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的語氣忽然冷厲:“那你上為什麼會有氣味?難道是老板娘賞給你的?”
旁那年長的孩聽慕容卿說完,好奇地湊過來,道:“阿靈,你的上真的有容膏的氣味,我在夫人用的時候聞過這氣味。”
阿靈道:“沒有,應該是奴婢幫老板娘洗服時染上的!”
反應很快,解釋了一遍自己上香味的來源。
倒也可信,連老板娘都覺得慕容卿或許是多疑了:“這阿靈格一向老實,做事很認真。”
慕容卿搖了搖頭:“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氣味,不是老板娘用的那容膏的氣味,也不是架子上售賣的那些容膏的氣味。”
在眾人的疑中,慕容卿從袖中抖出了一個墨小盒:“我說的是這個。”
“這是什麼?”
趙老板上前,打開了盒子,里面飄出的氣味更加濃郁,一時間聞到的人更加頭昏腦漲。
“這……這竟是紫霜果?”
趙老板面驚駭之。
“趙老板不如給這位阿靈妹妹解釋解釋,紫霜果是什麼好東西,免得阿靈妹妹分不清好壞,涂到了自己臉上。”
慕容卿將窗戶打開,讓氣味散出去一些。
趙老板已經開始生氣了,“你上怎麼會帶著這種東西?你不知道這紫霜果制的高哪怕只占上一點,就能令人皮潰爛。”
這要是不小心弄到貨架上的胭脂水上,他這溫香閣才是真的完蛋了!
慕容卿也是在翻看這里的書籍后才第一次知道有紫霜果這種植,沾上皮能使之潰爛,若不慎服用,甚至能要了人命。
阿靈此時已經慌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試圖辯解:“即便我上帶著這東西又能如何,我又沒害人!”
慕容卿低頭跟老板娘說了幾句話,然后低頭看向的腳。
阿靈雖不知用意,但還是警覺地將腳回子里。
慕容卿擋住的腳步:“這鞋面上的朱砂我看著眼。”
此話一出,阿靈神大變。
眾人一看,鞋面上沾著點點朱砂的紅印,竟是十分眼。
“那鬧事的人臉上的假紅斑,原來是你畫的!”
趙老板駭然。
他這才忽然想起來,阿靈這丫頭從前就擅長給面或木偶小人上,最是通此道。
老板娘此時也拿來慕容卿吩咐要拿的東西,十盒包裝完好的容膏疊放在一起,上面用藍的布料蓋上。
“這就是穆姑娘以前代過的,留下的備用存貨,以防意外發生的時候拿不出貨。”老板娘看了阿靈一眼。
慕容卿將其中一盒打開,和趙老板手中那紫霜果制的膏一對比,雖然氣味不及那整盒紫霜膏,甚至如果嗅覺不夠靈敏都聞不出與原本容膏的區別,但用店檢查配料的藥水一溶解,里面果然是多了一味料。
正是那真正讓人毀容爛臉的紫霜膏。
阿靈眼神變得驚恐:“不,這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什麼?明明已經看著有毒的容膏放上了貨架,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對嗎?還是說,你明明害了人,卻遲遲不見報應?”
慕容卿盯的臉,最討厭的就是因為私怨傷及無辜,現在就有人不怕死地跑到跟前來撒野。
面對眾人的困,老板娘解釋道:“穆姑娘讓我留個心眼,所有要第二天放在店出售的,都會在開賣之前由我親自放上去,在這之前貨架上的都不算真正用來出售的,檢查完若是沒問題,就當做存貨,若是有問題——”
阿靈連連退后,“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人指使!”
慕容卿冷笑一聲:“那你又是為何選擇為幫兇,難不對方拿了你心之人的命要挾你?”
阿靈捂住臉,發出啜泣聲,不再開口。
再也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麼,不是什麼要挾,只是抵不住,心有不甘罷了,覺得自己還能得到更多,不應只是個后院的雜役奴婢……
“今日之事,你坦白說出來,我或可饒你一回,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
老板娘到底是不忍心,他們這些人家,并不比王府那些高門大戶,就連丫鬟也只是三兩個,都是自小在跟前看著長大的,正常人便是養只小貓小狗,久了也會有。
阿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夫人,阿靈錯了,阿靈對不起夫人和老爺這麼多年的教導。”
說著便將今天的事坦白了,原來昨晚在那容膏里了手腳之后還不放心,又雇來幾個混混,讓他們先行沖進溫香閣鬧事起哄,等那有問題的容膏被人買走用了之后,當真爛臉,前后呼應,溫香閣便真正口碑掃地,再也沒有翻可能。
幸而慕容卿及時趕到,并且早一步發現了的異常,否則那十盒有問題的香膏遲早要被人買去,到時候就真是有理說不清。
“那指使你的人呢,可有看清的面目?”
慕容卿直接問起,也不指可以從阿靈口中套出背后那人的份了,就連阿靈都知道掩藏份再去雇人,背后那人不至于這般愚蠢。
阿靈搖了搖頭:“只知道是個年輕子,看飾應當出自富貴人家,只不過一直輕紗掩面,我未曾看見長相。”
慕容卿已經預料到這結果,并不算太意外,這事調查起來,說難也不難,已經有些眉目。
“好了,既然這丫鬟是你們的人,就隨你們置,我還有別的事,就先回去了。”
慕容卿丟下這句,轉準備離開,趙老板依舊有些擔心:“穆姑娘,這日后店里……”
“我走之后就能照常開門營業,他們被敲打過一遍,沒那麼大膽子敢再來一次。”
慕容卿的話不知不覺就像是定心丸一樣,讓溫香閣上下都安下心來,打開店門繼續今日的營業。
王府東院。
慕容婉剛用完午膳,只聽院中傳來幾聲悶響,然后是一連串的尖聲。
“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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