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卿跟孫太太逛完街,只覺得豁然開朗。
當晚心大好,反思了一下最近和李明申的相,也怪不得現在每每提錢,就算李明申犯了錯,也都在跟前裝窮,能賴賬就賴賬。
雖然趙夏卿和孫太太不同,孫太太就吃一張,其余全靠孫老板養,而趙夏卿確實有些才華,如今不需要靠李明申就能生活無憂,那自然對他沒有太深的依附關系,,所以夫妻相上,也有著自己獨有的一份兒高傲,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李明申對還算敬重。
不過趙夏卿也算想明白,對李明申占有不強,對他的錢,占有還是很強的。
錢不給可以,但錢給外面人的話,絕對不行!
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侵犯利益和地盤!
想到李明申以后兜里的錢,被別的人皮子就能騙走,趙夏卿立馬如坐針氈,很沒安全。
于是不假思索地給男人去了一通電話,誰知好巧不巧又沒打通。
趙夏卿愣了愣,某些畫面眼前飄了飄,氣得雙手有些發抖,趕又打了第二通。
這時男人才接了,此刻正陪幾個朋友在麻將館打麻將,說是朋友,其實還有些合作上的關系。
擰眉問:“怎麼了?”
趙夏卿也比較坦誠,“剛才很不安。”
“哪里不安?”
深吸口氣,第一次責問起來男人,“今天怎麼打電話老是不接?”
李明申了一張牌,在手里沉了一會兒,“在陪朋友打麻將,手機充電呢,音量調的小,沒聽到。”
稍微心安,舒了口氣,“沒事,你忙吧。”
打完電話以后,趙夏卿就安心多了,也有了創作靈,于是打開電腦,一口氣忙碌到晚上十一點,中途一口水都忘了喝。
今晚靈迸發,聚會神地把大綱細化了一遍,工作起來也是個拼命十三娘,這兩年在領域稍有地位,一不缺錢花,二不缺名氣,所以才懈怠起來,想當初李明申力捧的時候,趙夏卿一心只想著證明給父親看,證明給姐姐看,所以較著一勁拼命。
那個時候,力大,晚上時常睡不著,創作需要保證足夠的睡眠,否則影響第二天的任務,焦慮難安,覺得自己在浪費生命浪費時間。
于是為了舒緩自己的焦慮不安,每個睡不著的深夜就干脆爬起來創作。
寫出來一些東西,狀況才緩解,才覺得自己第二天配睡一個懶覺。
不工作的時候,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別人看來是在休息大腦放空自己,其實腦子是在飛速運轉地構思。
寫作這個行當吃虧就吃虧在這里,腦力勞有多大,只有行人知道,盡管李明申總說,理解你支持你好吧,可如果真支持,就不應該在平淡地婚姻生活里,給跌宕起伏的驗。
他算哪門子的支持?
晚上十一點多,趙夏卿完創作,手機一直靜音,拿起來手機調正常模式。
瞧見李明申拍了一張麻將桌的照片發過來,還頗為殷勤地關心:【你吃飯了沒?】
剛才忙碌沒有及時看到,男人隔了十幾分鐘又問:【今晚吃得什麼?】
半個小時前又問:【我今晚不知到幾點,你先睡。】
趙夏卿本來不想看照片,誰知手指不小心點到,圖片點開,不小心瞄到李明申桌對面的一抹紅,細眉蹙起來沉默會兒。
這男人一消失就是兩天,按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這還是第一次,老是不接的電話。
說實話,李明申去風月場所,趙夏卿還真不擔心,畢竟那些風塵子,但凡是個有品位的男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如果說真有什麼危機,反而對良家更有危機。
看到這一幕,換作平常人肯定一個電話打過去。
不過趙夏卿還算冷靜,先給孫太太發消息:【姐,你信不信人的第六?】
孫太太立馬嗅到什麼,【信。】
趙夏卿斟酌了一下才娓娓道來,【李明申這會兒有人作陪,今天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通了也是匆匆幾句就掛,說自己沒聽見,這兩天還玩消失,我打了一通電話過去,他就像怕我再找他似的,突然變得殷勤起來,一連給我發了好幾個消息……我是揭穿他,還是不揭穿他?】
這種況孫太太見多了,立馬給支招,【直接給他開視頻,沒有貓膩自然是好,有貓膩的話,宣誓一下主權,也別多說也別多問,就跟他甜言語聊兩句,倘若那邊真有別得人,見你們打罵俏心里肯定吃味,有了一刺兒,有破壞,沒就讓懂懂規矩。】
趙夏卿不是這種人啊,而且是個特講面的人,讓一個明正娶的妻子,去跟外面的人搶一破男人,自降價,實在做不出。
倘若是個樣貌材上乘,手段高明,談吐不凡,且氣質出眾的子騙他錢,趙夏卿還輸得心服口服。
就怕他眼瞎,不擇食,找一個樣樣不如的上當,能把趙夏卿氣得一口鮮吐出來!
想來想去沒心再回孫太太的消息,趙夏卿都想好怎麼把李明申一頓臭罵的時候,突然手機彈出來一個視頻,是李明申打過來的。
趙夏卿愣了愣。
接通后,兩兩相。
李明申那邊剛打完麻將,在回酒店路上,看了看,落下去車窗抬手給自己點了一支香煙,深吸口香煙,見不說話便問:“愣什麼呢,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趙夏卿這才眨了眨眼眸,手臂撐在桌沿上,遮擋住自己大半張臉,低下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沒有,”又清了清嗓子,“我最近第六不太準。”
李明申手臂探出去彈了彈煙灰又收回來,眉宇微皺,還真有些不解,“怎麼突然扯到第六上?你最近不是在寫新劇本,除了用靈,還需要用第六?”
“……嗯。”趙夏卿遲鈍了會兒,才敷衍的應了。
兩個人又閑聊了好一會兒,不等問什麼,男人就主聊起來那一抹紅是怎麼回事——
“方才剛把我朋友和他老婆送回去,等下我們去吃宵夜,睡不了這麼早吧?等吃完宵夜回去再跟你視頻?”
“……”
哦,原來是朋友的老婆……
趙夏卿更加無地自容,端起來水杯故作淡定地抿了一口,緩和自己的窘迫:“那大概幾點?”
“一個鐘頭?”
“這麼久?”
李明申笑了笑,“等下再看安排吧,你這兩天忙什麼呢?”
“寫劇本。”
“嗯,”男人完煙丟到窗外,子往后一靠,瞧著趙夏卿突然瞇了瞇眼睛,“今晚你怎麼有點反常?”
趙夏卿老臉一紅,能不反常?剛跟孫太太計劃著怎麼欺負貪財騙錢的小三,誰知被第六狠狠閃了腰。
實在有些下不來臺!
趙夏卿畢竟心虛,就怕男人問多了再破防,趕假仁假義地聲撒謊打遮掩:“沒事兒,就是有點兒想你了,你消失兩天了,打電話也不接,我心都碎八瓣兒了,所以心不好,不想說話……”
撒謊的時候話比較多,不過好在都是甜言語,都是男人聽的,所以好聽的話就算是假的,男人也用。
只是車上除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個朋友,一個負責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上,車里安靜的很,這話一出,那廂兩個人就憋了笑。
李明申人在上海呢,趙夏卿是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對江浙滬一帶的方言是一竅不通,聽他們笑著,呱唧呱唧說了一堆。
隨后李明申用普通話笑著回復,“比較隨。”
趙夏卿皺了皺細眉,“他們在說我嗎?”
李明申笑著點頭,“是啊在笑話你,”他把車窗升上去,著手機往后放了放,支起來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太,端起來老板的架子,一本正經地說:“行了,等我回去找你,甜言語的話回去再說,現在不方便打罵俏。”
趙夏卿也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的人,故意全了他一個面子,低聲下氣起來:“一個小時那麼久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想你想得,你盡快回家。”
說完之后就把電話掛了。
掛斷電話,瞧見那邊孫太太刨問底:【怎麼樣,是不是有別的人?】
趙夏卿更加/恥難當,【猜錯了。】
孫太太發了個捧腹大笑地表圖,隨后安:【傻姑娘,猜錯了要比猜對了好!】
趙夏卿想來想去,還是不能了自己的節奏,把力用在工作上多好,整這些幺蛾子,浪費時間力,怎麼想怎麼不劃算,還平白無故給自己找刺激。
于是丟下手機去洗澡,這邊剛躺床上,那邊李明申就來了消息:【不吃宵夜了,剛到酒店,等我二十分鐘,洗個澡就找你。】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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