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其間，見過每天的家人到底都是怎麼樣的，才會知道他在姜家的生活，也并非那樣事事如意。

　更何況，他本也不屬于他們。

　是他們侵犯了他本來正常生活的權利。

　離開是最好的打算。

　“找我來，是要說姜折的事？”秦景琛開門見山地問道。

　姜云軒點點頭：“我想，別繼續告姜凡月了。”

　秦景琛看了他一眼：“理由。”

　“我不想我姐夾雜在其中為難。雖然姜凡月該告，我姐也了很多委屈。但是繼續告的話，我聽說證據并非很全面，可能要拉扯很久，更重要的是，老人家不了。”

　他說的老人家是姜耀。

　他對姜耀沒什麼，他唯一有的只有姜折而已。

　但是作為姜折，頂著老人的，去做這樣的事，該多為難。

　姜云軒就是不想看到姜折為難，哪怕這為難對于而言，只是心中隙里偶爾閃過的一抹很細微的緒而已。

　就這，他也不了。

　“不知道我說得清不清楚，我不是為了別人，就是為了我姐……”姜云軒著急解釋。

　秦景琛已經聽懂了，難得這個小朋友竟然這樣通。

　姜璋和梁金蘭都是糊涂人，養出來的姜凡月也更是糊涂。

　姜折通又聰明，連這個小朋友也是。

　“我明白了。”秦景琛點頭。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姜云軒高興起來。

　秦景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去吧！”

　姜云軒這才跑回人群里，沖著秦景琛揮手。

　秦景琛從福利院出來的時候，秦河正好給康院長送完藥。

　“秦爺！”

　“讓羅耶繼續告姜凡月。”

　“好的秦爺。”

　秦景琛確實答應了姜云軒，但是，又怎麼能夠讓姜凡月過得這麼痛快？

　只有當夠足夠的麻煩，才會履行他答應姜云軒的要求。

　被警方的連番調查和羅耶的各種追問得快要崩潰的姜凡月，即便是住在醫院也并不安生。

　周亞明為請的律師，只能保證的一些基本權利，并不能完全讓責。

　文霞幾次去醫院看姜凡月，都發現正在接調查。

　等到那些人離開，文霞走進去，姜凡月緒有些崩潰：“伯母！”

　“沒事的，既然他們要調查，你沒有做過，就好好配合調查。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文霞勸說。

　“我爸媽呢？”姜凡月轉移了話題。

　“他們……”文霞搖了搖頭。

　姜凡月住院后，姜璋和梁金蘭一次也沒有來過。

　因為姜云軒的事，姜璋大打擊，一蹶不振，無法接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事實。

　梁金蘭也無法接，緒失控。

　加上之前他們將所有的家當都投放在了姜凡月的服裝設計上，現在這批貨積，無人問津，姜家多年來的積蓄，被揮灑一空，早就無力支撐。

　夫妻倆在家里焦頭爛額，相互推責，哪里顧得上來看姜凡月？

　姜凡月心中清楚，低下頭去。

　“算了，別太擔心。不過凡月，你可能要從一中退學了。”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姜凡月激地喊起來。

　一中是錦城最好的學校，憑什麼要從一中退學！

　“你聽我說，之前服裝比賽的事，你這邊就已經有些不良影響了。這次又是姜云軒的事。你不退學，也很難回去了。”

　姜凡月搖頭，的一中是自己努力考上的！為什麼要讓自己退？

　文霞搖頭：“你不自己退，也會被開除。”

　姜凡月眼睛瞪圓，瞳孔睜大。

　……

　姜云軒找秦景琛說的那些話，秦景琛并沒有瞞姜折，原話轉告了。

　姜折評論了一句：“婦人之仁。”

　不過，最終還是說道：“隨他吧。”

　秦景琛應下了，“好。”

　“就算不能送姜凡月去監獄，但是這名聲也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夏恩慈在一旁說道，“巧玲辭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抄襲，還推自己弟弟下樓了！”

　肖萌點頭：“是啊，整個錦城人盡皆知。不過這也是必然的報應。”

　姜折并不在意任何議論，握著手機，上完育課，穿過場，往教室的方向走過去。

　姜凡月在文霞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平時一貫高傲的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臉上還蒙著紗布，帶著墨鏡，遮擋著雖然已經消腫，但是卻依然無法見人的眼睛和臉龐。

　四周人低聲議論：“原來也不過是抱養回去的，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跑去n國抄襲，真的將我們學校的臉，我們國家的臉都丟盡了。難怪不敢以正臉示人。”

　“還說自己得了抑郁癥呢，怎麼，抑郁癥是有些人的免死金牌嗎？”

　“不是我說，有時候人品真的不能夠跟學習績掛鉤。人品不好的人，就該一票否決。”

　邊的風言風語傳姜凡月的耳朵里，也傳進姜折的耳朵里。

　姜折隨意地站在那里，像是一道風景。

　而姜凡月，是煞風景的那一個。

　“姜折，凡月想跟你親口道歉。”文霞說道。

　“不需要，我說過，只有看到的眼珠子，才會考慮原諒。”

　姜凡月絞著手指：“對不起，姜折，云軒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抄襲的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我向你誠摯地道歉。”

　“不是故意的你還道什麼歉呢？正話反話都讓你一個人說盡了，嘖！既當又立這一套，玩兒得可真夠標準的啊。”夏恩慈當即就一個個的拆穿的謊言。

　姜凡月的臉被遮著，看不清楚緒。

　旁人都替尷尬得腳趾頭抓地。

　姜凡月地攥著拳，全都在抖，也本不想道歉的！

　但是韓主任非得要給姜折親口道歉。

　也是沒辦法！

　夏恩慈問道：“怎麼不說話了？沒做錯事道什麼歉？既然道歉又說什麼不是故意的？姜凡月，你這真是道了歉又沒道，聽你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

　文霞尷尬地笑了笑：“凡月也是誠心實意地道歉的，我們還要去韓主任那邊，不如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