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抱琴去問綠梅,奈何綠梅的比鐵蚌殼兒還瓷實,兒撬不開。
好不容易等到云錚的兩個丫鬟也回來了,才打聽到消息。
可這打聽到不如沒打聽到。
云錚居然失蹤了。
眼看著日薄西山,宴會將散,云裳在袖下面幾乎把一方錦帕撕扯頭繩,才有機會詢問一句。
“母親,不知大姐姐何在?眼瞅著這宴會都要結束了,別是躲在哪里睡著了吧!”
說著強歡笑,眉宇間難掩擔憂。
柳氏用帕子按一按鼻翼兩側。
“錚兒有事先回去了。”
“什麼!”
云裳驚訝的口問。
全場目頓時被云裳吸引住。
柳氏皺皺眉頭,瞪一眼云裳。
云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著急了,忙低頭訕笑。
“原來如此,我看大姐姐丫鬟都沒帶,就——”
柳氏冷笑著斜一眼,立刻消停下去。
因為今天的謀算沒有得手,云裳興致缺缺的回府。
沒想到回到府里就有大棒子在等著。
云山早就派人等在門口,云裳一進門,就眼睜睜看著后的丫鬟被云山邊的小廝帶走。
自己也面盡失,被押著送到云山書房,毫不顧忌一路圍觀的奴仆。
云山見著云裳像以前一樣一臉懵懂依賴,討好他的樣子,氣不打一來。
“啪——”
一個茶盞摔在云裳跟前,嚇的云裳退后兩步,發出一聲急促尖。
“爹爹!”
聽聽,家里孩子們五六歲進了族學就開始喊他父親,只有這云裳,打小一臉憨的喊他爹爹,原本有多天真無邪,如今云山再看就有多齒冷憤怒。
想他一個玩謀略的將軍,居然一個黃丫頭給蒙蔽了,越想越氣。
“你還有臉我,你還知道你有父親,你竟然敢跟三皇子私通,簡直豈有此理!”
云裳頓時慌神,再看云山甩下來的信件,饒是七竅玲瓏的心思,這會兒也忍不住眼神慌。
“不不不,爹爹,這是有人陷害兒!”
云裳電火石之間,就把目轉到坐在一旁的云錚。
云錚落落大方的甩甩袖子。
“三妹妹,你若是喜歡三皇子,大可以跟姐姐說清楚,你我一家骨,何必為了一門親事,蕉下相焚。
直到方才你進來之前,我還在勸父親,把你記母親名下,為嫡,尊圣上旨意,與三皇子完婚。
至于齊英,兒家家的,自有父親護咱們周全。
你說有人栽贓陷害!
難道你不想嫁給三皇子?
想必這會兒你的琴棋書畫四大丫鬟都已經拷問出結果了,需要父親人帶上來嗎?”
云錚一番威利,到底是十五歲的小丫頭,立刻被云錚說服。
“兒,兒,兒覺得姐姐說的很有道理,就聽父親安排吧!”
云山咬牙切齒,他在追究的是云裳與人私通,誣陷長姐的事。
云裳居然被云錚三言兩語勸說,就忘了他這個父親正在生氣,簡直目無尊長。
眼下京都雖還是盛夏,匈奴天氣卻已經轉涼,就要秋,邊關又要告急,他還有很多公務在,沒有那麼多時間為宅斷司,當機立斷,來自己的母黃嬤嬤。
黃嬤嬤已經在將軍府榮養,地位超然,同時也是管教府里眷的一大殺,此殺一出,必有人要遭殃。
此時鞋尖足小的黃嬤嬤巍巍的走進來,行了個半禮。
“將軍有何吩咐?”
云山扶起黃嬤嬤。
“此不敬尊長,目無綱理倫常,嬤嬤且打三十鞭,關佛堂足三月,抄孝經百遍,戒則百遍,每日兩餐,每餐只許一碗清粥,務必滌清此心中雜念,為一個合格的世家貴,隨后我將請旨讓三丫頭與三皇子完婚。”
黃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四平八穩的沖云山福了福子,令左右把云裳帶下去。
可憐云裳又怕又喜,嚷都不敢,生怕事有變,不能嫁給三皇子。
云錚卻松了口氣,終于擺了這門親事。
“父親,喝杯茶,消消氣。”
說著端起一盞雪芽送到云山手邊。
云山凍死人的表終于裂開一條隙,接過云錚手里的茶盅,抿了一口。
一熱氣在胃里升騰,渾的僵都松了幾分。
解決了親事,云錚心無旁騖,整日留在練武場。
這日云山長子云海來到演武場,就看見自家小妹一齊眉,舞的虎虎生風,力道不小,形輕盈,腳下卻穩。
云海見狀一時技,一個旱地拔蔥,就躍練武場。
云錚見狀也不停頓,齊眉一挑,武架上另一子就飛向云海。
云海縱接住,云錚的子已經劈風而至,云海險險一擋,格開云錚,一個風地就朝著云錚下盤掃去。
云錚哪里能讓?
一個縱,就躲了過去,順勢一個飛踢,踹在云海前,云海閃躲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這才認真起來,把云錚當個對手,不再保存實力。
二人你來我往,大戰二百回合,云錚力道仍舊毫不減,最后虛晃一招。
兵不厭詐,云海果然中招,連連后退幾步,一個馬步,才穩住腳下,沒摔個屁蹲。
“好!”
云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旁邊,已經圍觀多時,見兒云錚果真不輸男兒,喜的合不攏。
“我兒果然不愧將門虎!”
云錚云海收了子,齊齊沖云山行禮。
云山捋著胡須滿意的沖云錚點點頭,轉向云海。
“事貴應機,兵不厭詐,云海你就是太過實誠,講究道義,過于剛直,還要多讀讀兵書。”
云海一聽云山教訓,忙站好,作出聆聽教訓姿態。
云山對長子很滿意,時時帶在邊教導,今天卻是來找云錚的。
“錚兒隨為父來。”
書房里行軍圖已經掛起來了。
云錚伺候云山用茶。
云山為難蹙眉。
“父親可是有煩心之事?”
云山嘆氣。
“可是孩兒與三妹妹的親事?”
云山點頭又搖頭。
“三皇子貪心不足在先,陛下面前,有書信在,他若是不想惹陛下厭棄,就必須娶了你三妹。
倒是那齊英,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