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會為多浪費時間。

歲歲穿得很厚，臉蛋又白又，小小地就可以看得出以后長大了是個妖孽長相，去商場試裝的時候，甚至被強烈留下來拍張照片，做一下宣傳。

李衫看了直樂，“要我說，歲歲這，以后不進娛樂圈都有點可惜了。”

原來就是這麼想周稷的，現在看到歲歲這樣，有而發，實在沒忍住，也就說了出來。

江季姝歲歲的臉，手邊還提了不東西，“那必須啊，不過以后還是得看他自己。”

李衫嘆口氣，“這麼說，倒也是。”

他們又轉了一會，找地方吃了個飯，快天黑的時候，江季姝才帶著歲歲回去。

眼見著周稷的車就在那停了一天，連飯都沒見里面的人出來吃過，店里換班的人都來了，店員了頭，過去敲了下周稷的車窗。

下一秒，看到車窗往下降，他才松了口氣。

人還在就行。

他指了指江季姝住的那棟樓，問周稷，“先……先生，江季姝還沒回來嗎？你要不別等了，說不準去別的地方過年了。”

過年過節的時候，往哪里一聚好幾天是很平常的事，他也是看周稷等了一天，才好心過來說這麼一句。

周稷沉了下眉眼，開口，“沒關系。”

又頓了下，帶著堅定，“我再等等。”

店員沒話說了。

剛準備邁開步子，又折返，“這麼久了，你不吃點東西嗎？”

真不是他這人多管閑事。

實在是這車太吸引人目了，這人說實話，他也有點崇拜。

要不也不會厚著臉皮上來說這些話。

周稷看了眼時間，這才恍然，他居然已經等了這麼久。

可等了這麼久就算了，等的那個人沒回來也算了，到了現在，居然還是一個電話也沒有。

是真就沒看手機？

還是本就不想搭理他？

這時間過得太快，他也沒覺到，現在被這麼一說，才意識到一直沒怎麼吃東西，他啟，“等會吃。”

“謝謝。”

店員覺得有點激。

他今天不但近距離跟這位牛的周氏集團掌權人近距離說話，還得了他的謝謝，這放在以前，他哪里敢想啊。

這可是大佬中的大佬！

當下就笑開，帶了點學生氣，“行，那我先走了。”

周稷點頭。

人這才跑開。

周稷往后靠了一下，又看了眼時間，這才從車上下來。

他就這麼坐了這麼久，脖子有些酸痛，他下意識了下后頸，然后往超市走過去。

這次的是個小姑娘，見周稷過來，熱地問他，“先生，要點什麼？”

周稷隨便拿了點東西，就往外走。

他靠在門邊，看日一點點變暗。

江季姝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了大包小包，就準備進去，側的歲歲突然拽了下的角。

江季姝察覺到，有點不明所以，下一秒，就聽到后有一道聲音響起來。

暗啞深沉，卷著微弱的夜襲來。

“你去哪了？”

江季姝的手一抖，東西差點就從手里頭落。

轉過，心跳下意識慢了半拍。

這個所有人都高興的日子里，好像只有眼前這個人披了一的孤寂。

他正微低著頭，一瞬不地看著。

江季姝回他，“沒去哪？”

周稷扯了下，帶點譏嘲，“那你這一天，去哪了？”

“去哪里還要跟你報備嗎？早上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就告訴你了，那個事過完年就可以進行，你不用急。”

周稷皺眉，“我沒有。”

江季姝冷著臉，“你說見面，現在也已經見到了。我們要回家了。”

也驚了一驚。

在江季姝的心里，周稷決不可能做出等人的事，可他今天不僅等了，還等了很久。

這是意料之外的事。

周稷看著，“我說了，我要見你，你應該知道，我在這里等你的。”

他語氣沉肅，上猶帶風霜，就這麼一字一句地問。

仿佛讓他等這麼一場，有多對不住他一樣。

江季姝笑了一下，回視他，“周總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說要見，可我也說了，我們沒有見的必要。”

話里的意思很簡單。

已經明確拒絕過他，是他自作多找來。

周稷被氣笑，可還是問，“你什麼意思？”

江季姝的語氣很冷，“你這麼聰明的人，不至于聽不懂我說的話吧。”

話音落下來，周稷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歲歲自己在一旁對著江季姝開口，“媽咪，歲歲有點累了，想睡覺。”

江季姝安了他兩句，又對周稷說話，“你也聽到了，歲歲要睡覺了，沒時間在這里陪你說話。”

又頓了頓，說了三個字，“很無聊。”

周稷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然后，就眼睜睜看著江季姝帶著歲歲上了樓。

沒一會，住的那一層的燈就亮起來。

周稷仰頭看著，心里頭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突然想起來，有一次去蕪城出差，他聯系不上他，特地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跑過去。

接到他的電話，就急匆匆地下樓，看著他的時候，目很溫，遠勝過那夜的月。

可現在，他這樣的行為，卻只能換一句無聊。

周稷咬咬牙，有些不甘心。

他這個人，面對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想要的，執著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現在，他的話沒說出來，人就走了，算怎麼回事？

他提了口氣，給江季姝打電話。

這次，倒是接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季姝也有些不著頭腦。

等了一天，又是這樣一副神姿態，上來就質問去了哪里，他究竟想干嘛，又想說什麼？

周稷沉著聲，單手兜，先問，“你對我，現在是什麼覺？”

他沒說他的想法。

想先問問，究竟是什麼想法？

他要見一面，就是想把一切都說開。

江季姝的語氣滯了滯，“對你？”

平白無故的，他問，現在對他是什麼覺。

周稷點頭，“是，對我。”

他突然這麼嚴肅，江季姝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照著自己的心意開口。

“沒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