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厚山的話剛說完,原本扎在他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夫人,搭搭地抬起頭來,掛著淚珠的小臉看起來楚楚人。
問:“你說話可算數?”
顧厚山:“.......”
見他又不說話了,閔煙煙秀眉一皺,眼瞅著又要哭出來,嚇得顧厚山立馬道:“不,不。”
他抬手替抹去眼淚,見哭得兩眼紅腫,心疼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于是,坐在一旁,將人抱在懷里,聲哄著:“為這點小事,至于生這麼大的氣?”
“這是小事?”閔煙煙抬手捶他一下,嗔怪道:“我都快要死了......”
一句話,引來顧厚山輕笑不止。
“閔小幺,這種事累的不該是本大人我麼?”
閔煙煙臉頰一紅,抬手就推他,作勢要起。
卻被顧厚山抱進懷里,他忙小聲哄著:“是是是,是我的錯,我日后一定改好不好?”
“你說話本不算數,”閔煙煙抬眸看著他,一本正經道:“你寫個保證書。”
保證書?
顧厚山一聽,劍眉微擰,語氣也沉了下來:“過分了啊閔小幺,本大人說話從來一言九鼎,何需寫那玩意?”
“不寫是吧?”閔煙煙一把推開他,起走到一旁坐下來,冷著臉兒道:“大人若是不寫,從今日起,就去睡書房吧。”
說著起走到一旁的柜前,抱出一床嶄新的床褥作勢就要去書房。
顧厚山攔住,哭笑不得,一臉無奈:“新婚第一日,你就把我趕去了書房,閔小幺,你可曾想過后果?”
“別人的眼我不在乎。”
見仰著小臉倔得不行的小模樣,顧厚山氣得牙,抬手過去,在臉上使勁了一把,恨恨地道:“我就是慣著你!”
閔煙煙問他:“你寫不寫?”
“寫!”顧厚山一臉挫敗,“我信行吧祖宗!”
他一把將手里的被褥拿過來又放進櫥里,隨后抬腳去了自己的書房。
剛走到門口,又返了回來。
他手牽了的小手,帶著往書房去。
閔煙煙問:“你寫你自己的,帶我作甚?”
顧厚山頭也不回:“替我研磨。”
以為心里憋屈得很,顧大人走得極快,被他牽著的小,一路走得跌跌撞撞,但那原本抿著的小,卻忍不住彎了起來。
兩人一起進了書房,顧厚山坐在書桌后,攤開宣紙,拿起筆開始寫保證書,一旁的閔煙煙輕挽袖,替他輕輕地研墨。
一貫文采斐然的顧大人,此刻,卻眉頭鎖。
他寫過很多文章,但從未寫過保證書。
這玩意說實話,好寫又不好寫,主要看向誰保證,又保證什麼事。
一旁的閔煙煙,手都磨酸了,卻見他半天沒寫一個字,忍不住催促道:“你快點呀。”
顧厚山抬頭看,勾沖笑著道:“要不夫人教教為夫?”
“誰不知顧大人寫得一手好文章,一個小小的保證書能把你難住了不?”
“煙煙,我真不會寫。”
閔煙煙看他一眼,冷哼一聲,放下手里的墨塊,對他道:“你起來。”
顧厚山緩緩起,站到一旁。
閔煙煙坐下后,拿起筆,沾了墨水,認真地寫了起來。
顧厚山站在邊,饒有興致地看寫字。
一手極其漂亮的簪花小楷,看得顧厚山的眸不自覺地和起來。
只是,當他看清寫的是什麼時,立馬沉了臉:“閔小幺,過分了啊,什麼晚上睡覺需間隔一尺以上?”
閔煙煙解釋給他聽:“就是我睡的一邊,你睡你的一邊,不能挨著。”
“你想得!”顧厚山語氣十分不爽,“閔煙煙,你長得好看是沒錯,但本大人娶的是媳婦,不是花瓶,只能觀賞不能!”
閔煙煙也覺得這麼規定有些不近人,于是改了口:“那就半尺?”
“不行,誰家必須挨在一起,本大人必須抱著你睡!”
“顧厚山,你剛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什麼了?”顧厚山多有些生氣,“我是答應不你,但你確定真的一輩子不讓我你?”
閔煙煙不說話了。
豈是真心?
夫妻之間,怎會一輩子不?
于是,后退一步:“那你想如何?”
“三天!”顧厚山一臉嚴肅,“最大的極限就是三天,這三天里,我可以不你!”
閔煙煙剛想說話,就被他打斷:“若你不同意,我明日就去找岳父岳母,問問二老,你這做法可合適?”
閔煙煙一聽這話,立馬急了。
“咱倆的事為何要驚父母?”
“閔小幺,你都要和我分居了!”
“我哪里要和你分居?”
“睡覺要一尺遠,不能不能抱不能,這不是分居是什麼?”
閔煙煙被他的胡攪蠻纏弄得頭大。
氣得臉紅:“那你想如何?”
“三天不你,但睡覺必須抱著你睡!”
“你.......”
“不行?那好,我出去一趟。”說著,抬腳就走。
急得閔煙煙起,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拖著拽著就是不讓他走。
顧厚山也適時停了下來。
他轉頭問:“可同意我的建議?”
閔煙煙忙點頭:“嗯!”
“好。”
顧厚山免為其難,“閔小幺你去打聽打聽,整個大弶朝,可有新婚頭一日就讓寫保證書的先例?”
閔煙煙一把松開他。
“那你寫不寫?”
顧厚山看一眼,不不愿地又坐了回去,在一張寫滿小楷的保證書中改了又改,最后還摁了手印,被閔煙煙拿走了。
當天晚上,顧厚山躺在婚床上,懷里抱著又香又的小,就像著了火,可不敢有毫的造次。
最后迫不得已,爬起來去了凈室.......
次日醒來,閔煙煙這一覺睡得通舒暢,神清氣爽,心愉悅得不得了。
此刻,兩人坐在飯桌前,看著臭著一張臉的顧某人,好心地問:“大人昨日睡得不好麼?”
顧厚山抬眸,一臉幽怨地看著:“夫人要不要著良心問問自個,昨晚那樣的況之下,我如何睡得著?”
“大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嗯?”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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