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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上三竿,林時音才睜開惺忪的眼。
平日里早該晨練洗漱去上班的男人,今天了懶,現在還在睡覺。
他昨天晚上心特別好,來來回回好幾次,把整哭了才肯松那勁兒。
林時音推了一下靠在自己肩窩裡薄承的腦袋,他幾乎整個人都在上,「重死了。」
薄承被推醒了也不生氣,反而將人摟,埋在頸窩吻了幾下。
「薄承偽君子……」
上一次在一樓客廳的強迫還歷歷在目,昨天晚上本沒有任何興趣迎合他。但他這個人,生意做得那麼厲害,在床上哄人的技巧也很厲害。
半推半就,就答應了。遷就他的那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手打人,怕他生氣牽連到的父母。
「再睡會兒。」他親了親的臉。
晨起剛醒,男人的嗓子格外低沉。在耳畔輕哼,令林時音起皮疙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故意勾引。
「我還得給溫先生送東西。」林時音推開他坐起,「已經遲到了。」
隨著人起的作,海藻般的髮從枕頭上灑起,落在白皙的後背。
薄承的視線里裝下一副旖旎的圖,但這一幕僅僅一瞬間,林時音就穿好了浴袍,往浴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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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嘉湖小區A棟18樓。
林時音跟在溫延後進門,警惕般地左右張,確保視線範圍不會看見那隻巨大的藏獒。
溫延走在前,男人偏頭看了眼後怯懦的人,他無聲地勾了一下。「蒼送去野生基地寄樣,沒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林時音長舒一口氣,腰板都直了不。
「讓你買的領帶你買了嗎?」
「買了!」林時音雙手提了五六個袋子,連忙低下頭去翻。
空不出手,翻了幾下也沒翻出來。
就在打算往前走,找個桌子將東西先放一放的時候。眼前忽然有隻很白的手了過來,林時音本能驚呼。
但理智讓把那聲驚呼提前吞了進去。
溫延的幹細胞是林母救命的東西,就算他有再多的病,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
不過,他的實在是太異常了。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林時音就覺得他的臉比常人要白很多。這會子見到他的手,白得像張宣紙一樣。
溫延將手裡的東西都接了過去。
他自顧自地拿出帶來的早餐,往客廳走了。
林時音緩了會兒神,即刻跟上去。一面走一面拿出裝領帶的盒子,「這是我在萬家麗商場買的領帶,寶藍的,我覺得溫先生您戴著很合適。」
溫延在吃蒸餃,他咬著餃子抬起頭。
似乎是對那條領帶很滿意,他朝林時音揚了一下角,示意讓坐。
林時音的手機響了。
將領帶放下,先道了一句抱歉,隨後才走到一旁去接薄承的電話。
「送完東西就來薄氏集團。」
林時音下午還要上班,已經請了好幾天假了。「我知道了。」
不知道他找有什麼事,對於薄承的要求,林時音從來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電話那頭的男人又說:「蕭特助過去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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