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隻有一家賣草編的鋪子,大晌午的鋪子裡冇有客人,隻有一老一爺孫兩人,薑妙看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和紮著兩個總角的稚小娃,薑妙心一下就涼了。
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心裡還殘留著一僥倖。
“小哥兒,你拿著這塊牌子去徐家,告訴徐家娘子就說薑娘子被孫家的人綁走了,拜托去救人,這五兩銀子就當你跑的報酬。
”
孩子的眼神懵懂,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也不知道有冇有聽懂,薑妙心裡絕,看著那仆從探頭進來,怕他們發現孩子手裡的東西,薑妙咬了咬牙轉出去。
邊跑邊呼救,可街上的小販對孫家都是畏懼,哪裡敢救,有個賣包子的大郎想幫忙攔著孫家的仆從,被他旁邊的大娘一把抓住。
“你個憨貨,不要命了,那可是孫家的人。
”
“可那小娘子也太可憐.……”大郎眼神猶豫,還想救人。
“嘖!”大娘撇了撇,臉上都是鄙夷和不屑。
“可憐個屁,被孫家抓走哪個不是去清福的?這街上的小媳婦多的是想給孫掌櫃當姨的。
”
就街角那家賣草編的兒媳婦,被抓時也活像個貞潔烈婦,然而呢,不出倆月就了那孫元寶的小妾,穿金戴銀,還使上了丫鬟婆子,連兒子都不要了。
大娘心裡拈著酸,看了一眼草編鋪子裡跑出來的孩子,一臉幸災樂禍。
街上的人也都知道孫家的做派,這就是芙蓉鎮的地頭蛇,誰也不敢招惹。
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三個強壯的漢子拿著麻袋和繩子,圍圈把包圍起來。
薑妙心裡無端升起戾氣,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弱子,孫元寶還真是看得起。
現在就恨前世為何冇多學幾招防,也好把這些流氓打得落花流水,省得像現在這麼狼狽,隻能拿起手邊的東西砸。
攤子一團,人群喧嚷,薑妙雙拳難敵四手,眼前一黑,人已經被套進麻袋裡,上被踹了兩腳,悶哼出聲。
“呸,這小娘皮的,疼死老子了。
”男人被薑妙扔的刀砍中胳膊,鮮汩汩地湧出來,疼得他齜牙咧的,狠狠往麻袋上踹了兩腳。
“夠了老六,這小娘子有大用,你傷了掌櫃的饒不了你。
”
老六被同伴製止,臉上憤懣,捂著傷口走在隊伍後麵,著麻袋的手指尖發白,一看就用了狠勁。
薑妙被裝在麻袋裡,又被狠踹,整個人痛得昏過去。
而此時正在宴席上飲酒的沈宴清,突然心裡一悸,手上的酒杯落,酒水撒了一地,打了他的服。
沈宴清今日穿的是薑妙親手給他做的長衫,他平時珍惜的不行,這次場合莊重,他才捨得穿出來。
“怎麼了?”邱院長聽到靜,往這看了一眼。
宴席首位坐著魏老,旁邊是書院的先生,聽到邱院長的問話,幾人眼神都過來。
“學生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沈宴清站起朝首位拱了拱手,魏老擺擺手錶示無礙,其他人更不會因此責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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