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走的前兩天，林楚楚的思念尚能用工作來麻木。

可到了第三天，忍不住想聯繫了。

猶猶豫豫反覆思量，卻不知主聯繫了該說些什麼，最後，想到一計！

周末費亦承帶著一一出去玩時，錄了幾個視頻發給。

正好，他把視頻發過去。

他就算不想搭理自己，也不會連兒都不想念吧？

主意打定，立刻發了三個視頻過去。

算算時差，現在國是下午，他那邊應該是早上。

等他起床后應該會看到的吧？

可辛辛苦苦等到晚上快睡覺，手機上依然沒有他的消息。

林一一兩三天沒見到爸爸了，臨睡前吵著要見爸爸。

林楚楚本就難過，不懂那人怎麼一出差就冷漠到這般地步。

就不信，他工作忙得會幾天時間都沒空發個信息回來。

他不理自己尚且說得過去，可連兒都不想嗎？

越想越不甘，今天若不是跟他問個所以然來，晚上覺都睡不著了。

「媽咪……我們給爸爸打電話吧，我想他了，好想好想——」

林一一挽著媽媽的手臂，搖擺撒。

「好，我們聯繫爸爸，不過不打電話，直接發視頻吧，這樣可以看到爸爸。」

林楚楚了兒的臉頰，笑著回應。

「好啊！給爸爸發視頻！」

林一一高興地歡呼，期待地爬進媽媽懷裏，看著媽媽作手機。

有了兒做擋箭牌，林楚楚毫不猶豫地發出視頻。

可叮叮咚咚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兒，那邊都沒人接聽。

林一一急了，「爸爸在做什麼呀，他為什麼不接呢？」

林楚楚也不知。

屏幕上顯示「對方手機可能不在邊」，林楚楚估著那人還在忙工作。

可是，到底有多工作，他去了幾天難道不吃不睡地忙碌著嗎？

漸漸地，心裏有了不好的預。

會不會他遇到什麼大麻煩了？

還是……

發生意外了？

否則，實在無法解釋他這麼離奇的舉。

視頻自掛斷了，臉沉重了幾分，一手抱著兒安，另一手從通訊錄里調出他的號碼，直接撥過去。

今晚聯繫不上，真得會徹夜難眠。

電話打出去，也是好一會兒都沒有接聽。

不死心，繼續打。

終於，在打第三遍時，那邊傳來接通的聲響。

林楚楚心弦一，「顧宴！你在忙什麼？怎麼幾天都沒消息？」

語調很急，本沒等那邊先出聲。

等話音落定，才聽那邊回應的人不是顧宴，而是他的書，馮源。

「太太，我是馮源，顧總現在……還在忙。」

林楚楚懸的心緩緩一落，可隨機又從馮源吞吐的說辭中察覺到異樣，追問：「他忙得手機都不帶嗎？」

「呃……顧總，正在開會，手機是我保管著。」

「是嗎？那你讓他忙完給我回電話。」

「哦，好的。」

掛了電話，林楚楚看向兒眼的目，聲哄道：「爸爸還在忙，我們先睡覺吧，等明天再跟他視頻聯繫好不好？也許再過兩天，爸爸就回來了。」

他說去一周。

這已經三天過去了，算算也的確快回來了。

林一一不高興，嘟著生氣地道：「爸爸一點都可，說話不算話！」

小孩子言無忌，林楚楚本可以不理會的。

可不希兒對爸爸有毫不滿，更不想他們親無間的父關係到影響，於是善意地撒謊：「爸爸一直都惦記著你的，還讓我發了些你的視頻給他看呢，只是太忙了，又有時差，不方便聯繫一一。」

「什麼是時差？」小丫頭脆生生地問。

「時差就是……我們這邊白天的時候，爸爸那邊是晚上，唔，這個道理比較複雜，等你長大了讀書就會明白了。」

林一一的確不懂。

但是媽媽這麼解釋了，還是聽得進去，雖不高興，卻也沒再鬧騰。

林楚楚哄著兒睡著后，靠在床頭心裏始終覺得不安。

他真忙到這個地步？

還是有什麼事瞞著？

****

馮源掛了電話，看著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老闆，眉心蹙。

他們來到F國的第二天，從談判會場返回酒店的路上，顧總就出事了。

對方有備而來，「意外」除了造兩名保鏢傷外，就數顧總傷得最嚴重。

而他當時坐在副駕，由於車子能好，只了輕傷。

顧總被急送醫搶救時，昏迷前最後的代就是——不要通知國，封鎖一切消息！

所以，馮源跟傑克立刻調一切力量，一方面保護顧總，另一方面封鎖消息。

怕嚴白不夠，這件事連嚴白都沒告知。

一天一夜了，顧總還沒醒來，馮源跟傑克都擔心起來，害怕老闆就這樣昏迷下去，萬一永遠都不……

正為難間，後傳來腳步聲。

馮源回頭，低聲招呼：「傑哥。」

傑克點點頭，看向病床：「顧總還是沒醒過？」

「沒。」

「怎麼會這樣？明明手很功，可人一直不醒到底是怎麼回事。」傑克蹙眉，臉也滿布焦慮。

馮源也不知。

醫生的說法是，手的確功，但傷口太深，失過多，暫時醒不過來也是正常的，不過各項生命征還算平穩，應該能過來。

兩人沉默了會兒，馮源突然拿起手機，「對了，太太打來電話，怕是懷疑什麼了。」

傑克接過手機，沉眉看向他，「你怎麼解釋的？」

「我說顧總很忙，在開會，說讓顧總忙完后給回個消息——」

回消息。

人都沒醒，怎麼回。

馮源看向傑克，商量著問：「要麼……把實告訴太太？也許太太過來，能喚醒顧總。」

傑克臉為難，濃重的眉宇越發擰，「顧總不讓通知國，就是不想讓太太過來。這邊的局面雖然暫時控制住了，可難保哪裏還會有紕。萬一太太過來也遇險，怎麼辦？」

馮源思忖著，的確有這種可能。

「可顧總若不能回電話，太太肯定會起疑的。」

「再說吧。」

兩人聊完，傑克抬腕看了看時間，低聲代：「你去休息吧，我守著。」

「好，辛苦。」馮源嘆息一聲，轉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