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看著賀宗鳴:「吹了?」
賀宗鳴也看著:「對啊,吹了。」
所以陸淮深那晚所說,江舟蔓是前友的事,並非有假?
想起那晚互不相讓的爭吵,整個過程是越激越烈,什麼話狠就朝對方扔,完全不顧後果。
不確定問:「什麼時候吹的?」
賀宗鳴毫不猶豫說:「跟你結婚前吹的。」
江偌眉頭一擰:「你當我傻子呢?」
賀宗鳴尬笑兩聲:「我也沒撒謊啊,他們正式分手不就是跟你結婚前嗎?只是後來沒名沒分的,江舟蔓又時常找他,不過那時候……」
他說著看了眼江偌的眼,心裏琢磨著這些話也不該他這個外人來說,那時候發生什麼事江偌也是心知肚明,他不好再提及,就只說:「他們其實也好長時間沒聯繫了,既然到了該了結的時候,有些事心照不宣,前些日子將話都說開了,老陸沒告訴你?」
江偌斂著眸,沒說話。
賀宗鳴見沉默,生怕自己說錯話壞事,想多解釋兩句補救:「其實這也怪不到……」
江偌打斷他:「行了,我自己會問他。」
「誒……」賀宗鳴訕訕的,「你問,你問,說開了當然好。」
江偌手機在包里震,晚宴用的方盒手包也就比手機大那麼一丟丟,裏面除了手機放了兩片口香糖,其餘就是替Gisele收起來的名片,在小小的空間的。
江偌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陸淮深。
抬頭向陸淮深之前所在的位置看去,沒看見人,反而目轉,看見他也站在人的某,握著手機放在耳畔,朝使了個眼。
江偌接了電話:「幹嘛?」
「待會兒跟我一起走。」江偌遠遠看著他在,聲音卻在自己耳畔響起,覺很奇妙。
低聲說:「不行,別人會看見。」
「看見怎麼了?」陸淮深不高興地高皺著眉。
「總之現在不行。」
陸淮深真是覺得天道好迴啊,蒼天饒過誰。當初是想曝兩人關係,他偏著,現在全反著來了,那覺還真他媽憋屈。
其實現在想想,江偌當初也並不就是心甘願的,沒有其他選擇,知道和他關係曝之後要勢必要面對一些難聽的言論,可迫在眉睫的時候,名聲什麼的也顧不上,只能頂著未知的力,孤注一擲。
陸淮深一瞬不瞬看著,淡漠沉靜的目里有怒,隨後又在短暫的沉默中緩和下來。
江偌對著他做口型,輕聲音從手機聽筒進他耳里:「掛了?」
「去地下停車場。」陸淮深語氣不容拒絕。
江偌拗不過他:「待會兒再說。」
這個待會兒,已經是兩小時以後。
陸淮深離開得早,走時給江偌打了個電話,告訴在停車場某某區,讓下了負一樓直接過去。
江偌要跟Gisele一起待到賓客幾乎都快離場,中途陸淮深再無音訊。
最後離開時Gisele等人的車都是直接等在酒店門口,江偌找理由跟其他分開走,乘電梯下了負一樓,找到了陸淮深說的停車區。
此刻,劃給貴賓的VIP停車區只剩一輛黑轎車停在那裏。
江偌拉開後座,先矮探頭朝里張了眼。
陸淮深一雙深眸對上的眼,似笑非笑的:「你做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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