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年說著,忽然一頓。
這個年年苑本冇人送炭火來,孃去哪裡弄炭火?
而元氏也呆在了原地。
雲錦年深吸一口氣,“孃,倒杯水給我吧!”
“那這炭火?”元氏試探的問。
“不點了!”
元氏鬆了口氣,真怕雲錦年要去點炭火,給雲錦年倒了水,雲錦年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
喝了水後,雲錦年覺得好了許多,靠在床邊,看著外麵。
“孃,如新呢?”
“老太太派人來帶走了,據說發賣出去了!”元氏說著,心虛不已。
雲錦年卻鬆了口氣。
至如新被髮賣了,和夢中已經不一樣了。
“孃,你去打聽一下,大伯父今夜宿在哪裡?”
元氏不解?
“孃,我大伯父為從四品史,最是剛正不阿,他是絕對不允許後院有苛待嫡的事傳出去,讓人嘲笑他自己的後院都管不好,還去諫言彆人!”雲錦年說著,眸子漸漸亮了起來。
大伯父,就是救出這個困境的良藥。
元氏沉思片刻,頓時就明白過來,“那明日小姐穿哪裳?”
“就大姐姐送我的那吧!”
修改過,穿著很合。
“是!”
元氏悄悄了出去,在府裡十年,元氏還是有點本事的,很快就回來了,雲錦年也冇睡,正等著。
“小姐!”
“嗯?”
“打聽清楚了,大老爺宿在了翠姨娘那裡!”
雲錦年頷首,“我知道了,孃也早些睡吧!”
翌日一早
雲錦年早早就起床。
穿好了裳,梳了一對丸子頭,戴著元氏絞的珠花,帶著元氏出了年年苑。
冇人會相信,一個二房嫡,邊隻有一個丫鬟、一個孃,使丫鬟、婆子冇有。
洗、端茶遞水都要元氏來做。
雲錦年在暗等了好一會,才見大老爺雲讖邁步走來。
四十來歲的年紀,很是儒雅,也很是嚴肅,俊逸的臉,薄抿。
雲錦年連忙走了出去,衝雲讖微微福,“錦年見過大伯父!”
雲讖看著雲錦年,微微一笑,“是錦年啊,這麼早做什麼去?”
“回大伯父,聽說花園的梅花開了,想去摘幾支給祖母送去!”雲錦年乖巧說著。
有孝心。
雲讖滿意頷首,卻覺得雲錦年上的裳有些眼,“你上的裳瞧著不錯,也適合你!”
“是大姐姐給我的,隻是我穿有些大,孃就幫我改了改,剪掉了好些,真是可惜了,不過這裡麵的棉花是嶄新的,穿著可暖和了!”雲錦年比劃著,卻微微出了裡泛舊的裡。
雲讖忽然想起昨日聽到的閒言碎語。
當時他還以為是哪個姨娘、庶邊的丫鬟,不敬主子,就隨口說了句,不敬主子的奴才留著作甚,發賣出去便是了。
這會子見到雲錦年上的裳,頓時有些明白過來。
那個丫鬟是雲錦年邊的丫鬟。
再看雲錦年頭上的珠花,這樣子的珠花,府中得臉的丫鬟都不會戴,卻出現在雲錦年一個嫡頭上。
“真是個好孩子,去摘梅花吧!”
“是,大伯父!”雲錦年福帶著元氏離開。
雲讖看著雲錦年離去的背影,眸子微微一瞇,出了院,去了外院書房。
喚了管家過來,“你和我說說,後院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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