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這話,充滿了對另一個男人的袒護和看重。
簡直就是在封勵宴拉到崩斷的神經上彈跳,男人額角青筋寸寸都凸顯了起來,呼吸聲都變得沉之又沉。
“他溫和寬厚?難道我就佞睚眥?在你眼里,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比我要強?”
封勵宴的聲音像是從齒間出來的,溫暖暖其實想說“是的”,因為現在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上他來的麻煩。
可是看著他那模樣,了,卻不敢說出口。
可即便如此,封勵宴的臉也鐵青一片,從的神態中看出了的未說之語。
他冷笑了聲,擎著溫暖暖的手松開的下,卻在的臉頰上輕,慢慢來到額角,起的長發。
發下,藏著一道傷疤。
那傷疤還沒完全長好,凸凹不平的疤,是之前溫暖暖被綁架時弄出來的。
男人指腹在那傷痕上挲著,薄涼薄牽起。
“你還真是傷疤沒好,就忘了痛,需不需要我來提醒一下你?”
溫暖暖蹙眉,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危險。
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的指腹就重重按了上去。
還結著痂的傷,傳來縷縷的痛,倒沒到忍不住的地步,但是卻讓溫暖暖后背冒出冷汗,覺到了他的怒火。
“你什麼意思?”
“從前你也覺得楚言是個好的,寬厚老實,對他多有維護,不是嗎?溫暖暖,你是想再遭遇幾次綁架嗎?”
封勵宴見白了臉,到底松開了手,舍不得再讓一點疼。
可是是不是覺得他是沒有痛神經的,可以一次次的往他心口上刀,怎麼狠怎麼來。
“我有嗎,你冤枉我!”
“呵呵,是我冤枉了你,還是你仗著失憶耍無賴,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你心里清楚。”
男人冷嗤了聲,想到從前溫暖暖對楚言的維護,就覺腔要炸。
不吸取教訓,現在竟然又去招惹了一個“寬厚溫和”的老實人,就那個崔越。
封勵宴憶及那天在醫院,那個所謂寬厚的崔醫生,一句一刀的的那些話,他就覺得溫暖暖這人怕不是眼睛有問題。
“我不清楚,我怎麼可能對那個楚言多有維護?!我醒來時都沒有記憶,我就不相信他,對他防備的!你別東拉西扯,反正我有新男友了,我希你能明白,我不想再和你重新開始,我……”
溫暖暖一口一個新男友,聽的封勵宴覺有針在鉆他的太,頭要炸般嗡嗡的。
盯著喋喋不休的,男人按著人的后腦勺,猛的俯狠狠吻了上去。
溫暖暖的聲音斷在他的齒間,他強勢的敲開的,攜著瘋狂憤怒嫉火,要將一起拖無邊深淵一般。
溫暖暖的掙扎在男人這里,弱的簡直像蚍蜉撼樹,的氣息的思維,都被他強勢侵占。
直到缺氧,腦子暈暈沉沉,只能在他的臂彎,臣服。
封勵宴松開,嗓音微啞。
“你那個新男友知道你在我懷里是什麼模樣嗎?”
溫暖暖細細息著,氣的眼睛都紅了。
“他不在意,我肚子里還有寶寶呢,他若在意,也不會和我在一起……唔!”
上陡然傳來痛,溫暖暖難以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間有淡淡的腥味蔓延開。
他竟然把的毫不留的咬破了。
男人抬手,抹了下上的珠,倒笑了出來。
“既然你的新男友那麼大度,想必這樣也是不會介意的。”
溫暖暖偏開頭,恨的眼圈發紅。
上的傷口,怕是誰看到了都知道是怎麼來的,就算和崔越達了合作,崔越看到了也不會在意,可溫暖暖也不想這樣子引人遐想注目啊。
要氣死了。
張了張,想罵他,可剛剛瓣了下,都還沒發出聲音,男人低頭又湊了過來。
溫暖暖毫不懷疑,自己再說一句讓他不開心的話,他會再在的上留下一道傷口。
溫暖暖抿了,憋悶的住了口。
只是心里著實氣恨,突然攥拳,對著男人的后腰腹重重的砸了一下。
“唔!”
這回發出悶哼痛呼的人,總算是這個狗男人了。
沒弄錯,這一下應該是砸到了他的傷口,男人抱著的力氣都力的松了松。
溫暖暖趁機推開他,封勵宴竟被推的后退了兩步,扶著欄桿才站穩,他的臉慘白一片,額頭也滲出了汗,看起來這一下,還真威力大。
他看過來,眼神黑黢黢的。
溫暖暖攥著拳頭,沖他晃了晃。
“謝謝啊,還是你告訴我刀口在背后呢。”
在說之前商場休息室的事,他當時襯被扯開,前確實沒傷口。
若非如此,還真砸不了那麼準。
溫暖暖報了仇,轉就想走,不想以為沒了還手之力的男人竟很快恢復過來,追上一步從背后抱住了。
他的頭靠上的肩膀,“你從前不舍得這樣打我的……”
這聲音,帶著點幽怨悵然,苦的好像一杯黃蓮酒。
緒太過濃烈了,溫暖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哭了。
有些怔住,掙扎都忘記了,卻聽耳邊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
溫暖暖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不相信什麼。
不相信會這樣打他嗎,打都打了。
“我不相信你有了新男友,暖暖,你在騙我對不對?你這個狠心的人,肯定是騙我的……”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仿若呢喃。
溫暖暖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在脖頸邊兒的臉涼冰冰的,有些膩,好像都是冷汗。
溫暖暖正要扭頭去看他,男人抱著的雙手卻松開了。
跟著。
咚!
一聲悶響,溫暖暖后背一輕,不可置信的轉過。
竟看到剛剛還兇到仿若煞神在世的男人,竟然直的往后倒在了地上,雙眸閉,俊毫無。
他這是暈倒了,而且,好像是被那一下子給砸的疼暈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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