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師。”
鄧回認出了他好像是今天和秦景琛姜折一起去參加過活的人。
來的人正是秦河。
“你好。”
“鄧老師,這是我們秦爺送給您的禮。請您笑納。”
鄧回雙手接過,他能理解,秦景琛和姜折收下了他的《寅虎圖》,必然不會白白了。
但是打開移開,鄧回還是有點驚詫。
里面竟然是一對龍泉窯青釉雙耳環瓶!
這正是他最近在研究的項目之一,但是因為材料不多,他次次都只能跑博館研看一二。
手里捧著的這一對,也太過貴重了!
不等他將禮退回去,秦河已經禮貌地告辭了。
鄧回雙手抖地將東西拿回工作室,又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魁梧男子,說道:“鄧老師,我是姜折安排過來送東西的。這是要送給你的禮。請你簽收一下。”
原來這人只負責送東西。
鄧回簽收后,關上門,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套四只黃釉綠龍花果紋碗。
兩次送來的東西加起來,價值已經超過了他那四分之一副的《寅虎圖》。
鄧回知道他們怕當面送,反而推來讓去,所以才會離開后,才讓人將東西送來。
就是不知道這小二人之間知不知道彼此都送了什麼?
沒錯,鄧回已經早就看出了兩個人關系不一般,倒是般配的。
……
回到秦景琛的公寓,秦河已經從姜折的住,將《寅虎圖》的第三層拿來了。
四層齊備。
“還需要準備點什麼嗎?”秦河問。
“車厘子,草莓,茶,咖啡,榴蓮。”
想了想,秦景琛補充了一句:“巧克力。”
巧克力補充能量最快。
姜折之所以選擇在他這邊理,是因為他這邊的書房格外大,書桌的寬敞度也適合做這個工作。
打開書包,從里面拿出幾樣工,直接開始。
秦河將準備好的食送進來,秦景琛接過來,放在一邊,坐在旁邊不打擾的位置,陪熬夜。
要把畫合四為一,比分離更有難度。
不管是對準還是黏合,都是一項細且需要耐心的事。
而且,容不得任何差錯。
窗外的夜越來越沉。
姜折卻毫沒有困意,越是有挑戰的工作,仿佛越能夠激發起狀態。
見的,手上的工作也逐漸地加快。
雖然四周備著很多吃的喝的,但是姜折全程都沒有停下來過。
秦景琛就沒有打擾,只是靜默地坐著陪。
終于,姜折放下手,舉起了畫。
原本是四份,現在已經合了完完整整的一幅。
在燈下看過去,完整的畫作展現在面前,才更能夠清楚地領略到傳世畫作的妙之,每一都栩栩如生,用準。
“好了。”姜折活了一下手腕。
“吃點東西,準備休息。”秦景琛指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姜折太累的時候,反而什麼都吃不下。
搖搖頭:“我直接睡了。”
“半杯牛,嗯?”秦景琛聲音微啞地哄。
說話間,已經拿出了熱牛。
書房的冰箱里,一直都將牛和咖啡保溫放著。
姜折眉心皺了皺,還是接了過去,喝了幾口,轉去了隔壁房間。
秦景琛失笑,就著喝過的位置,將剩下的半杯喝完。
……
晚上,鄧回在工作室等待秦景琛和姜折過來。
說實話,接到姜折電話的時候,他特別意外。
這幅畫要理好,他以為說要用月份來衡量時間。
沒有想到,下午時分姜折就打來了電話,說是晚上帶畫過來。
他洗手更,靜待姜折過來。
姜折睡了一覺起來后,氣恢復得不錯,套好校服,上車。
丁雪兒和丁月華也過來找鄧回。
昨天發生的事,丁雪兒沒敢告訴姜誠,只跟母親說了。
丁月華哪里氣得過自己兒這樣的委屈。
但是細細想來,這件事得罪姜折無所謂,不能得罪了鄧回,以他在古玩界的名義,又一直是丁雪兒的恩師,昨晚的事有誤會,自然需要來澄清。
不過鄧回一直沒有接丁雪兒的電話,丁月華只好自作主張領著兒過來了。
“那個小孩兒摔倒的事,說起來跟你完全沒有關系,但是鄧老師現在已經先為主,對你有見了。我們只能誠心實意的道歉,順便,看看姜折那幅畫到底是不是能修復。如果不能,媽改天幫你請你一個大師,之前專門修文的,鄧老師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肯定不能。修復古畫這種事,多人都不會,鄧老師自己也只是略懂一二。姜折當時那樣說,不過就是想出風頭罷了。”
丁雪兒是不信的。
“好啦,先去看看再說。”
丁月華和兒一起上樓。
鄧回聽到有人來,馬上開門。
見到是們母,神淡了許多。
“鄧老師,我帶雪兒來看看您。”丁月華雙手把禮奉上。
“進來吧,禮就不用了。”鄧回跟們也是多年,沒有把事做絕。
丁雪兒委委屈屈的走過去:“對不起鄧老師,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嚇那個小朋友的。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他。”
對于昨天的事,鄧回回想起來,丁雪兒在他的記憶里所占的比重,太小了。
現在誠心認錯,他也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帶著對姜折的認可,對丁雪兒就苛刻了許多?
丁月華在一旁緩和關系:“鄧老師,雪兒你是知道的,除了有些年輕氣盛之外,真的沒什麼壞心思。”
“算了,以后遇到事,不要沖。多考慮考慮后果。鑒定也是對于一種修行,不可急于求。”
丁雪兒點頭:“我明白了,鄧老師。”
丁月華輕聲問道:“鄧老師,聽說你將四合一的畫,拿去修復了?”
“是啊。”
“聽說是姜折修復啊,我不是懷疑的能力啊。就是始終年紀還太小了,這麼重要的工作,很難勝任吧?我認識一個專門修復文的朋友,要不然我介紹他給您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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