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副人格的存在,依然是極大的患,所以秦景琛在四年之前,聯系了一位知名心理醫生,前來為他治療。
但是,那位醫生不是一位三十出頭的高冷姐嗎?
紅長發,穿極高的高跟鞋,戴滿首飾,跟姜折毫不掛鉤。
封野忽然福至心靈:“上次嫂子去麗那邊,是做了偽裝的。那麼給你治療的人,還真的有可能是嫂子偽裝的……不過那次治療之后,只留下了藥,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大概正是因為治療得不徹底,所以秦景琛后來還是要大量服用留下的藥來制的副人格。
他從后視鏡里看過去,秦景琛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深深的郁和黯淡,仿若山雨來之前的低沉抑。
“琛哥,到底怎麼了?”封野問。
秦景琛沒有再回他,而是愈發快速的向后翻閱著更多的容。
裴元和陸修的容,都只是他們所知的一小部分。
但是當事有了線索,就如同凌的線團被找到了梳理的方向。
各種真相在腦海里紛至沓來。
整個狹小車廂里的氣氛越來越張,開車的秦海雙手握著方向盤,都覺自己快要被一種極強大的氣勢給迫得握不住了。
他和封野都沒有敢再說話。
封野拿出手機,準備聯系陸修過來——
還沒有撥打電話,就被秦景琛打斷了:“不用打給他,我沒事。”
封野不得不放下電話,見他眸底風暴沒有停止,卻被狠狠地制住,知道他并沒有被副人格制。
但是他這樣的狀態,卻似乎比被副人格制的時候,更要糟糕?
封野十分擔心,卻不敢輕舉妄。
車子在秦景琛的公寓停下,下車的時候,秦景琛的腳步罕見的踉蹌了一下。
封野跟了幾步,見秦景琛快步回了公寓,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海一臉擔憂:“秦爺該不會是,發病了?”
秦景琛回了公寓,眉之間的緒并未消散。
他出手機迅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接電話的人是衛洺蘭,聽到秦景琛的聲音,并不意外,“抱歉兒子,今天沒有來得及陪你和小折吃飯。”
“所以當初你們把秦括的記憶,放在我大腦里,跟我共存,他的記憶,會搶占我的嗎?”
秦景琛的聲音抑著一強烈的緒。
衛洺蘭低聲說道:“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我問,會嗎?”
秦景琛笑了一聲,笑聲卻沒有笑意,讓人不由覺得后背起了一層輕微的栗。
衛洺蘭聽出了他緒的失控,馬上說道:“應該不會。而且這些記憶已經全部都取出來了,對你沒有什麼影響了。你是現在覺到什麼不舒服了嗎?”
“應該不會?”
平日溫潤的聲音,包裹著一層黑暗,讓人聽不出里面到底藏了什麼緒。
卻知道,這份緒一定不會那麼難以紓解。
衛洺蘭沉默了片刻。
“景琛,你別多想。你們兄弟倆都是我的命,我怎麼會為了其中一個,而虧待另外一個?”
秦景琛臉上的笑容擴大,然而那笑容里面的悲涼卻越發的明顯。
手指無意識地掛掉了電話。
他站在鏡子前,里面映著他高的眉骨鼻梁,影卻如影隨形。
手指到桌面上的匕首,他拿起來,用手指試了一下鋒利的刀刃。
在他腦海里裝著秦括記憶的那些年里,他一直以為,自己制著副人格,也制著秦括的記憶。
然而今晚的所有資料都顯示,未必是如此的。
秦括能夠不僅能夠窺探他的心,甚至在某一個時刻,搶占了他的。
姜折上的那道殘留下來的疤痕,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在他被秦括搶占了的那個片刻,就曾經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
秦景琛手腕晃了一下,匕首鋒利的刀刃劃破,鮮噴涌而出。
……
姜折翻閱完手上的資料,口里的口香糖已經早就失去了甜味,黏在牙齒上,有點不舒服。
吐掉口香糖,漱了口之后,思緒才慢慢歸攏。
四年前幫秦景琛做心理治療的事,還歷歷在目。
當初接秦景琛這個單子,也是因為他給的價格足夠高。
那年只有十四歲,不過高已經足夠,一頂假發一管口紅就足以讓化為另外的人。
秦景琛有雙重人格,副人格十分難以對付,察覺到心理醫生的目的是消除他的存在,將他緩慢歸導于主人格當中,副人格的掙扎和反抗十分劇烈。
擁有越強大的個人意識,心理介的難度也就越高。
這算是姜折接手過的最難應付的心理治療案例,單純的治療方式已經毫無用。
花費了足足一周時間,才讓秦景琛的副人格如期的被歸導。
直到最后一天,跟秦景琛告別。
這個男人,眼里的溫潤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雖然疏離,說話卻也和悅。
姜折跟他握手道別。
卻忽然被他抓住,鉗制懷抱里。
他突如其來的作,讓姜折非常吃驚,觀察到他眼中的緒十分陌生。
背上冰涼的匕首接到,異常寒涼。
縱然姜折有所防備,還是被他刺傷了。
傷得最終的地方是背部腰間的位置。
姜折失過多的時候,只看清他眼里的鷙和蒼白。
最終逃了出去,失導致的的寒冷讓急需補充任何一點營養元素。
最后是兩粒口香糖帶來的糖分,支撐趕回了自己的住所。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口香糖。
當時以為,那次刺傷自己,是秦景琛的副人格沒有被歸順,發出的反擊。
后來再次遇到秦景琛,之所以沒有堅定地拒絕婚約,選擇了一年時間的緩沖,是很在意自己這次失敗的心理治療。
想知道原因,探究其中的過失。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對秦景琛一直有所觀察。
不間斷的相,知道秦景琛的副人格早已經不存在了,那次的治療頗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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