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每日共同上下值,年歲相當,沈質文隻長林晏兩歲,又有沈謙的關系——此時座主與門生切得很,故而兩人走得頗親近。
得久了,沈質文覺得林晏這人只是說話些,其實是個外冷熱的子,人也確實有擔當,不是那等虛頭腦的。
兩人出了皇城,牽著馬道別。沈質文笑道,“安然去哪裡?我去東市逛逛。舍妹最近於時氣,有些不適,家母不讓出門,我去淘換些玩意兒給。”
林晏微笑道,“某也正想逛逛東市,與子彬同去吧。”
“如此正好。”沈質文笑道。
皇城離著東市近,兩人牽著馬一起走,後各跟著一個仆從。
林晏遲疑了一下,客氣地笑問:“如今染時氣的頗多,令妹不要吧?”
“不要,只是咳嗽。”
林晏微笑,點頭。
沈韶在家裡百無聊賴,見阿兄回來,很是高興。
“你又捂上這個了。”沈質文笑著皺眉,看沈韶的口罩。
沈韶隻笑,拿過阿兄手裡的胡人玩偶,端詳端詳,把手進娃娃布套裡面,舉到阿兄面前,聲氣地道:“這位郎君,你劍如何?我們比一場吧。”
沈質文笑著推開那玩偶,“你且等一會兒,我買了些秋梨,讓人去給你熬些秋梨粳米粥,澆上點兒桂花鹵子,當不難吃。”
沈韶笑問:“阿兄竟然也會煮粥了?”阿兄什麼都好,就是於這廚藝上不擅長,如同阿娘一樣。
“卻是我一個同僚說的飲食療病的方子。”
“該不會是那位姓林的郎君吧?”
“就是他。聽說你病了,他便說了這個方子,言佐著藥吃,清肺化痰,效用頗好,關鍵是頗為好吃。”沈質文笑道。阿薺頂氣,一吃苦的,便擰起眉頭,林安然這方子倒確實適合。
沈韶想不到那樣冷肅的郎君居然是個鼓搗食療方子的……反差萌?
晚間,沈韶便吃上了阿兄專門讓人煮的桂花梨粥,竟然吃出點前世的味兒來——不過,梨粥嘛,味道應該都差不多。
林晏再來拜訪沈座主時,沈韶正在外書房找書看。見奴仆領了外客至,又言阿郎一會兒便到,沈韶便代父兄招待他。
奴仆奉上茶來,並些鮮菱、蓮子、頭米餅之類果子糕點。
沈韶與林晏相對吃茶。
林晏看著小桌上放著的遊記還有《秋塞集》,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還未曾謝過林家阿兄的桂花秋梨粥方子,兒吃了覺得很好。”沈韶笑道。如今還未及笄,不把自己當大郎看,按照慣常的法,把父親的朋友阿伯阿叔,哥哥的朋友阿兄,而不是稱“某公”“某郎君”。
林晏抿抿,“郎莫要客氣。”然後端起茶盞飲一口茶。
沈韶看林晏,這位小哥哥怎麼耳朵有點紅啊?
抬眼,撞上懵懂的目,林晏覺得自己禽得厲害,竟會想起那夢中事——夢裡的阿薺偶爾會在那等哭求耍賴撒的時候“好阿兄”。
“安然來了——”沈謙走進來。
林晏和沈韶都站起行禮。
沈謙坐在榻上,讓門生和兒也坐。
拈起一塊糕,沈謙不無得意地與林晏笑道:“嘗嘗小做的漁樵餅,用鮮栗和頭米做的,很是香甜。”
林晏笑道:“關鍵名字取得好。”
沈謙哈哈大笑。
沈韶無奈地看著父親,又顯擺,又顯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一些小天使點的番外,平行世界,阿薺父母哥哥都在,家庭幸福。在這一章裡,阿薺胎穿,林晏通過夢境獲得前面章節世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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