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回國的消息傳到關雎那邊，關雎主給打來電話。

楚楚剛把裝著房本跟門的快遞寄出，看到手機上悉的號碼，心有點複雜。

離開四年多的時間，除了偶爾跟薇薇聯繫外，跟關雎……基本於失聯狀態。

對這個曾經最要好的閨，至今仍懷著一分歉意。

但如今，跟顧宴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

所以，昔日好友也該找回了吧。

短暫的思慮之後，笑著接通來電：「喂，小雎。」

另一邊，關雎聽平和含笑的招呼，張忐忑的心也在瞬間緩解，緩緩地開口：「楚楚……」

兩人一開口，那種悉親切頓時湧上心頭。

電話里，千言萬語不知如何開口，關雎約中午見面，吃頓飯敘敘舊。

楚楚欣然前往。

餐廳離公司不遠，楚楚到達時，關雎還沒到。

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顯示快遞已經投放妥當，心思怔怔地又有些發愣。

不知顧宴看到把東西寄了回去，作何想。

「楚楚！」悉的聲音傳來，抬眸一看，是關雎。

四年多沒見，關雎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五緻，笑靨溫，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幸福與甜，整個人依然洋溢著濃濃的。

含笑瞧著，滿心羨慕。

關雎被看得不好意思，坐下后抿一笑，「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

林楚楚笑容明，彷彿回到了過去無憂無慮的日子，「覺得你吃了長生不老丹，四年多了，歲月沒有給你留下任何痕跡，反倒有逆生長的趨勢，看來被你老公寵的很好，為你到幸福。」

關雎被說的不好意思，湊近了指著自己的眼角，「你睜眼說瞎話，看看，眼角都長皺紋了！尤其是生完寶寶，即便重恢復到以前，可材也回不去了，哪裡沒老。」

關雎也當媽媽了，這事林楚楚知道，薇薇跟說過。

時間太快了，們還是小姑娘的一幕幕彷彿就在昨天，而轉眼間，們都做了媽媽。

「沒有老，還是年輕漂亮。」

「好啦，別吹捧我了。我倒覺得你變化大，不是變老，而是變了，氣場也不一樣了，有一種歷經歲月後的從容不迫，強大淡定。」

楚楚笑著搖搖頭，「所以我們四年多沒見，今天是要互相吹捧嗎？」

關雎也開心地笑起來。

「先點菜吧。我來之前問了薇薇，中午走不開，等下次再一起聚。」

「嗯。」

楚楚點著菜，關雎細細打量著，斟酌良久，才低聲問：「你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應該不走吧。」楚楚從菜單前抬頭看一眼，微勾角。

「那你……見過顧宴嗎？」

林楚楚低著頭，眸底的傷痛掩飾的很好，雲淡風輕地回應：「見過，他好的，我也安心了。」

「好？」關雎語調微揚，顯然對這兩個字充滿懷疑。

「怎麼？他有什麼不好的事嗎？」楚楚點完菜，坐起看向關雎。

「哎——」關雎突然嘆息了聲，「要說現在，的確沒有什麼不好，工作機而已，但你走的那時候，他的慘狀……」

楚楚臉上的雲淡風輕到底是僵住了。

「他……怎麼慘了？」

關雎好奇：「薇薇沒跟你說過？」

「沒。一開始，是我不想知道，後來，薇薇也就不提了。」

關雎聽這麼講，遲疑了瞬，「那你現在，想知道？」

關雎之所以猶豫，只因為不確定楚楚現在的打算。

看這般鮮亮麗，如同凰涅槃一般，也許是想跟過去徹底斬斷了。

如果這樣，那提及顧宴當年之事，的確沒什麼必要，只會讓人徒增煩惱。

但如果回來是想跟顧宴重新開始，那麼知道過去種種，也許會讓對那個人更憐惜一些。

林楚楚見瞪著大眼睛，怔怔地看著自己，徵求意見，也明白關雎的考量。

原本，昨晚還決定，從此以後不去打擾顧宴，兩人就這樣徹底地恩斷義絕。

可當關雎拋出這個話題后，發現自己還是忍不住想要探知。

「你說吧，我想知道。」

「好吧。」關雎坐起，雙手錯著放在桌上，眼眸靜靜地落在對面。

「你逃走的那晚，爺爺不幸去世。爺爺突然病重的原因，我聽薇薇講，你應該都知道了。是的，跟你姐姐有關。你姐姐去醫院跟爺爺說了很多話，爺爺緒激，命人把顧宴過去，祖孫倆發生了爭執。據說爺爺發了脾氣，顧宴不吭聲，兩人還沒談出結果來，爺爺就發病了。」

「醫生們全力搶救，但也回天無力，只是用呼吸機維持著爺爺的生命征。」

「當時，顧家上下大怒，都說要報警把你姐姐抓起來，讓為爺爺的死付出代價。可顧宴頂著力，力排眾議，還暗地裡命人趕送你姐姐出境。」

林楚楚一直安靜地聽著，可到這裡，眼眸不由得抬起，看向關雎，眸震驚，不敢置信。

關雎看著的臉，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不信？說實話，得知這一切時，我不太意外。我跟顧宴認識了很多年，他在被顧顯媽媽陷害之前，本就是個很好的人。只是那些悲慘的遭遇讓他大變，冷殘暴。但他骨子裡，他應該是不喜歡這殘暴一面的。他著你，為了你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知你姐姐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他沒有追究，還派人送離開，不願顧家為難——楚楚，你說他你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楚楚怔愕，漂亮的大眼睛被震驚、悔恨跟痛楚填滿。

是聽姐姐說起過，當時出境有人相助，讓趕離開，說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一直激對方相助。

卻沒想，原來那人是顧宴派去的。

「他你到如此忘我的境界，當發現你離開時，其打擊可想而知。爺爺去世，你也走了，我們都擔心他會瘋掉，擔心他不念舊，瘋狂懲罰幫助你逃走的人——可實際上，嚴白主跟他坦白，他也沒有懲罰。他也知道，顧顯參與其中，可四年多過去了，他從未跟顧顯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