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從窗子里進來,映照著時念慌的眉眼。
他說“疼”時的模樣,讓想起爍爍。
孩子每次撒的時候,也是這樣。
干凈的大眼睛里盡是清澈,萌呆呆著,扁著喊疼。
與如今的慕晉北如出一轍。
時念心上搖擺的厲害,連帶著心跳都慌起來。
不由得又想起他義無反顧替自己擋這一潑時的景。
那會兒的慕晉北,沒有毫猶豫,護在前。
如果不是他,那些熱湯會落在上。
后果未明。
深吸一口氣,下心頭翻涌著的悸。
輕聲問他:“很疼?”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語氣不悅:“你說呢?”
實際上,時念把傷口理的很好。
燙傷后的皮很紅,火辣辣的灼燒浮在皮表面,攪擾著他。
男人心神不寧。
再加上一再在時念跟前壁,打定主意要讓心疼。
破天荒的喊了疼。
時念看著他背上很大一片淤紅,蹲下腰,替他吹了吹:“這樣呢?”
“還疼嗎?”
如果是在以前,兩人還沒離婚的時候,別說是這麼大面積的燙傷,哪怕慕晉北手指破了塊皮,時念都心疼的不行。
恨不得傷的是人自己。
如今……
的態度太過淡然。
平淡的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這樣的覺讓慕晉北很不舒服。
像是心是堵著塊石頭,不上不下,很是難。
哼哼兩聲,側過臉去,不再看。
他背上的藥已經干涸,淡淡的藥香氣在病房里漫延。
時念凝著他勁瘦的腰肢,還有優的人魚線,不敢多看。
時下是冬天,天氣寒冷,再讓他這麼著上,會著涼。
不得不好心提醒:“慕晉北,你還是先把服穿上吧。”
“免得著涼。”
上說的冠冕堂皇,其實……
主要是怪他他材太好!
總讓想起過去兩人間的種種,還有床第間的纏綿悱惻。
越看越不自在。
慕晉北倒是很聽的話,坐起來穿襯衫。
剛穿好一只胳膊,正要穿另外一只袖子的時候,就聽到他的吸氣聲。
“……”
牽背上的傷口,如何不疼?
時念看他疼得頻頻皺眉,二話不說,上前幫他穿服,扣扣子。
男人個子很高,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時念認真替他系扣子的模樣。
人素面朝天,脂未施,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傳過來。
引得他陣陣心悸。
有那麼一剎那,真想把這個人在床上,狠狠要。
奈何……
眼底的清冷又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現在的時念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能這樣。
心尖尖兒上燥的厲害。
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時念很認真的系著襯衫扣子,全程沒有看過他一眼。
不敢看。
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又一次栽在他上。
就在以為馬上就能結束的時候,那人突然圈住了的腰。
下抵在肩膀上,灼熱的呼吸灑在側頸上。
滿滿的,都是屬于他的味道。
“念念,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