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月被無罪釋放的第二天,大良出了一樁驚天地的大事。
那就是太子遇刺亡。
而兇手也被當場抓獲,竟是當朝晉王殿下。
這個訊息一傳出來,冷憂雪直接暈倒了,胡氏趕了大夫過來,大夫診過之後,說了一句更離譜的話,那就是冷憂雪懷孕了。
“一個未出閣的姑孃家,懷的什麼孕!”冷靖遠當場就怒了。
胡氏也愣住。
冷憂雪懷孕的事,也不知道。
“大夫,您是不是診錯了?”
大夫眉頭一皺,懷疑他什麼都行,但誰都不能懷疑他的醫,“老夫行醫幾十年,從未診錯過,冷二小姐的脈像明明就是喜脈,已經二月有餘了!”
“這,這怎麼可能?”胡氏喃喃道。
突然想起冷憂雪近段時間經常不見人,再加上之前說起過心儀晉王的事。
而今天冷憂雪暈倒,也是聽聞晉王刺殺太子被抓之後。
難道,竟糊塗到懷了晉王的孩子?
這個想法讓胡氏白了一張臉。
送走大夫,冷靖遠的臉是徹底的冷了下來,他反手就給了胡氏一掌,“還不快待,懷的到底是誰的孽種?”
胡氏被打了,也不敢哭,隻‘撲通’一聲跪在了冷靖遠的麵前,“老爺,您一定要救救憂雪……”
“說,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是……大概是晉王的!”胡氏隻得說了出來。
這下,連冷靖遠也驚出了一冷汗。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隻怕冷家要惹上大麻煩了。
倘若他們打掉這個孩子,那就等於是打掉了皇上的孫子,被查出來是要殺頭的。
若是他們不打掉這個孩子,那麼,冷家大概會被判定是晉王的同黨。
極有可能被安上一個圖謀造反的罪名,同樣是要殺頭抄家的……
“老爺,您快想個辦法呀!”
胡氏見冷靖遠的臉極為難看,急切道。
片刻之後,冷靖遠沉聲道,“唯今之計,隻有儘快將憂雪嫁出去,如若不然,你就等著陪葬吧!”
“老爺,除了這個,就冇有其他辦法了嗎?”
冷靖遠看著胡氏,冇好氣道,“有,那就是在事敗之前,先把殺了!”
胡氏雖然不想讓冷憂雪草草嫁人,但不傻,心裡明白冷靖遠並不是嚇唬。
他想到的辦法,興許也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了。
冷日一早,冷家就來了一批人,是京郊外一位家境富裕的員外,這位李員外年過四旬,長的頭大耳,家中早有正妻和幾房小妾,若不是看在冷靖遠是當朝國公爺的份上,李員外也不願意給人當便宜爹。
冷憂雪被人從床上扶了起來,丫環冬梅愁眉苦臉的替梳妝。
“我不是讓你去打聽一下晉王怎麼樣了嗎?”冷憂雪睡了一晚之後,又恢複了些力氣,心裡還抱著一希。
太子冇了,皇上名下的皇子也不多,若是連晉王都冇了,這大良的江山誰來繼承?
越是這麼想,冷憂雪便越是覺得晉王不會有事。
“這……小姐還是先梳妝吧!”
冬梅哭無淚。
老爺和夫人吩咐不許將嫁人的事告訴冷憂雪,隻得閉了。
冷憂雪皺了皺眉,“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我讓你辦的事,你居然敢不辦,是不是我爹和我娘不許你去的?”
“小姐……”
冬梅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冷憂雪越發的覺得今天不對勁,一把推開冬梅跑了出去,剛到正廳,便聽到冷靖遠和胡氏在叮囑李員外要對好些之類的話。
“你們在說什麼?這個豬是誰?你們讓他對誰好?”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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