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顧楚寒自己做過的事，理應背起。齊蘭馨不是殺的，卻也有的原因。無論如何，祭拜是最基本應該做的。

顧十郎和顧五郎也換了一素的裳，跟著顧楚寒來到程府。

已經有人前來祭拜。

程沂換上的孝，對著來祭拜的人還禮。

齊家只齊蘭序和幾個旁院的在，見顧楚寒過來，滿眼仇視。

顧楚寒無視上前，拿起點燃的香認真祭拜過，抓起一把紙錢燒進火盆里。

程沂還一禮。

「兇手還在楊府沒有逃出去，楊家四邊都有人盯著，只要他們行，就能立馬抓住！」顧楚寒看著他歉疚道。

程沂點頭，「我知道！也絕不會放過那個兇手！」

顧楚寒應聲。

嘗玉在一旁冷冷看著，眼中恨意閃爍，拉過三歲的程潔，「潔兒小姐！你看見了嗎？就是他害死你娘的！」

程潔才剛三歲多點，還不明白什麼死了，只知道娘親再也起不來，以後再也見不到，看著嘗玉和娘幾個都說的話，是那個爹讓他九叔叔的男子害死娘親再也見不到，直接衝過去，上去抓扯著顧楚寒的擺，哭，「是你害的我娘再也見不到了！你是個壞人！你還我娘！還我娘！潔兒以後再也沒有娘了！你還我娘來！」

顧楚寒低頭看著小小的子憤怒的抓扯控訴，忍不住子一僵。

程沂臉微變，沉聲喝止，「潔兒！快放開！」

揮墨連忙上去把抱起來，「顧伯爺恕罪，潔兒小姐年紀小，不懂事，定是聽了人教唆！」

程沂目沉的落在趕過來的娘上。

娘子忍不住瑟了下，上來抱程潔。

顧楚寒上前一步，抓起程潔的小手，「你娘在另一個地方看著你，潔兒！好好跟你爹一塊，等你長大了，學會自己吃飯穿裳，你娘就會回來看你了！」

「你騙人！我娘再也見不到了！就是你害死我娘的！」程潔兩眼淚汪汪喊道。

「九叔叔騙人，不騙你！」顧楚寒的頭。

程潔哭著問，「那我娘是你害死的嗎？你為什麼害死我娘？讓我再也見不到我娘了！」

顧楚寒眼眶微酸，「你娘不是九叔叔殺的，卻和九叔叔有關。等你長大，明白之後，再來找九叔叔，到時候再和九叔叔說，好不好？」

「們說我再也見不到我娘了！」程潔哇哇哭起來。

程沂冷眼看著娘，「把小姐抱下去！」

娘誠惶誠恐的應聲，抱著程潔連忙下去。

齊蘭序嘲諷的看著，邊滿是不屑鄙夷。

「九郎！對不起！潔兒邊的人不教好，我會理們！」程沂道歉。

顧楚寒搖頭，順著上的視線看過去，目落在齊蘭序上，「程潔若為你們報復的棋子，你應該鄙夷自己！」

齊蘭序冷笑，「報復還是報應？顧伯爺應該自己想想清楚！」

顧楚寒冷冷收回目，不再多行理會。

嚴俊風把帶到一旁去，問怎麼樣了。現在兇手沒有抓到，這個關鍵時期，怕暗中那人再鑽空子下手！

「我沒事！今日我留在這裏，你先回去休息吧！」顧楚寒搖頭。

嚴俊風熬了一夜，雖然還能守得住，兩眼也滿是了。看不像說假的，點了點頭，「那晚上我來換你！」

「好！」顧楚寒應聲。

看留下來，齊蘭序直接提出不同意，「我姐姐絕對不想看到他！」

「我的事，不由你做主！」程沂淡聲駁回。

齊蘭序氣恨的咬牙，都到這個時候了，程子須竟然還幫著顧楚寒這個斷袖賤人洗白做好人！當真是被灌了迷魂湯了！

前來祭拜的人，見顧楚寒在程家這邊幫忙，也不以為程沂在幫洗白。

外面都傳遍了顧楚寒謀害齊蘭馨的事，雖然洗了罪名，但說是兇手卻沒有抓到，誰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更夾雜著不流言說顧楚寒覬覦楊溯雪的貌才名，想要求娶，但楊溯雪不同意，就趁著宴請時潛楊溯雪醉酒歇息的地方，企圖對楊溯雪不軌。行為惡劣，讓人不齒！

一大批楊溯雪的慕者，更是極力詆毀貶謫顧楚寒。

更是謾罵柳宜靈不知廉恥，為了一個低俗惡劣行為下賤，名聲狼藉的男人就出賣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私自跑上堂給他作證，現在利用完被一腳踢開！

那些顧楚寒的崇拜者和腦殘是堅決不信會謀害自己嫂子，真要喜歡楊家小姐也不用窺，以的，肯定直接上去結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顧楚寒在他們眼裏就是真正的君子！

顧楚寒不問外事，在程家幫了一天忙，一直等到晚上嚴俊風過來換。

「兄長去歇息半會吧！這邊我和姐夫先守著！」顧楚寒不走。

嚴俊風也勸，「還有好幾天，你還要撐下去，不能倒下了！」

程沂兩眼不滿，臉一片黃白，兩天下來沒有休息，粒米未進。

顧楚寒朝外喊話，「揮墨！帶你家公子去洗漱，喂他吃兩碗粥，點上安神香讓他歇息會！」

揮墨看了看自家主子，應聲，「是！」

嚴俊風也拍了拍程沂，「去吧！」

顧楚寒直接把他推出去，給揮墨。

程沂閉了閉眼，跟著揮墨下去。

剩下顧楚寒和嚴俊風，哥倆兒蹲在靈堂前，看著不讓火盆里滅了，也低聲說著抓兇的事，「現在楊府那邊只是懷疑，要搜查只能是楊尚水自己的人，就算領了旨意進去人搜查，能躲那麼嚴實，也搜查不到他們！」

「所以只能盯死了楊家，打拉鋸戰。」

「就算再躲，不吃不喝，卻管不住拉撒，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法子他們現！」夜晚寂靜了，顧楚寒腦中也慢慢沉靜下來。

嚴俊風看著，緩緩點頭，「只要能確定人還在楊府！就一定能拿到他們！現在要的就是他們不是楊府本來的人！」

兩人互相看了半天，臉微變。

等程沂睡到下半夜起來，顧楚寒告辭，次一天大早，帶著清泉黑胡趕到楊府外。

蘇藎已經在等著。

今日小朝會，楊尚水早早就趕回府里，看蘇藎和顧楚寒都在等著，「查出什麼眉目沒有？」

「人還在楊閣老府上！」顧楚寒解釋。

楊尚水眸中閃過冷意，「竟然還在我府上？」毀了楊家一場宴會他也不計較，可在他府上行兇，什麼時候他的府邸如無人之境了！？

「還請楊閣老出府上所有人手，讓眾人互相仔細辨認，看是否混在僕從之中。」顧楚寒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理，楊尚水做到一閣之老，不有他的手腕和運氣，他的手底下也必然有不為人知的暗手，而這些人不會讓任何外人知道。

楊尚水眼中閃過，來管家吩咐下去，「召集所有下人！」

但楊府中所有的下人沒有一個有問題的，連丫鬟婆子都排查仔細后，沒有發現異樣。

「楊閣老能否借一步說話？」蘇藎問。

楊尚水點頭，跟他到空曠地說話。

楊高瑜遠遠看著，猜不到兩人說了什麼，忍不住看向顧楚寒。他武功不低，應該聽得到。

顧楚寒朝他看了眼，沒有回應他。直接和蘇藎離開。

等到了夜晚，所有人都靜下來，蘇藎拿著琴再次來到楊府，親自在院中點燃一枝香，四方八卦位上符紙。

拿著琴坐下，輕輕撥。

楊尚水在廊下看著，只覺得琴聲飄過，彷彿擊中神魂一般。

顧楚寒扶了他下，讓他坐下。

手拖住他的胳膊，楊尚水頓覺一陣輕鬆。

輕輕縹緲的琴聲不斷的從指間下溢出，楊尚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彷彿顛覆他大半輩子的認知。

只見前院不斷的有魂魄飄過來，全都是府中的下人，連同府中其他的主子都在，全部循著琴聲過來，彷彿失魂了一樣。

看到楊夫人和楊高瑜的魂魄，楊尚水忍不住上前。

顧楚寒按下他的肩膀，「楊大人放心，此次之後只要稍加調養就沒事了。不過他們都是生魂，你現在過去，容易讓他們驚，會有損傷！」

「生魂？」楊尚水驚疑的看著。

顧楚寒點頭解釋，「對！他們命尚在，只是離魂。死人的魂魄是魂！」

楊尚水不敢再上前，也忍不住咽口氣，心裏也察覺到了蘇藎的可怕之。單隻彈奏一曲，就能召來上百個人的魂魄，這是怎樣的力量？他突然想到劈在祁王府上的雷來。

蘇藎手下琴聲不斷，控著這些生魂，一個一個排除。

等楊府所有下人全部排除之後，剩下的一些灰護衛。

楊尚水的私下勢力也暴出來，雖然不是全部，還是讓他心中升起可怕之意。

「嚴閣老！把你手下的人排除出來吧！」顧楚寒提醒他。

楊尚水目沉沉的看了一眼，上前兩步把自己人排除出來。

而多出的那兩個人，他們的生魂依舊不清醒著，沉在琴聲之後不控制。

蘇藎鎖定兩個目標，右手輕彈一指。

兩個生魂閃回歸自己的。

晏江和清泉立馬帶人上去，在楊府暗道里找到兩人，直接把兩人抓獲。

把所有生魂送回，院中的一枝香也很快燃盡，蘇藎白著臉吐出一口鮮。

顧楚寒臉一變，急忙衝過去。

蘇藎趴伏在琴上，抖著手抬起了邊的跡，沖顧楚寒搖搖頭。

「人已經抓到了！我送你回去！」顧楚寒攙扶起他。

蘇藎站不穩，整個人靠在上，虛弱的白著臉給楊尚水道謝，「冒犯了！今日損傷太過，改日再登門道謝！」

楊尚水想他一下招來那麼多人的魂魄，還控制他們，不可能那麼輕鬆辦得到，豈不太過瘮人？看他這樣到覺的合理合，「無事！祁二公子先回去養傷！兇手已經抓到，你們也可安心了！」

蘇藎點點頭。

顧楚寒也謝過，帶著蘇藎先回去。

至於抓到的兩個人，給楊尚水。

楊尚水召來他的護衛，直接把兩人捆了個結實，「這兩個兇手你們看好了，明日一早送去大理寺！」

「多謝楊閣老！」清泉和晏江拱手致謝。

楊尚水應聲。

這邊顧楚寒把蘇藎扶上馬車，「你葯呢？」

蘇藎失笑的抓住在袖上翻的小手，「真的不礙事，別了！」看不信，低聲解釋，「我若不如此，楊尚水只怕更要忌憚，對我們不利！」

顧楚寒皺起小臉，「真的？」

「嗯！不信你！」蘇藎笑著把的手放在自己口。

顧楚寒捶他一下，「我給你調息！」

蘇藎看還是不信，心裏甜的接的關心。麟不是一般古琴，他的功力加上麟，只是召喚那些生魂，還傷不到他。但這麼擔心，那就聽由的。

把他送到祁王府寒山苑，顧楚寒親自端著水伺候他漱口洗漱，然後眼看著他吃下藥丸，讓他坐好給他調息了半天。

蘇藎調息完，手就把摟進懷裏，「今晚不要走了，明早我送你！」

顧楚寒皺眉瞪他，「你好好睡覺！」

「好！」蘇藎忙上答應。

睡下之後，卻整個人纏住，上不胡來，卻非要著他，差點把碎。

顧楚寒早上醒來，是被悶醒的，姿勢沒有變，的半邊子都是木的，「你手腳麻不麻？」

蘇藎在額頭吻了吻。

「我全都麻了！」顧楚寒不善瞪他。

蘇藎又不回，只回幾個吻。

顧楚寒嘶了口氣，把麻木的胳膊和都遞給他，「給我！」

蘇藎笑著手給按。

活了半天，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戰，顧楚寒換了裳又趕到程府，「兄長！兩個兇手已經抓到了！」

「抓到了？！誰是幕後主使？」程沂約可以猜到都有誰，但不知道是哪個，若是證據不足，也無法定罪抓！

「人在楊府，楊閣老已經差人送去大理寺，幕後人還沒有審出！」顧楚寒回他。

程沂點頭，眉頭有些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