我的小人兒，你還有哪兒不滿意的？」

紅翠杏眼盈盈，含脈脈地著他。

「我現在還是丫鬟呢！」

「這沒名沒分的，奴婢可不敢伺候爺，請爺原諒奴婢吧！」

可憐兮兮地著他，直看得呂兆梁火急火燎。

正是搖擺不定的時候，紅翠又補了一句。

「奴婢只有這一個要求，還請爺全！」

呂兆梁渾燥熱，可也只得咬著牙答應。

「好！」

「爺我也不是不同理之人，只要你忠心與我，爺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說完他上前將一把攬在懷中，狠狠地在腰間擰了一把過過癮。

紅翠吃痛，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爺！您太壞了！」

……

有了邊人出主意。

接下來的兩個月，呂兆梁可謂是改頭換面。

也不提娶親的事了，每天往來書房讀書寫字，進步之快連家裡的私塾先生都讚不絕口。

對長輩也更加孝敬了，每日晨昏定省從不缺。

對下人也不再非打即罵，而是溫潤和氣。

在外邊兒也是胎換骨。

狐朋狗友斷了聯繫，每日出門不是去拜訪先生就是去書店鋪子筆墨鋪子，或者是天雅樓這樣高雅的地方結新朋友。

另外，兩個月下來，他還把自己邊的百十來位姨娘全都發賣了出去。

夏末初秋的時候。

不論是整個輔國公府，還是京城，關於呂兆梁的傳言由一開始的『浪子弟，紈絝子弟』，都變了現在的『浪子回頭金不換！』

呂兆梁對此很是滿意，私下裡惡狠狠地道：『小賤人，等老子把你娶到手，必定要將這些時候的氣全都撒你上，老子整死你！』

他看了看自己被先生打得不樣的手心兒，眼裡的狼更加堅決。

……

關於呂兆梁的改變，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夫人和孫氏。

某一日請安的時候，老夫人喜滋滋笑道。

「誰說我們梁兒沒出息來著？現在來看看？」

「我的孫兒永遠都是最上進的！」

孫氏也十分欣地迎合。

「也不知道那孩子了什麼刺激，忽然開竅了！」

「就連後院里都安靜了許多！」

人多了事就多，自打呂兆梁的姬妾們被打發走，後院里別提有多清凈。

老夫人有些不滿。

「才不是開竅，我的孫兒一直很懂事！」

言辭誇張，表得意，儼然已經忘了先前不久呂兆梁還把氣了個半死。

「是，娘說得對！」

「不過……」孫氏更加憂愁。

「這孩子懂事了，有出息了，想必也能說親了！」

「可是……」愁容滿面。

「他一直心儀江小姐，還鬧著說非人家不娶，可人家又不願意，母親，咱們該怎麼辦？」

老夫人臉上也布滿了愁容。

「這件事先就這樣吧！」

「你先相看著別人家，最好人去江南找找，最後能找到個比還好的！」

「到時候梁兒說不定就不這麼想了！」

「還是母親英明！」

孫氏激。

老夫人疲憊地擺手：「罷了，沒什麼，我累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

……

家裡人不願意，不代表呂兆梁就死心了。

他一直人觀察著江小姐的靜。

大家閨秀麼，不經常出門，所以他一肚子壞水兒暫時沒辦法施展。

越等他就越不耐煩。

某一日，在下人稟報說時府又沒靜時，他忽然開始懷疑這件事的正確。

「要一直不出門，老子也要一直等下去？」

紅翠趕哄。

「不會的！」

「再有幾天就是七月初七乞巧節，到那個時候，全程的姑娘都會再那一晚參加京城的乞巧大會，這不就是個機會？」

「爺您可真是糊塗了！」

「人家現在不出門，說不定就在為那時候做準備呢！」

呂兆梁總算在黑暗中瞄到了一希。

「好，我就暫且再等幾天看看！」

「實在不行，老子就要霸王上弓了！」

紅翠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您胡說什麼呢！」

「奴婢會吃醋的！」

呂兆梁還沒得到這小人，所以還算有耐心。

趕安道。

「好了好了，事了之後爺好好賞你如何？」

「這還差不多！」

紅翠洋洋得意。

……

時府這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整，那件事對江婉蓉的影響已經幾乎不存在了。

而且，鑒於時府和莊王府兩家的聯合鎮，這件事並沒有在京城中傳揚開來。

也就是說，江婉蓉的名譽幾乎沒有損，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親自見了時翎一面，給表哥道了謝之後。

就專心待在府里學規矩針線，等待好人家上門提親。

如今乞巧節將近，正是男們尋對象的時候，時夫人也了心思。

「上回我看了好幾家的公子都覺得不錯！條件都合適！你要不要趁這次機會，出去見一見？」

江婉蓉臉蛋有些紅，揪著帕子不知該怎麼說。

時夫人忽然笑道。

「不必這樣！」

「我是把你當親生兒才和你說這些，換做別人可不管你的！」

江婉蓉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微微咬著點頭。

「好！」

「多謝姨母！」

「哎，這才是好孩子！」時夫人很高興。

現在一門心思就想儘快把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一是已經不小了。

二則，聽說輔國公府還沒死心，最近不知又在耍什麼花招，所以婉蓉還是趕定了人家，讓他們死了心才好。

緩了緩語氣。

「那就這樣定了吧！」

「婉蓉你好好準備著，到時候姨母陪你去！」

「是！」

江婉蓉點了點頭，起送時夫人離開。

回來的時候，躺在床上，臉紅地幻想著自己未來夫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