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是你家老頭子忽然回濘城，讓江氏那頭一直潛水的鱷魚終於等不及了，要浮出水麵。」

徐況傑調侃道。

江北淵哼了一聲，眸若寒煙，「他一直都在水麵，老子懶得揪他。」

「啊？」

徐況傑秒變驚訝臉。

「你已經知道誰是了？？」

江北淵一臉「老子知不知道有必要告訴你嗎」的表，「三天之查出來，我走了。」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還不打算回江氏？？」

「現在不是時候。」

江北淵說完調轉車頭，直接離開。

……

翌日。

中心醫院外科例行早會。

清一穿白大褂的醫生們座無虛席，最中央的是科室主任王霜。

坐在王霜旁的江北淵，一如既往百無聊賴，期間不目往他上打量，個個神有異，又頗為曖昧，卻沒人敢說什麼。

會議結束，王霜住了江北淵。

指著他脖子上麵一枚綻放的蝴蝶。

王霜難得老臉一紅，咳嗽兩聲，「你這兩天注意一點，我看你脖子上一直掛著這玩意。」

江北淵：「哪裡？」

「脖子右下角，你自己不知道？」

他還真不知道。

他想起前天早上，言念在他脖子上啃了兩口，沒想到啃出印來了。

在醫院，他是注意形象的，他沒興趣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我老婆甜甜。

「知道了，下次注意。」

說完要走。

「哎你等一下——」

王霜再次住江北淵，手拍了拍其肩頭。

「今早上俞莉莉來找我，說要辭職去國外發展，這事你知不知道？」

江北淵：「工作能力尚可，不滿現狀也沒什麼。」

「你這臭小子，什麼不滿現狀，你是不是瞧不起咱中心了？」

聞言，江北淵淡淡扯下王霜搭在他肩頭的鹹豬手。

「我要是瞧不起，就不會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

他轉就走。

走路非常有氣質，每次凝視這道修長決然的背影，總王霜有種錯覺，這樣清冷如神的人似乎不應該是做醫生的。

仍記得，他第一次看見江北淵的時候，那時，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實習醫生。

不過超高的值卻是將他們外科拉上了一個檔次。

以至於當時的王霜總覺得這人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醫生不救人，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

沒想，是他以貌取人了。

在當時那批實習醫生裡麵，江北淵是造詣最高的一個，他極為有天賦，遇事又不慌不，沉著鎮定，哪怕是再糟糕的手，他也頗有自己的見解。

王霜有一次問過江北淵，他為什麼要做醫生。

那個在外人眼裡清清冷冷的江醫生，眉目之間忽然染上一抹沉重，「為了一個人。」

他說。

「我要滿足他的願。」

王霜啞然。

原來那個人，是個死人。

王霜又問江北淵，願完了，他還做醫生嗎？

奈何，對於這個問題，江北淵並沒有回答。

他向來有自己的主見，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江北淵是他手下最喜歡的醫生，王霜自然是希他能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