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心思再查資料，坐在電腦面前，心事重重的看著顯示上的綠草地界面。

每過幾分鐘，就登陸一次網頁，看看自己的志愿，沒有被改，就戰戰兢兢的關掉網頁，等待頭頂懸著的利刃。

老師說填志愿有兩天時間，兩天過后，網址就關閉打不開了。

劉虹決定新一把，學人在網吧包夜。

把從宿舍打包的鋪蓋卷打開，從里面出英語書，開始學習。

網管巡場的時候，意外看見一個小孩，居然在網吧里學習，不由得好笑。

“你可以在網上找到這樣的對話視頻看。”

網管站在劉虹后，看了幾分鐘，好心的上前提醒。

劉虹被后這把聲音嚇了一跳。

“啊？在哪里找？”

網管見多了電腦小白，搜索引擎都不會用的，大有人在。

熱心的上前，打開百度頁面。

“打字會吧，在這里輸你想找的東西，輸法是這樣切換的。”

劉虹認真看著網管作。

果真！

在頁面眉頭上的小圓圈旋轉一會兒之后，跳出了不外國人演講和對話的畫面。

劉虹立刻眼尖的發現標題為馬丁路德金的演講視頻，忙手指著顯示。

“看這個可以嗎？”

網管把鼠標箭頭移過去點開。

“你想看哪個就點哪個，不想看就點右上角這個叉掉。”

劉虹仿佛開啟新大陸。

捧著小本本，戴著耳機跟著老外認真學習純正的英語對話。

晚上晚自習放學時間，不孩子翻墻跑出來包夜，夜場比白天便宜幾塊錢。

網管心的來給劉虹辦理了包夜，白天是一塊錢一小時，包夜從晚上九點到第二天六點，也就五塊錢。

附近的小飯館也門路，端著籮筐進來賣：

“韭菜餅，煎餅，蘿卜，飲料，葵花籽咯~”

還有些小老板拿著紙筆進來嚷嚷：

“炒飯炒面炒，鴨牛筋面，有沒有人要吃的~”

眾多學生紛紛選擇了心儀的晚餐，仿佛眼下就是這里的飯點兒。

劉虹沒有心思吃飯，一邊看視頻，一邊刷新網頁，大約是對方太過自信，改過一次就忘了這事兒！

劉虹也慢慢清醒過來，太過著急了，明天下午來查看蹲守，也是一樣的。

還是事到自己頭上，又干系到一輩子的大事，自己了陣腳。

想了想，應該找誰求助。

高二年級主任應該會把這事兒給高三年級主任。

高三年級主任只在昨天見過一次，知道劉虹的選擇時候，神不怎麼好看。

剩下的就是王老師了。

劉虹蹲守到下半夜，把錢包踹在里頭，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兒，打算第二天就去學校找王老師求助。

就算現在蹲守功，錄取通知書還要經過郵局發出來。

這個北方的小縣城，人際關系錯綜復雜，不敢大意。

第二天早上，劉虹在學校辦公室找到王老師。

王老師一聽的志愿被篡改，氣的一拍桌子，雙層玻璃杯都震的跳起又落下。

劉虹懇請王老師幫忙。

“我知道今天晚上填報志愿的網站就關閉了，我可以蹲守到那個點，但是我擔心通知書到不了我手上。”

王老師也冷靜下來，手拍拍劉虹的肩膀，安。

“放心，我這就去找高三負責信息錄的老師，把你的通知書寄到學校來，寄到我這里，我看整個縣城，誰敢攔我的信件！”

劉虹激的鼻子發酸，模糊雙眼。

昨天下午第一次看到志愿被改的時候，都要絕了。

王老師想的長遠。

“既然你的志愿能被改，說不得別人的也可能被改，我要去跟學校反映一下這個事兒，他們挨個兒通知到位，重新核對一下。

還有，你的準考證千萬保管好，別泄出去了。

你也別太擔心，只要守好志愿，現在互聯網時代，有沒有被錄取，在網上一查就能查到，不是過去八十年代全靠小人弄權遮天的時候了。”

劉虹安心許多，晚上又跑到網吧坐守。

等到夜里還有五分鐘到零點的時刻，已經神恍惚，機械的刷新著網頁。

直到頁面無法顯示，修改時間已經結束。

劉虹重重的趴在網吧油膩的桌子上，沒有發出一聲音，仿佛睡著了一般，不一會兒，眼淚濡了袖，肩膀還有強著也忍不住的泣抖。

等待的日子格外煎熬，劉虹魂不守舍，又不能跟爸媽說，徒增無謂的憂心。

在家里喜氣洋洋的時候，強歡笑，書也看不進去。

終于！

小賣部胖乎乎的三嬸嬸敦敦的來喊，王老師打電話來，的錄取通知書已經到了。

劉虹去接王老師的電話。

王老師歡喜的在電話里恭喜劉虹。

“你放心吧，改你志愿的人都學校抓到了，往后順順利利的。

明天有空沒？到學校找我拿通知書。”

金花看著捂臉喜極而泣的姑娘，也跟著了眼眶。

“好好好，我們家第一個大學生出來了！”

爺爺年邁的走不了，送來了六百塊錢，給讀書用。

金花爽快收下。

老爺子是老紅軍，有補，四個兒子，其他三個月月按時給錢，年年足額給糧，被老婆婆補到老四家不知多，收下這六百塊錢，心安理得。

拒絕了爸媽的陪伴，劉虹背著行囊到滬市大學，這里又是不一樣的世界。

與這里相比，們的縣城甚至省城，都不算什麼了！

宿舍有六層，們專業都在二樓。

學校分配宿舍非常人化，全部按照地域劃分，六人一間。

他們宿舍的六人都是同省，不過不是一個城市的。

走進三層高的食堂，十塊錢一碗的春面，對比家里不加蛋只要一塊錢的手搟面，暗自咋舌。

在滬市特食窗口，劉虹看見據說是這里獨有特玉蘭餅。

油油的，比鴨蛋大一點，的，菜的每樣來一個！

劉虹開脆脆的外殼，里面是糯的糯米，覺就是油炸大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