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言念,你和江北淵到底——」
丁寶怡甩著車鑰匙進來,總是這樣,聲音比人來得快。
剛走到門口,就被賀淮攔截了。
「噓。」
賀淮對其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邊眉弄眼的,「以後這三個字,不要在言小念麵前提起了,這是的區。」
區?
丁寶怡沒說話了,兀自看向不遠蹲在地上,正擺弄著一束常春藤的言念。
麵看上去同平時無異。
一點也不像在中了傷的人。
丁寶怡收回目,重重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了,我約吃飯,也不理我。」
「不知道……已經好幾天沒開口說過話了。」
賀淮憂心忡忡說著,這樣溫吞的言念,他也不喜看到。
丁寶怡抱著胳膊走了過去,對著言唸的腦門,忽然抬手便是一個棒槌。
「別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了!想哭的話就哭出來,不想哭的話就吃飯唱歌喝酒,要不蹦迪也行,反正賀淮出錢。」
賀淮:「……」
言念抬了眼,目落在丁寶怡上,尋常般哼一聲,微微瞇眼,「你談了是不是?」
丁寶怡:「嗯?」
賀淮不是說好幾天沒說話了嗎?怎麼這麼自來地開口了。
言念嗤笑,「你臉上寫著『老孃談』了幾個字,還想瞞我?」
「哎呀,沒談……就是吧,有那麼一個人,我調查了他一下,覺得還不錯,想要認識,這不還沒機會的嘛!」
「你忘了上一段渣男的教訓了,現在還信男人?」
說著,也不等丁寶怡回答,自顧自點頭頷首,「也對,反正咱丁大歷經沙場,已經是千瘡百孔,也不差這一刀。」
「我去你/妹的!」
丁寶怡狠狠推了言唸的頭一下。
言念也推。
兩個人就跟打架似的互相推來推去。
看得賀淮忍俊不。
好似回到了過去那段時,無憂無慮,每天隻想著如何作弊不被老師發現、如何不聲溜出去唱歌不被家長發現、如何在不努力的況下還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那時,無論是言念、丁寶怡還是他,都活得那麼快樂自在。
「哎言小念,我這幾天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怎麼丁寶怡一來,你就理了?」賀淮醋意大發。
言念摟著丁寶怡的脖子,跟個猴兒似的掛上,「誰讓你大學願意出國的?我和我家寶怡這麼多年的,你比得上?」
「是是是,我比不上,那中午請兩位小仙吃飯,行不行?」
丁寶怡故作正經點頭,「吃飯不夠吧,是不是言念?」
「必須得有酒!要82年的拉菲!」
言念打了個響指,如同某個開關,笑得開懷肆意,本停不下來。
賀淮看了一眼。
笑得這麼開心,卻又覺並不開心。
像是一隻倔強的小,不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麵暴出來,暗地裡一點點舐著傷口。
賀淮心裡微疼,麵上妥協著,「,你倆今天想吃什麼、想喝什麼,中午我都包了!」
「哈哈哈好嘞,走吧,今兒中午花店也不開了,反正這幾天沒什麼人!」
言念說著,已經去拿鑰匙,準備鎖門離開。
……
賀淮開車,三個人到達了山頂餐廳。
這是言唸的憾,上次點了一桌子好菜沒吃,中途被江北淵拉走了去醫院,他跟個神經病一樣讓坐在人家收銀員的後頭,還不讓走。
現在想想,當初他的神經病,是不是吃醋呢?
和賀淮在一起吃飯,卻不給他回資訊,他吃醋嫉妒了,所以才會那麼稚地把拉走吧?
可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言念利索地起開了一瓶紅酒,仰脖,咕咚咕咚直接開始喝。
見狀,賀淮一把將手裡的酒奪過來。
「你之前不是闌尾炎嗎,還敢這麼喝?先吃點飯菜墊墊肚子!」
言念忽然笑了。
看著賀淮。
那種突然之間飽含著「含脈脈」的眼神,賀淮一陣不自在。
「你、你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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