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姝一愣。
放在之前,確實應該點頭,然后說一句,“對,我是。”
可現在,跟周稷那爛攤子還沒徹底解決,這圈子重合的人又多,雖然和傅鋮那事還沒正式對外澄清,可也確實不好再牽扯上他。
還沒想好說辭,傅鋮已經在旁邊說了一句,“對,這是我未婚妻。”
許峰聽了這話,眼睛一亮,看著江季姝,“我就說我這眼神應該出不了錯,之前就在傅總邊遠遠看過你一眼,就是距離有點遠,剛才不太敢認。”
江季姝不好意思地笑笑。
傅鋮看了眼懷里的歲歲,問他,“對了,你今天怎麼也來了?我今天正好閑著,就想著帶季姝和孩子來玩一趟。”
許峰也沒想到,正好就撞上了,“這不是過年嘛,我請了幾個人過來玩玩。”
話落,側方就有一道聲音響起來。
“許這是還有別的客人啊?我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許峰哎呦一聲,“不是,這是我度假山莊的合伙人,傅鋮。”
他們上次就提過這人,許峰想著,正好順水推舟介紹一下,“他今天也帶他太太和孩子過來玩。”
蕭怡景剛冒頭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心慌,看了眼旁的王宜寧,又下意識去看周稷的臉。
江季姝和傅鋮也轉過,看到這一行人。
周稷就站在這伙人最中間,很輕易就能看出他在這些人里的地位。
他們今天大概就是來玩的,他也沒穿西裝,就套了件厚實點的外套,很意地,居然像有些鋒芒的年,而不是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周稷。
現在,他就那麼站在那,正眉眼沉沉地盯著,良久,角才劃過一抹譏嘲。
他單手兜,看向傅鋮,“傅總,好久不見。”
傅鋮懷里還抱著歲歲,也只是略略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周稷玩味地看著對面的這一幕。
他今天確實就是來玩的,也沒指能在這里遇到江季姝,更別提看到他們之間這麼親昵的一面。
當真是扎眼得可以。
好一個傅鋮。
江季姝不聲地開口,“這莊子夠大,各玩各的就行,不妨礙。”
蕭怡景簡直都快要額上滴汗。
偏偏郝聞今天臨時有事,也沒過來,這些力只能他一個人來承認。
他嘆了口氣,正準備說話,就看到一旁的王宜寧一臉八卦的眼神。
行,這不但幫忙的人沒在,還帶了個看熱鬧的。
“我看也是,這麼多人呢,總不能在這站著吧,孩子也困了,先帶他上去睡覺。”
這是誰?
這可是稷哥的兒子。
他肯定得說說好話,而且聽郝聞說,這小子可著呢,他可不能就這麼把人得罪了。
傅鋮點頭,“好,那就不打擾你們玩了。”
說完,又看了眼江季姝,“季姝,我先帶你們上樓。”
江季姝笑笑,抿了下。
“好。”
許峰也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這地方占大頭的怎麼看都是傅鋮。
他也就是那天好死不活說了那麼一,然后又實在拉不下臉來,這才把人都了過來,這陣子度假山莊還沒正式開始營業,傅鋮來得也不多,他就想著,也沒有提前打招呼的必要。
可誰知道就這麼巧,這就撞上了。
他走到傅鋮面前,還渾然不覺現在這場面里頭的暗洶涌,“傅總,你和嫂子還有孩子好好玩啊,我等會過去陪你們。”
傅鋮搖頭,“不用,這地方我的,你陪你的客人吧。”
許峰聞言,也沒多說什麼,應下來,“行。”
說完,又對著江季姝笑了笑,“嫂子,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啊。”
江季姝點頭,“嗯。”
說完,傅鋮就準備帶著江季姝和歲歲進電梯。
大堂里,周稷旁邊一圈的氣氛他的影響,都低得嚇人。
蕭怡景沒什麼八卦的心思,這個時候,恨不得把頭低到最低。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稷哥這人,一旦遇上江季姝,那做出什麼樣的事,完全都不能夠用常理來推斷。
下一瞬,他就聽到側的人開了口,聲音沉冷,莫名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傅總急什麼?來者都是客,既然都是來玩的,晚點不如帶上你未婚妻和孩子一起?”
傅鋮險些準備拍下自己的額頭,看看魂到底還在不在。
他就說吧!
他說什麼來著?
稷哥一遇到江季姝,果然跟平時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哎。
他心里止不住地嘆氣。
傅鋮的背脊一僵,不甘示弱,“好,卻之不恭。”
兩個人話語里的機鋒實在太明顯了。
商場上的人嘛,心眼總比旁人要多長幾個,更別提,這群人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時間都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這里面,大多數都是不知的人。
他們實在想不通,周家這位,和傅鋮能有什麼瓜葛?
一個是才從海外回來的新貴。
一個是已經浸多年的周氏掌陀人。
怎麼看怎麼不搭邊啊。
可剛才那副空氣波的覺,又怎麼都不像是假的。
這麼一來,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周稷聽了這話,輕笑一聲,眼神掃過江季姝的背影,看向許峰,“既然這樣,就有勞你了。”
能讓周稷說出這句話,許峰簡直恨不得自己能再多長幾只手,然后把今天這事辦得的,讓這位爺滿意,“這個肯定,大家能賞臉來這,是我的榮幸,我一定安排妥當。”
他說這麼句話的間隙,傅鋮已經帶著江季姝進了電梯,期間連頭都沒回一次。
周稷咬牙,有怒意在心上燎原。
他就說,除了傅鋮,還能是因為什麼?
前腳才那麼拒絕過他,后腳就帶著他的兒子來見別的男人,還相談甚歡。
這樣也就算了,時隔幾個月,居然又讓他看到這麼一幕,看到江季姝站在傅鋮邊,然后傅鋮向別人介紹。
“這是我的未婚妻。”
怎麼敢!
他們怎麼敢?
周稷有些緩不過氣來,覺得簡直嫉妒得想要發瘋。
嫉妒。
對,就是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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