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家的人和李家一家。

擺好飯，顧楚寒依舊和顧大郎，連顧四郎幾個兄弟，連同李梅清夫婿趙旭，顧芫娘夫婿張仲林坐了一桌。

顧凌山兄弟和李家柱幾個一桌。

孫氏，連氏和曹氏，王氏妯娌幾個陪著顧婆子和李婆子坐了。

孟氏，劉婷玉，李翠玲，羅霞鶯妯娌，和李梅清，顧芫娘帶著顧蕓娘和顧莉娘幾個坐了。

小輩的人多，擺了五桌才堪堪都坐下。

一家人歡聚熱鬧一堂。

顧老大看著大兒子給顧楚寒敬酒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難。明明大郎才是長孫！是科舉進士出做的，現在三房的兒子了長興伯，他們這一房徹底要被死在底下了！

顧大郎卻是真的高興，跟顧楚寒喝了好幾杯。

顧楚寒卻發現他眉宇間愁頹，不僅心下疑。又看看另一桌上的孟氏，卻見消瘦的不行，臉也著不正常的青白之，低聲問他，「大嫂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顧大郎苦笑一聲，「沒有什麼大事，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願意多說。

心中更是疑，暗中給清泉遞個眼神，讓他看看。

只清泉醫有限，治傷還行，又不能把脈，只能看看的面氣，卻是確定不了是怎麼了。

等吃了飯，顧楚寒把從南樂縣帶回的土產等都給分分了，因為年二十九了，送了李家和李梅清夫妻，顧芫娘夫妻離開，其他幾房也都回了家。

顧楚寒招了顧若娘，「知不知道大嫂是咋回事兒？」

「知道！」顧若娘立馬憤憤的跟道，「大嫂今年跟大哥去了任上，調養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懷上了，卻莫名小產了！整個人瘦形了一樣，大夫說是大嫂再難生養，現在大伯和大伯娘正鬧著要休了大嫂，給大哥再娶個家小姐呢！」

顧楚寒沒聽完已經皺起眉，「這事大哥肯定不願意，但到盡，父母命不能違逆，休了大嫂，哪還有活路！這是存心死人呢！」

顧若娘冷哼一聲，「我找大夫悄悄打聽，大嫂子損的厲害，又心念俱灰，不用休估計都活不了兩年了！」

顧楚寒沒想到大房會那麼狠，孟氏都懷上孩子了，難道就為了給顧大郎結一門強親嗎？

「他們是想給大哥結一門強親想要過九哥呢！」顧若娘撇不屑道。

顧楚寒把清泉找來，跟他說尋機會請孟氏過來給把把脈。

清泉應聲。

只是家裡人來人往，卻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過了年三十，初一又開祠堂祭，各拜年。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顧若娘把孟氏留下，帶給清泉把脈。

孟氏已經不抱任何希了，命中注定沒有子嗣，連個閨都生不出，這副子也要不行了，活著也是拖累相公！倒是顧楚寒的關心好意讓心裡發熱，不忍拒絕，讓清泉給把了脈。

清泉仔細把過脈，卻不想簡單的損傷子，像是中毒又不像，拿金針試了半天，不僅疑，「怎麼有些蠱毒？」

孟氏紅著眼低下頭，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突然就小產了，三個多月，胎兒都已經快型了。什麼毒也不想多確認了，已經猜到是容不下給下了毒，不讓生下孩子，也不想讓活了。

「確定不確定？」顧楚寒問。

清泉搖頭，「奴才查了書，還沒查到！要不找人問問？」

他要找人問問，定是找蘇藎了。

顧楚寒沉默半晌，「問問吧！」

清泉應聲，回屋傳信給蘇藎。

蘇藎看癥狀，很快恢復，讓他驗看。

「九公子！查出來了！是蠱！此蠱毒是專門針對子，只有懷有孕的才能中此種蠱毒，不僅吸食胎兒氣，還會吸食母氣，也幸虧大小產了，否則孕時越久，越危險，定然命不保！」

顧楚寒接過清泉遞來的診斷，冷笑，「倒真是捨得！」

清泉有些歉疚道，「奴才對這個不太了解，這蠱又是苗疆蠱毒最邪的，奴才沒有辦法為大解蠱。」

「你說那蠱毒現在還在？」顧楚寒臉瞬間難看。

清泉點頭，「是！如果不儘快解蠱，大也撐不一年半載了！」

顧楚寒來顧大郎，讓清泉又給他講一遍診斷結果。

顧大郎聽完，臉發白的跌坐在椅子上，「可……可還有救？」

清泉點頭，「尚有救！」

兩行淚忍不住落下，顧大郎抓著顧楚寒的手，「九郎！我連妻兒都護不住！」

顧楚寒寬他半天，「大嫂不是沒救！以後孩子也會有的！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能放棄！」

顧大郎點頭。

猶豫了半天，顧楚寒還是開了口，「清泉！你幫我傳個信吧！？」

「傳什麼？」清泉應聲。

顧楚寒抿了幾次抿，「請他幫忙……救治一下大嫂，行不行？」

「行！肯定行的！」清泉忙道。

顧楚寒低著頭沒有再多說。

清泉立馬去傳信。

蘇藎立即回復，他過來。

孟氏卻不願意治，直接拒絕了，「九郎！多謝你的好意了！我已經沒有救了！」的子能救，的路卻沒有了！有了這一次，不還有下一次。

「素娘！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得你！可你忍心拋下我嗎？」顧大郎紅著眼痛心的控訴。

孟氏眼淚一下子止不住，「是我拖累你的啊！」

看著夫妻兩人，顧楚寒卻不得不告訴顧大郎，「如果大嫂想安全無虞，生子長壽，這事只能靠大哥！」

顧大郎明白的意思，想保下孟氏，就要和爹娘對抗到底。

顧楚寒無不惡意道，「其實吧，自立門戶是個很不錯的想法！」

「自立門戶！？」顧大郎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