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拿起宣紙,看了一葉,心就十分不好。
到底是誰把這些事通到兒子麵前的?
想要挑撥們母子份嗎?
“讖兒……”
“娘,你可知道,這些東西若是落兒子政敵手中,一旦證實是真的,若年姐兒出來作證,後果會如何?”雲讖低問。
“敢!”老夫人怒喝。
雲讖也不氣,隻是淡淡說道,“如果對方許吃飽、穿暖,有丫鬟伺候,這一輩子過的真真正正像個人,您說年姐兒會如何選擇,換了娘,娘會如何選擇?”
老夫人無言以對。
雲讖又道,“還記得曾經我彈劾過前兵部尚書,彈劾他帷不修,繼室苛待原配所出的嫡長,當一切證據上報皇上之後,兵部尚書被罷,禍及三族,族人五代不能朝仕,就連考秀才都不行!”
老夫人大驚失。
這樣子對雲錦年,若是傳出去,那就是不慈。
“難道母親希,兒子和兵部尚書一樣下場?”雲讖沉聲問。
“不是,不是的,娘隻是……”老夫人急急忙忙想要解釋。
卻不知從何說起。
“娘,兒子還想著升上去,給您請個誥命回來,以後走出去,人人敬您一聲老太君!”
老太君,那得一品誥命啊。
老夫人眼眶紅了起來。
自然也想的。
“是娘做錯了嗎?”老夫人問。
“娘,這事兒確實是您錯了,您不喜年姐兒,不見、不理會便是,怎可無緣無故讓跪至暈厥,更彆說讓人把摘來的梅花給丟回年年苑去,當今聖上仁孝,太後最喜孝順之人,若是太後知道這事兒……”
後果雲讖不語。
但老夫人心裡已經害怕了。
“那你說怎麼辦?”
“也簡單,吃穿用度按照大姐兒的份例來,這些年下的,也補償一些,先把哄住纔是正理!”
沉默許久,老夫人最終還是妥協,“按照你說的辦吧!”
厭惡雲錦年是一回事兒,兒子前程纔是要,隻有兒子鵬程萬裡,才能跟著榮華富貴。
元家祖產厚,一年能賺不銀子,正兒八經的嫡,每月能有五十兩月銀,可雲錦年這些年是一兩都冇得過。
看著錦盒的銀票。
“大伯父?”
“這是這十年來你每一個月的月銀,共六千兩,這些藥材、布料、珠釵、首飾原本也該屬於你,隻是來的有些遲!”
雲錦年微微紅了眼眶,朝雲讖福,“錦年謝謝大伯父!”
“好孩子,你是個懂事兒的,這些年……”雲讖微微一頓,才繼續說道,“過去就讓它過去,人要向前看纔是!”
“是!”
雲錦年低眉順眼,畢恭畢敬。
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子,隻是自然而然就表現出來。
心裡卻是高興的。
一天時間,從無到有。
雲讖滿意的走了,留下四個丫鬟,兩個使婆子。
“孃!”
“嗯?”
“各拿二兩銀子給們!”
雲讖送來的六千兩,五十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千兩是零碎的銀子,都是一兩的。
想的很周到。
元氏立即拿了二兩銀子賞下去,四個丫鬟、兩個婆子立即喜滋滋的行禮,“謝過四小姐!”
雲錦年看著們,淡淡說道,“我不希,這年年苑出現第二個如新,我想你們也不會學如新纔是!”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好生伺候著,你們若一心為我,我不會虧待你們,若做出那背主求榮的事兒,如新那樣子的下場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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