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希旸翻開劉嫚和李小茹最初報給他的曲目單看，確認了一遍，對魏婉茹解釋道，“們報送的節目，就是鋼琴和古箏的三重奏，報幕沒有錯。”

　“可臺上的確是古琴，不是古箏，”其他民樂系的教授附和道，他們也到奇怪，“莫非是中途換了樂？怎麼都不提前給祝老師打招呼，古箏和古琴差別還是大的。”

　“兩個人，三架樂，莫不是把演出當兒戲，”魏婉茹冷斥道。

　祝希旸怕生氣，連忙說道，“我現在就取消們的參演資格。”

　“現在取消還來得及嗎，們都在舞臺上了，難不還把們哄下來？何統，徒讓觀眾看笑話。”

　魏婉茹一番話，讓所有評委都對這個曲目毫無興趣，甚至心生反。

　只有一位鋼琴系的教授約約的記得，劉嫚好像在鋼琴考核的時候提到過，會古琴，但是教授對自己的記憶力又不敢肯定，于是沒有吭聲。

　音樂廳向來是高大上的場所，聽音樂演奏會也是一種有格的消遣方式，觀眾們一般都是高素質人群，節目開始時，應當保持安靜，以表示對演奏者的尊重。

　但此刻，到劉嫚和李小茹上場，臺下依然是一片嘈雜，兩個孩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走到臺前，李小茹右手在前，左手提擺給觀眾輕輕鞠個躬，這是鋼琴演奏者對觀眾標準而專業的致意姿勢。

　劉嫚卻兩手合攏放前，微微屈膝，臉上一抹淡笑，如同古代的大家閨秀，從容而端莊。

　聚燈下，兩個孩，毋庸置疑都是麗的。

　而是個人都有看臉的本能，哪怕其中一個已經臭名遠揚，也能吸引大家往的臉上看，議論聲漸漸平息下來，觀眾們終于愿意靜下來看看漢服神和的同伴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大家以為這首《梁祝》，就是兩個孩分別彈奏兩架鋼琴，卻吃驚的發現，劉嫚徑直走向那臺“古箏”。

　而李小茹走向了左邊那架鋼琴。

　兩人在各自的樂前坐定，劉嫚抬起雙手，置于琴弦之上，側頭，與李小茹四目相對，李小茹輕輕點頭。

　下一秒，低沉而空靈的音符從劉嫚指尖躍然而出。

　《梁祝》是名曲，大家耳能詳，可是劉嫚所彈奏的《梁祝》竟讓在場絕大多數人到陌生。

　桌上沒有擺放曲譜，劉嫚純靠著記憶演奏，同樣也加了自己的想法，古琴清雅虛靜的音無法像古箏或者小提琴那樣清脆歡快，于是原本春明、鳥語花香的前奏被劉嫚演繹得深沉悠遠，萬籟寂靜。

　全場觀眾也是相當配合，真的是徹底寂靜了，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盯著舞臺中心的孩。

　劉嫚的背很直，沒有一傾斜，的兩膝自然并攏，雙腳平放在地面上，披散的發，隨著旋律而恰如其分的飄，卻不凌，可以想象，一定曾被心教導過琴的姿勢，絕對斂的教養，優雅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