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熊哥冷笑:“你這一路上過來,路費可花了不錢。這些錢,你不還清,怎麼能走呢?”
林星瑤道:“你們不就是出了個面包車拉我們過來嗎?那能花幾個錢?”
熊哥呵呵地笑著:“花不了幾個錢?油費、車子的損耗費、司機的人力錢,還有過關卡的時候沿途的打點費。加起來至十萬塊錢,這個錢不還清了,我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他說話的時候,目在林星瑤上打量了一番:“聽說甄達旦有艷福,在國外哄了個外國妞回來。你皮是黑了點,五……也差了點意思。不過材好,賺錢應該不難。最多三五個月,就能還清債務了。”
林星瑤是冒充阿娜的,所以此刻臉特意畫了偽裝,帶幾分x國人的特。可即便沒有原本模樣漂亮,在這種地方也是十分危險的。
君玄夜擋在林星瑤面前,也擋住了熊哥打量的目,“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為什麼說話不算數?我表哥呢?快他出來!”
而其他的勞工們,一聽說路費居然高達10萬,都鬧了起來:
“這還沒開始上班呢,怎麼就欠了10萬?”
“你們簡直就是敲詐勒索!車子油費最多白來塊錢,哪要那麼多。再說了,你們招工的時候不是說免費提供路費嗎?怎麼到這里就變了?”
“一來就欠10萬,你們糊弄鬼呢!我不干了!”
“對,不干了,我們要回去!”
大家吵吵嚷嚷,準備要往外走。
可這個時候,大門外沖進來了十幾個拿著電的人,不由分說,上來就把那幾個往外跑的勞務工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熊哥笑呵呵地轉過來,一步步超君玄夜和林星瑤走來:“現在還想回去嗎?”
君玄夜護著林星瑤,兩人都一臉惶恐,步步后退。
君玄夜更是張得說話都磕:“你……你們到底要干什麼?”
熊哥笑得更大聲了:“我們能干什麼?不過就是公司缺人,而你們缺工作,大家一起合作嘛。等你們賺夠了十萬塊錢的贖錢,到時候不管是想留下繼續工作,還是回家都隨便。”
一個挨了打的勞工哭著道:“十萬塊錢,我們要干到什麼時候去啊?”
熊哥等的就是這句話,笑說:“如果覺得打工太苦,不想干了也可以,打電話給家里,讓家里籌錢也一樣。”
這簡直就是公然的綁架勒索,可在異國他鄉,誰也沒辦法。
出來打工的,家里條件基本都不富裕,十萬塊錢輕易拿不出來,于是只能屈從,紛紛點頭答應留下來工作。
林星瑤道:“能不能讓我先見見達旦?”
熊哥道:“你等下就能見到了——把這些豬仔都帶下去。一個小時后,開始上工!”
林星瑤等人被那些手持電的人驅趕著往外走去。路上,誰走得慢了點,立馬就被電擊打,十分悲慘。
這里很大,放眼看去,大約有八層樓,每一層都有好多個房間,房門都是閉的。每層樓梯口的地方,都有鐵門和守衛,看起來更像是監獄。
林星瑤等人被帶到了七樓,在走廊里,被人呵斥著出行李。
有人不樂意,又被打了一頓,強行把行李給搶走。
行李搶走后,他們就挨個搜查,把包里值錢的品、證件,甚至連吃食都全部搜走,只留下還了回來。
更過分的是,接下來又開始搜,把勞工們上戴的值錢的配飾也搜刮走。
同行的一個孩,不愿意出金耳環,被生生地扯了下來,兩個耳朵上全是。
到林星瑤的時候,把脖子、手腕全亮了出來,一干二凈,什麼首飾都沒有。
那些人又盯著頭上的發夾。
林星瑤干脆把花朵發夾取下給他們看:“塑料的,不值錢。”
守衛看看,沒發現里面的名堂,嫌棄地丟了回去:“真是夠土的,小孩子都不愿意戴。”
小孩子不愿戴,但林星瑤卻還是認真地戴回頭上,本就打扮的土土的,在發夾的襯托下更加的土氣。
再接著就是分配住宿。
說是分配,其實男都混在一個大房間里,中間用簾子隔開,一邊是住男人,一邊住人。每一邊各有七八十人左右的地鋪,加起來一共一百多。簡陋得不能再簡陋,更是毫無私可言。
也不用擔心男混在一個屋子會搞男關系,因為房間兩頭各有一個拿著電魂的打手,不停地在巡邏,誰敢惹事就是一通好打。
林星瑤進去之后,一眼就看到蜷在鋪位上的甄大膽。
甄大膽也看到了,因為畫了偽裝,一下子沒認出,只是瞧著覺得分外眼。
打手知道林星瑤來找人的,指著甄大膽笑說:“喏,你老公在那里。以后夫妻倆都要努力賺錢。哈哈哈!”
甄大膽有點蒙蔽,正想開口,林星瑤搶先一步沖了過去:“達旦!是我,我是阿娜啊,我終于找到你了!嗚嗚嗚……”
甄大膽看看林星瑤,還是懵。直到目落到君玄夜上時,才反應過來:“你是君……”
“表哥,是我!你怎麼這樣了!”君玄夜激地抱住了他,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叮囑:“是阿娜托我們救你的,注意說話,別餡了!”
甄大膽終于反應過來,拍了拍君玄夜的后背喊了句:“表弟!”
又沖著林星瑤喊了聲:“阿娜。”
雖然他極力控制緒,可依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和之前在x國所見不同,如今的甄大膽整個人都廋了一大圈。臉上都是淤青,在服外面的胳膊和更是新傷疊著舊傷,慘不忍睹。
“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都以為我要死在這里了!”
大概是這段時間的遭遇太過凄慘,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述說來發泄心里的憋屈。
他本來只是想來這里拍攝、錄制異國風的視頻,沒想到來了這里就立馬被控制了起來。
一開始,還給他分配了單人間,哄著他的家人把錢送過來。可是后來,慢慢地對他越來越刻薄,最近更是直接丟到大通間里,和那些勞工吃住在一起,還要一起上工。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因為不愿意騙人,被活活地敲斷了,還威脅他,如果沒有產出就只能把他的變現。
說到辛酸,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唯一欣的是阿娜沒被騙來。要不然,人在這里只會比男人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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