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還是很忙,早出晚歸的幾乎見不到七七的面,但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會在床頭髮現給自己寫的小紙條,有的時候是在提醒自己好好吃飯,有的時候會告訴自己注意,但不管是什麼,都會在下面寫一句:
「木頭,七七你。」
每當看到這樣的小紙條,蘇木一的疲憊都會被洗去,再也沒有比這更讓覺得快樂的事。
這段時間,傅時年都會接蘇木上下班,蘇木一開始覺得沒這種必要,但傅時年堅持,甚至車上都備了小毯子,讓在上班的路上可以小小的補眠一會兒,下班的時候不管時間早晚,他都不會允許蘇木開車,因為擔心疲勞駕駛,所以傅時月這個『叛徒』就派上了用場。
每次結束工作之前,傅時月都會給傅時年發送信息,傅時年大部分都會親自來,若有事實在走不開,也會讓宋毅過來將蘇木接回家。
工作室的同事們從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後來見到傅時年的次數越來越多,便也漸漸習慣了,蘇木並沒有覺得這些變化給自己造了什麼影響,還是一樣的上班,一樣努力的工作,一樣的早出晚歸。
一個星期之後,深城棚的拍攝結束,馬上要轉戰外地去拍攝外景,傅時年自然是不願的,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臨行的前一天晚上給親自收拾行李,查詢那邊的天氣,準備了藥和一系列可能會用得著的東西。
蘇木不是一個緻的人,所以這麼多年的出差都不曾帶過這麼多東西,嫌重,也嫌麻煩,用『缺了到那邊再買』的理由試圖說服傅時年,但他都沒有同意,他太知道蘇木是一個將就的人,所以有些東西有備無患。
看著蘇木這麼辛苦,傅時年不是不心疼,傅時月也問過他為什麼不讓蘇木關了工作室直接在家裡就好了,這樣他們不用有兩地分居的日子,也可以好好的在家帶七七,傅時年笑了笑說:
「我永遠不會這麼做。」
但傅時年卻必須承認,傅時月的這個提議確實曾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但前前後後也不過是瞬間就讓他否認了這個想法,甚至徹底的被自己拋在腦後。
蘇木喜歡攝影,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婚姻存續期間這種好都不曾間斷,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讓繼續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且在拍攝過程中的蘇木整個人都是發發亮的,這三年來的快樂,除了七七,大概就只剩下攝影了。
傅時年沒資格去剝奪。
更何況,他也不舍蘇木在家裡做一個家庭主婦,對攝影有天分,家庭主婦這個份或許在外人看來會覺得輕鬆,尤其是富貴人家,可是傅時年卻並不這麼覺得,如果在家,一定會親力親為的照顧和七七,對他們無微不至。
傅時年不知道那樣的生活會不會磨一個人所有的激,但他不敢冒險,也知道蘇木絕對不會喜歡。
已經獨自照顧了七七多年,往後的日子,理應是他來照顧他們母,可以去飛,多高都行,他都會在原地等著,做一個仰的人。
此次出差,預計的時間是十天左右的時間,蘇木這幾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不知道是不是這次七七不會跟自己一同前去,還是說,已經有了家的歸屬,所以竟生生有了一種離別的傷緒。
以至於在傅時年幫收拾行李的時候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無打採的看著他忙碌。
直到傅時年收拾的差不多,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每一樣東西都帶全了之後才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鏈,放置在牆角的位置,這才注意到蘇木的緒似乎並不是很高漲,他微微蹙眉,邁步走過去:
「怎麼了?」
蘇木搖搖頭:「不知道怎麼,我突然不想去了。」
傅時年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捨不得我?」
蘇木看他一眼,沒否認,但也沒承認,這種況下傅時年就把他當作承認計算了,於是臉上的笑容便更燦爛了一些,將蘇木擁自己的懷中,靠在沙發上做片刻的休息:
「要不,我陪你一起過去?」
「不用,你過去了,七七會有失落的。」
傅時年看著伏在自己口的蘇木,微微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現,其實的語氣里是希自己過去陪的,只是因為七七的原因所以才忍痛拒絕了自己的這個提議,這個發現讓傅時年很是開心,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拍著的後背安:
「左右也不過十天的時間,一眨眼很快就過去了,之前我不是也出差了半個月嗎?我們不是照樣過來了?」
蘇木微微蹙眉: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心不一樣,也不一樣。
只是這份不一樣,蘇木是說不出口的,說出口好像自己承認了對他越來越沒抵抗力了一樣,於是這所謂的傷緒也只有自己默默消化了。
其實傅時年又怎麼會不懂蘇木所說的『不一樣』呢?他是當事人,一個無時無刻不在乎蘇木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態度和緒的當事人,自然能夠清楚覺到蘇木對自己態度和的轉變,只是強撐著不承認,傅時年也沒迫,畢竟他也很這樣類似的時。
只是看著蘇木這麼低落的緒,他很是不舍,於是便決定做些別的事來分散的注意力。
蘇木還沉浸在緒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傅時年的變化,所以當猝不及防的被傅時年翻制在沙發上的時候,下意識的驚了一聲,但這聲驚很短暫,很快就被傅時年吞沒在口齒之間。
不甘心老是被他這麼嚇,於是忍不住的揮手去打他,但是打在他後背的拳頭力道卻是越來越小,漸漸的便落在傅時年的後背上不了,像極了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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