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心領神會趕忙點頭,沖徐況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徐總您放心,我都懂得。」
「嗯,你可以滾了。」
徐況傑將合同放在副駕駛座,旋即開著他的邁赫,疾馳而去……
……
言念回到花店。
店裡,賀淮正在花。
他剛來之前手笨,而且對花藝這塊一竅不通,現在好了很多,此刻用洋桔梗、馬蹄蓮和黛玫瑰做主花,用尤加利葉做配花,一邊興高采烈問言念自己得怎麼樣。
言念鼻頭髮酸,眼睛也酸酸的,「賀淮……」
「怎麼啦,我得不好看嗎??」
「不是……」
言念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一點不難是假的,畢竟每天都住在店裡,有了。
這裡的一花一草,地上剛栽種的小聖果,甚至是左麵側邊的綠植牆,都是心裝扮好的。
但是沒辦法,人總要往前走,往高走,不然談何進步和就。
「這個花店我已經轉賣了。」
言念撥出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一字一句跟賀淮解釋。
不是沒看到賀淮眼底的不解、驚訝還有無措和慌,可是人總要分離,無時無刻都在麵對。
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
「這張銀行卡裡麵總共有二十一萬,二十萬的錢是我還你的,那一萬是給你這一個月的工錢,這段時間你辛苦了,碼是你自個兒的生日,這張卡送給你了,我不要了。」
「……」
賀淮從怔愣中已經緩過勁來,重重嘆息!
好端端的,為何要搞得這般傷呢。
其實徐況傑這幾天也一直催他趕去徐氏集團工作,是他自己貪心,想要多呆在言念邊幾天,喜歡看笑意盈盈,喜歡看眉眼彎彎,日復一日,他很是知足。
事實證明,人果然不能貪心的,知足才能常樂。
「這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說不定以後用得著的。」
「不行,雖然你是我姐妹兒,不過咱一碼歸一碼,欠你的錢我必須還的。」
「那你自己怎麼辦,你不開花店要去做什麼??」
「我啊,我要去大公司了,你還記得上次我救的那個江氏集團董事長吧,他說要雇傭我做花藝師,我已經決定去江氏工作了。」
聞言,賀淮的心裡說不出什麼緒。
「大公司水深火熱的,難免勾心鬥角,你能行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你看你念姐從小到大怕過誰?」
言念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
賀淮特別難,他很害怕言念會變一副他不認識的樣子,到時候就沒有那個張牙舞爪又野蠻固執的言唸了。
可現如今的固執擺在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花店都轉讓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
見他不接,言念便將銀行卡塞賀淮的上口袋裡,然後忙去了。
賀淮盯著言念,瞧著低頭在澆花,那些剛開花的鈴蘭和鳶尾,個個生機。
而垂眸一言不發,像是在同這些花草做最後的告別。
賀淮以前聽人說過,告別的時候一定要用力一點。
因為你不確定下一次見麵會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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