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坐起推開門去看看,看了眼右手手背上正在注的點滴。
想了想,還是停下來。
但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側臉就算化灰,也絕對不會認錯!
這個該死的賤人!
一定是知道薄瑾梟來這里看,所以才一路跟到這里來!
這麼多年,這個小賤人還是賊心不死!
也不照照鏡子,憑也配跟搶薄瑾梟?
看來,必須要加快行了!
就在這時,枕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的小助理打來的。
顧沛嫣神不耐,怒氣沖沖的對著電話里面道:“什麼事?”
小助理一僵,早就知了的秉,慢吞吞又小心翼翼道:“……嫣姐,秀場出意外的事查出來了。”
顧傾夏的怒火這才消了一點兒:“說。”
助理:“是布置人員的過失,前幾天下了雨,螺釘生銹松了,但是工作人員心未檢查,才會出那樣的意外。”
顧沛嫣皺眉:“既然是他們的錯,那就告訴他們,這件事,必須要給我一個代!否則,我絕不會罷休!”
助理小聲的接著說:“那邊已經開會協商了,協商的結果是,在您秀場的出場費兩百萬后,再追加五十萬的醫療費和神損失費,希和您能平息這場事故。”
“五十萬?”顧沛嫣聲音忽然拔高,腔起伏:“他們打算打發乞丐呢!”
助理攥手機沒吭聲。
顧沛嫣尖銳的聲音再次從聽筒傳來:“告訴他們,我顧沛嫣是華國第一名模,這件事,沒有兩百萬絕不可能平息!”
說完,“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掛斷電話后,顧沛嫣腦中全是剛才那抹一襲黑的側臉。
兩年不見,比從前更漂亮了。
就像是洗盡了鉛華。
絕艷無雙。
還記得,十五歲那年那個賤人剛來顧家的時候。
荒面瘦,手上全是凍瘡,梳著兩個土到極點的麻花辮,穿著破爛不堪。
唯獨還能看的過眼的,就是的那雙眼睛。
上天真是不公平,哪怕那個賤人在鄉下長大,卑賤到泥土里,竟然能長出這樣的一雙澄澈無比的眼睛。
這雙眼睛,還差點讓薄二都栽進去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
顧沛嫣垂眸看了一眼。
這次打來電話的是,是顧母趙馨蘭。
一抹從眼底悠悠掠過。
點了接通,再出口時聲音親切的像是在撒:“媽,怎麼了?”
趙馨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心急如焚,“沛嫣,我看新聞說秀場出現了意外,你被廣告牌砸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媽。”顧沛嫣全然沒有剛才面對著助理時的凌厲模樣,嗓音安著撒:“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趙馨蘭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和你爸的一顆心可總算是能放下了。”
顧宅。
趙馨蘭正坐在沙發上。
客廳拐角,管家張嫂躲在墻面背后。
聽到趙馨蘭說出這句話,眉目舒展了幾分。
收拾了一下剛剛煮好的咖啡,放在端盤上,走了出去。
彼時。
趙馨蘭左手著一串佛珠,忽然又對著那邊問:“那這件事現在查出來了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沛嫣瞇了瞇眼,說道:“還沒有……”
趙馨蘭皺眉:“還沒有?!這麼大的過錯他們竟然現在還不給個代!這是欺負你還是欺負我們顧家……”
“媽,你先別生氣。”顧沛嫣話是這麼說,角卻輕輕牽起一抹笑,聲音卻溫吞吞的:“其實今天……妹妹也來這里了。”
趙馨蘭忽而一頓。
“去那里干什麼?”微微蹙著眉:“怎麼?是想丟臉給我丟到國外麼?”
而且,明明在薄去黎之前就已經打算給,讓不要多上事端。
倒好,直接去了黎!
連這個媽的話都不聽了!
明明就是親生的,怎麼就不如沛嫣半點懂事!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沛嫣聲音溫,頓了一會兒,咬了咬下,才好像是極為難以啟齒的說道:“其實是……其實是……”
說了兩個“其實是。”
顧夫人這下也察覺出什麼不對了。
蹙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傾夏有關?”
“媽。”顧沛嫣于無聲輕勾了一下,“妹妹應該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而已……”
“誤會?”趙馨蘭聞言大怒:“我以為只是愚鈍了點,可我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種事!簡直是太惡毒了!”
顧沛嫣連忙安:“媽,您先生別生氣。”
效果已經達到,顧沛嫣勾了勾,又說道:“您放心,我已經告知主辦方,對外一律說,是由于工作人員的疏忽,絕不會讓妹妹于風口浪尖,也不會讓我們顧家的這種小打小鬧展開在面前,失了我們顧家的臉面。”
趙馨蘭心腸一下子下來:“沛嫣,都這麼對你,你竟然還這樣為著想,不愧是媽媽一手教導出來的好兒,就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顧沛嫣角輕勾,沒再說話。
過了好半晌,趙馨蘭腔中的怒火才慢慢的消了下來:“沛嫣,你放心,這件事,媽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兩人又說了一些什麼,電話才被掛斷。
一旁。
張嫂將端盤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端起那杯咖啡,遞到趙馨蘭面前,“夫人,難道大小姐傷的是,是二小姐做的?”
趙馨蘭接過咖啡,“我也沒想到,那個死丫頭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張嫂眉頭皺起,聲音帶著急促:“夫人,這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要不是沛嫣小姐命大,現在恐怕您再見時,就是一句尸了!”
張嫂這番話,功讓趙馨蘭再次然大怒。
重重的將手中的咖啡摔在了茶幾上:“等回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
“說得是。”張嫂一臉義憤填膺:“二小能做出這樣下手毒辣的事,如果這次小懲大戒了,說不定往后連殺人的事都敢做!到時候,不是顧家聲譽損,就連二小姐的人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