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姝技不如人,連下三盤都被殺得片甲不留。
正興趣索然間,卻見富海進殿對宇文瀾道,“陛下,錦衛有事稟報。”
錦衛是皇帝心腹,通常稟報的都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
燕姝眼珠一轉,忙道,“臣妾先去沐浴,不打擾陛下了。”
娘的抱大真的很不容易,為了哄皇帝開心就憑這點棋藝實在忍得太艱難了。
宇文瀾,“……”
明明為了給留些面子他已經讓了很多了。
也罷,看來此項活以后可以從兩人之間剔除了。
他便先頷首,“也好。”
起去了外殿。
待見到他,錦衛立時稟報道,“陛下,自今日收到詔令,西南通政史謝培驚慌不已,傍晚時在家中摔了一跤,傷到了尾骨,現正臥床,估計明日上不了朝會。”
宇文瀾挑眉,摔到了尾骨?
看來,沒準真是如廁時摔的?
卻聽錦衛又道,“微臣等逐一翻閱二十年前的科考檔案,發現有一涇考生,大約是陛下提及的那個人,此人名胡子昂,與謝培家鄉相鄰,極有同路的可能。且謝培高中當年,此人落第,此后連續進京六次,都以落第告終,后來其便開始做起生意,現如今在長安開了幾家綢布莊及茶莊,生意做得還不錯。”
竟然還真有這樣一個人……
宇文瀾道,“將他傳到京城,認一認謝培,如若真有當年之事,就提吏部及大理寺追查。”
——詔令既然已經下發,就要有所效,若不拉出一個實例,他們不會當回事。
錦衛應是,便告退而出了。
~~
鐘粹宮。
周妃被降位后,皇帝顧全太后的臉面,依然在此居住,里的布置裝飾也并未撤走。
只是看起來依舊富麗堂皇的宮殿,卻再無從前那般熱鬧。
周妃今夜也是等了許久,才見安嬪帶著宮柳笛踏進門中。
“嬪妾參見娘娘。”
安嬪不不慢的行了個禮。
周妃冷冷打量一遍,又冷笑道,“從前你沒事就往本宮這里湊,如今本宮想見你一面都難了?今晚本宮等了你半個時辰!”
安嬪道,“請娘娘息怒,前兩日嬪妾病了,也是怕過病氣給您,所以沒敢前來,方才正好有醫替嬪妾診脈,所以耽誤了些功夫。”
周妃知道對方已經看輕自己,毫不客氣的哼了一聲,“不要以為麗嬪進了冷宮,寧妃還沒完足,你就是后宮頭一份了,那李燕姝晉了嬪位,如今已經與你同級了。”
安嬪豈會聽不出來話中刺激之意?
所以只是繼續垂首道,“娘娘說的是,照這個速度,可能要不了多久,也能跟娘娘您同級了。”
“你……”
周妃氣得一噎。
緩了緩,卻又故意笑道,“那你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鄉下出的小賤人與你平起平坐,不難過嗎?”
安嬪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娘娘難道還未看出來?陛下的心就在宜嬪那里,無論發生何事,都一定會維護,尋常的伎倆也本不了。”
原本是坦誠相勸,哪知周妃卻再度故意激道,“你不是一向足智多謀?連太后也對你另眼相看,怎麼,如今你也黔驢技窮了?”
安嬪放棄了。
遂也笑了起來,道,“娘娘過獎,嬪妾也不過平庸之輩。況且自打那日祭禮過后,顰妾的祖父便也一直在家,到現在還沒有上過朝。嬪妾眼下也沒有辦法。”
呵,只有愚蠢如,才會在此種境地還想拿別人當刀子使吧。
周妃一下惱起來,哼道,“那日若不是禮部尚書急著認罪,會是今天這般局面嗎?要怪就怪他沉不住氣!”
安嬪卻道,“就算嬪妾的祖父不認罪,承恩公還是會暈倒在祭禮上,娘娘此時的境遇無論如何也怪不到嬪妾祖父頭上吧。”
“你……”
周妃眼睛瞪得溜圓,眼看就要抬手打。
好個賤人,如今竟也敢與頂了!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了打更聲。
“天干燥……小心火燭……”
不必說,又是那位王昭儀的聲音。
安嬪垂首道,“怕是要下鑰了,嬪妾便不打擾娘娘了,明早嬪妾還要去向太后請安呢。”
說著竟兀自轉出了殿門。
~~
已經將要到上元節,夜風中的寒意卻似乎一點都沒減。
柳笛一路跟在主子后,想起方才景,不無擔憂道,“娘娘,周妃素來狠毒,今次您如此對,不知會不會對付您?”
安嬪卻是輕蔑一笑,“對付我?現如今這宮中誰還聽的?使喚得人麼?連太后都已經不見了。”
說的也是。
從前太后最看重周妃,但自打爹在祭禮上出了丑,也被降了位后,太后便不再見。
便是偶爾在宮宴上見到了,太后連個眼神都不肯給,嫌棄之意已經很是明顯了。
反而近來太后屢屢召主子去說話,頗有看重之意。
柳笛這才稍稍放了放心。
二人又走幾步,卻見有兩名穿飛魚服的侍衛由不遠快步走過。
柳笛吃了一驚,道,“后宮怎麼會有錦衛?”
安嬪往他們來的方向瞧了瞧,道,“前頭不是甘殿的方向嗎,大抵是去找陛下的吧。”
柳笛嘆了口氣,小聲道,“就算周妃失了勢,陛下也還是只去甘殿,何時能看看您呢?”
安嬪笑了笑,道,“總會有機會的。”
雖則如方才所說,尋常伎倆奈何不了李燕姝,但人無完人。
就不信,李燕姝就不會犯錯。
前路還長,且等著。
~~
錦衛走后,宇文瀾獨自踱回殿,心間仍在忍不住思忖。
謝培摔倒,以及其當年趕考的往事……再度都被說中了。
既然各種可能都解釋不通,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大抵如自己一樣,也有一種異于常人的本事。
只是不同于讀心。
卻似乎比讀心還要厲害些。
嘖,怪道想寫話本子,想來,這麼多事憋在心里一定很難,所以才想寫出來吧。
他當然震驚,但亦有些慨。
也是幸虧心思明凈,如果惡人長了這本事,可如何是好?
只是,只寫話本子,會不會有些太屈才了?
試想一下,如若男子有這本事,可以在很多位置施展拳腳,定然會造福社稷,大有作為……
耳邊忽然傳來腳步聲,宇文瀾抬眼看去,卻見是燕姝沐浴完畢出來了。
只見一雙眸子明亮,雙腮,薄紅艷,宛若五月的櫻桃。
宇文瀾忽然有些口。
方才的念頭暫且擱到了一旁。
——如此人在側,還是先他趕好起來吧。
這樣想著,燕姝已經爬到了榻上。
宇文瀾順勢將摟在懷中,聲道,“今日都做了些什麼?”
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燕姝如實道,“臣妾今日也沒干什麼,就是吃了些零,跟忍冬幾個玩了會兒葉子牌。”
宇文瀾挑眉,“沒寫話本?”
燕姝微笑道,“臣妾覺得這兩天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所以今日便沒寫。”
【嘿嘿,主要吃瓜吃得沒顧上啊!今天只看那謝老頭慌里慌張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就簡直要樂死人了!】
【試想一下,要有朝一日此人看見話本子里出現自己跟煙花子們的床上細節,還不得直接昏過去?哈哈哈哈哈簡直迫不及待!】
宇文瀾,“???”
什麼?
床,床上細節?
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不不,看來這個異能也不太好。
他于是開口道,“也不要整天悶在殿中,眼看天暖和些了,多出去走走。”
燕姝心道,【說得輕巧,我這箭靶子出去走,得多招人恨呢!保不齊有誰再暗中把我給推湖里。又或者地上抹油我摔一跤?可怕!】
宇文瀾,“……”
這都是什麼七八糟?
卻聽上只道,“臣妾還是有些怕冷,何況現如今天氣還未轉暖,若是不小心著了涼就不好了。”
哪知話音落下,宇文瀾卻忽然拉過的手道,“不要怕,你是朕的人,朕定會好好護你。”
說話間,他將的手在掌中輕慢捻,直覺手指纖長細,如蔥一般。
正愜意間,卻聽心里嘖嘖,【這話說的好聽,若你哪天用不著我這個箭靶子了,還不是會一腳踢了?】
宇文瀾,“……”
難道竟是如此想的?
他于是認真看向,又道,“朕從不虛言,但凡說出口的,一定能做到。”
這話一出,終于一愣,也認真看向了他。
與他對視片刻后,忽然在心間臥槽了一句,【媽呀他認真的樣子好迷人啊!】
宇文瀾,“……”
為何每次夸贊他時都加上前面那兩個字?
不過……
終是為他著迷了。
宇文瀾心間愉悅,想親吻。
只是才要低頭,卻聽心里又道,【嘖,要是哪天寫個皇帝的話本子,會不會火?】
【一個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男子卻有致命缺陷!這個題材想想就帶勁兒啊!】
宇文瀾,“???”
快,快住手!
【重生+甜寵+虐渣+爽文,男女主1v1】身為丞相府千金嫡女的南曦,上輩子腦子被門夾了,喜歡上那個徒有其表卻滿肚子陰毒詭計的渣男,落了個眾叛親離淒慘死於渣男賤女之手的下場。重活一世,她智商上線,看著身邊這個權勢滔天,容顏俊美的攝政王,忍不住再次懷疑自己的眼光,攝政王殿下要顏有顏,要權有權,還對她千依百順,她怎麼就眼瞎放著珍珠選了魚目?隻是這位攝政王殿下時不時地心疾發作,是要鬨哪樣?攝政王是病嬌,要寵著
慕之明前世被他所敬仰之人欺騙迫害,慘死在流放的路上。重生一世,勢必要扭轉乾坤,此生安寧。就在他翻手為云,歷經京城疑團,戰火紛爭,皇子奪權時,忽而窺見一片赤誠情深,慕之明從此淪陷,無法自拔。然而大婚當夜,顧赫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知道,我只是他的替身。”慕之明:“???”夫君,腦子有疾乎?顧赫炎:“無妨。”慕之明:“……”顧赫炎:“待到事畢,你且去尋他,我不會糾纏于你。”慕之明:“……”顧赫炎:“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慕之明:“……”顧赫炎:“你能真心展顏,我已知足,不會再奢求他事。”...
【重生 雙潔 雄競修羅場 真香打臉 死遁】 慘死前,孟錦月得到了一個機會,自稱係統的人將她送回三年前,並告訴她,隻要她在三年內成功攻略太子,她便能得到一個新的、健康的身份,日後可以繼續活著。 孟錦月毫不猶豫接受了,畢竟男人哪有命重要,可她身份太低,連太子的麵都難見到。 為了拿下太子,孟錦月隻好先勾引了他的好兄弟。 ———— 最初謝雲曄戰死前,太子曾勸他: “她身份太低,配不上你。” “納她為妾便足矣,何必娶她?” “為了她,連世子之位都不要,孤看你是瘋了。” 後來謝雲曄從戰場生還,太子冷眼望他: “你這般粗鄙,著實配不上杳杳。” “孤要娶她為妻。” “對,孤瘋了,縱使不當這個太子,孤也要她。” ———— 謝雲曄知道此去兇險,征戰前最放不下自己嬌弱又單純的未婚妻。 想到和太子自小的兄弟情誼,還有他對女子的避之不及,謝雲曄便放心將心愛之人托付給他。 “我走後,望殿下一定要替我照顧好杳杳。” 太子雖勉強答應,但他看不上這個讓自己兄弟癡迷的女子,那時他怎麽也想不到,他會比謝雲曄愛的更瘋魔,淪陷的更深。
丈夫當著你的面行兇,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許寧穿成了爹不疼娘不愛還被渣男拋棄的可憐蟲,為了報復渣男,使詭計嫁給了清水村的瘸子書生。 她一睜眼,就看見她的便宜丈夫正用石頭一下一下的砸爛一個人的頭,紅白的腦漿濺了一臉。 目睹了整個過程…… 她是該裝死?還是真死? 便宜丈夫又窮又瘸又可憐,可他長的好又嘴甜……嗯……也不是不能原諒…… 面對窮的叮當響的破家,許寧擼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賺錢養家,治好瘸子的腿,送他去書院,然后坐等休妻。 一不下心,便宜夫君就考中了秀才,再不小心,他成了舉人,再再不小心成了皇帝欽點的探花郎,再再再再不小心,便宜夫君做了首輔…… 許寧:“喂喂喂,你到底什麼時候休妻?” 裴濯:“下輩子吧!”
姜唯洇失憶了,醒來後才得知她是太子謝斐曾經深愛的女人。 因本性過於惡毒心機,已被太子殿下厭棄。 有人說沒了太子的庇護無數人想取她性命,姜唯洇嚇壞了。 她要抱緊太子這個保命符! 當朝太子矜貴冷漠,外人難以近身,無論她如何努力,也勾不回他的半分愛意。 姜唯洇洇淚汪汪,他從前究竟愛她什麼?怎麼男人說不愛了後,偏那麼難哄! 直至一次,她意外撿到一本如何勾得太子愛上她的書冊—— 才知,原來太子好這口。 從此,她日日都要親殿下一口,夜裏非要抱着殿下睡覺,時間久了,太子竟真的不再對她冷眼相待。 她好像又回到了失憶前的風光日子。 可偏不巧,姜唯洇很快又恢復了所有記憶。 原來她是家裏出事後,被某個大臣藏到太子別院,躲避風頭的正經人家好姑娘! 纔不是什麼太子曾深愛的惡毒壞女人。 狗太子什麼都知道,還眼睜睜看她一直忙上忙下。 姜唯洇氣得當晚便提着包袱要跑。 太子及時攔住她。 “洇洇要去哪兒,你不是說,一刻都離不開孤麼?” * 起先,收留個麻煩,太子十分不情願。 後來,那麻煩失憶了,天天在他面前晃悠撒嬌,分明是個小笨蛋,倒也平添樂趣。 再後來,麻煩精恢復記憶竟是想跑了。 那可不行,招惹了他,想跑沒那麼容易。 * 某日,東宮。 姜唯洇夜裏不慎被書案絆倒,屜子裏掉下一本書冊。 這不正是她用來讓太子愛上她的祕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