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源先品嘗了一杯清茶,做足了準備。
姜凡月溫笑道:“老先生,既然今天是云軒的生日,那不如就請您寫一個軒字吧?”
“軒字好,宇軒昂。”歐源贊賞道,“那我就寫一個軒字!”
他從姜凡月手中接過筆。
大家看他提筆運勁,飽蘸濃墨,在上好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軒”字。
現場的人,哪怕是顧嘉恒,也只在視頻里見過歐源寫字,從來沒有見過他本人書寫。
見他這手法嫻,運筆如飛,氣勢高遠,實在是賞心悅目。
一個字寫下來不出幾秒鐘,行云流水,卻讓人仿佛觀賞了一部大片一樣的舒適滿足。
眾人不由自主地鼓掌,“能夠見到今天這場面,實在是人生難得之事。”
“寫得真是太好了,果然名不虛傳啊!”
“確實非常不錯,太妙了!”
“云軒,喜歡嗎?”姜凡月低頭問他。
姜云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半晌才說:“還可以。”
他這個說法一出口,大家都有些擔心他得罪人,梁金蘭也趕忙低聲說道:“云軒,這是大書法家的作品,你平時不一直都很喜歡嗎?”
姜云軒沒說話,但是臉上確實看不出眾人期的那種興神。
姜凡月聽他這樣說,馬上抱歉道:“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年紀還小,有時候言無忌,并非是瞧不上您的作品。他雖然喜歡書法,但是接過的熏陶畢竟有限。”
其他人也覺得姜凡月說得對,姜云軒就是不懂,所以才會這樣評價。
但是小孩子嘛,誰又會真的跟他一般計較呢?
果然歐源有氣量,倒是也沒計較,說道:“小孩子有眼界是好事。祝小朋友生日快樂。”
歐源拿出自己的專屬印章,在所寫的字旁邊,蓋上掌印。
這幅字有了他的印章后,便如同有了份證明,確保這是正品。
姜凡月臉上的喜悅更甚。
“謝謝。”姜云軒這才禮貌地應道。
“今晚老先生來一趟真的是貴客,請一定要多呆一會兒,吃上一塊蛋糕。”梁金蘭盛挽留,生怕歐源馬上就離開。
“當然。”歐源暢快地答應下來。
姜凡月到大家的目停留在自己上,都是羨慕和看重,心中對于姜折到來的不快也一掃而空,溫地看向顧嘉恒。
顧嘉恒滿意地點點頭。
忽然,旁邊有人說道:“凡月都給云軒送了禮,姜折呢?”
聽到這一聲,大家齊齊看向姜折。
姜折面不改,甚至連坐姿都沒有改一下。
一直都保持著剛才進來的作,雙隨意的放著,因為過于長,顯得十分惹眼。
歐源也才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孩子,莫名好像有點眼,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不過太過倨傲清高,遠遠坐著,本不上前來,讓人確實莫名有點不爽。
“姐姐若是沒準備也沒關系,我這邊還有,給云軒準備了不,你隨意拿一樣過去都可以。”姜凡月輕聲說道,“張阿姨,給姐姐……”
“不用了,姐姐已經送給我了!”姜云軒攔住了姜凡月,“姐姐也給了我字!”
他獻寶一樣的拿出來,正是一張紙上,寫著一個軒字,也是筆書法,看上去是才寫上去不久,還是新鮮出爐的。
對于歐源的字,姜云軒態度很一般,但是對于姜折的這一副,他倒是十分看重,拿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弄壞了。
四表嫂好笑出聲:“這姐妹倆可真是想到一去了,一個送字,另外一個也送字。不過這字和字,可是大不相同嘛。云軒年紀確實是小了點,還不知道這區別在哪里。”
才會這樣護著姜折的字——剩下這句話,四表嫂沒有直接說出來。
因為姜折并不知道遲風的聯系方式,大家現在也淡了心,覺得之前傳的遲風跟姜折面對面說過話,一定只是個誤傳。
姜折若是真的認識遲風,有他聯系方式,能不宣揚嗎?
一口咬定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了,果然從小不學無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指一夜之間就有那樣大的變化呢?
此刻的姜折沒有了利用價值,大家對又恢復了之前那樣的態度來對待。
聽到四表嫂的話,大家都發出笑聲來,看起來,姜折確實是被比得太下去了。
樣樣都不如姜凡月,這是真的啊。
大家都暗暗搖頭,姜折長得就太過妖冶漂亮不討喜,不像姜凡月是小家碧玉的長相,一看就宜家宜室,讓長輩喜歡。
這行事風格看來也跟長相如出一轍,姜凡月大方得,姜折簡直是不知所謂!
姜凡月請來了歐源,姜折竟然自己手寫一副字過來!
這也太糊弄了人了吧?
“雖然說這禮輕意重,但是再怎麼說,云軒也是家里最小的弟弟,他過生日,怎麼也得用點心思吧?”二舅媽平時就刻薄,今晚說話更是不客氣。
“算了,反正也沒指。”大舅媽在一旁說道,“不過云軒,你要看清楚了,歐老先生的那副字,可是無價之寶,拿到市面上,很多人都會求之不得的。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免得有些人別有用心,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從你手上將好東西給換走了!”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誰能聽不懂?
梁金蘭頓時覺得有道理,讓人馬上將歐源的那副字收起來,“裝裱好了,到時候掛在客廳里。”
“那我的這幅就裝裱了掛在我臥室里。”姜云軒小心地要收起來。
四表嫂更是好笑起來:“云軒啊,有些東西不用裝裱的,這價值還不如裝裱的費用,何必呢?還占地方。”
“誰說這沒有價值了?這可是頂級書法家的作品!”姜云軒將字展開,讓大家好好看清楚。
有幾個親戚湊上去故意認真地看了看,也不想讓姜云軒太過丟臉,大家要嘲的人也不是他。
站在四表嫂旁邊的四表哥對書法頗有些研究,大家推他上前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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