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書也并沒有再日日進宮了,知曉小九想開了就是想開了。
距離新年也越發的近了,雖說皇上特意賞了一座府邸專門做護國將軍府,可那府邸自賞賜后便一直空著,葉黎書們也沒打算搬過去。
住習慣了國公府,突然搬出去極為不習慣,且國公夫人要是想孫子了,還得大費周章的乘著馬車過去。
葉黎書與連瑾聿商議后決定暫時不搬了,這些日后再說吧。
這一日,葉黎書正跟著木香學著剪窗花呢,守門的小廝來稟九公主來了。
葉黎書忙不迭的放下剪刀,小九已經許久沒出宮了,就連自個兒的宮殿都沒出過。
今日竟是來尋了。
來到前廳,九公主正陪著國公夫人說著話,見葉黎書來了,國公夫人讓們年輕人去說說己話。
“來了就多住幾日,正巧允南與清安許久沒見到姑姑了!”
蕭沁雅笑了笑,“不了,今日來我是來與你道別的。”
葉黎書面上的笑頓時僵住了。
‘告別?’
怎的突然就提到了‘告別呢?’
心也慌了起來,生怕小九又想不開想要削發為尼,神都張了幾分,將要開口勸說,便見蕭沁雅笑出了聲,“想什麼呢?我說的告別是要出去瞧瞧外頭的世面,你說的對,我早先有仗劍走天涯的想法,怎的這會兒倒是忘了,我不能再憋悶著自個兒了!”
握著葉黎書的手,“圓圓,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旁。”
葉黎書紅了眼眶,淚止不住的落下,既是替好友到不舍,又是替歡喜。
所有的不開心都會被時日的轉變而沖淡,而我們要做的便是放平心態,好好的去面對未來要發生的事。
“那你何時走?可是過了新年?”
蕭沁雅搖頭:“不了,過兩日就走了,許能去到北方,我正巧想去瞧瞧北方的新年會是何模樣,也想去北方瞧瞧漢子!”
“聽聞北方的漢子長得人高馬大的,雖瞧著獷卻豪爽又好客,說不定我還會帶回來一個北方的夫婿!”
葉黎書:“......”
葉黎書想要替蕭沁雅收拾些行囊,這一別還不知何時能夠見到,心中難免是空落落的。
蕭沁雅沒讓做,這些事宮里的宮都會替準備的,還有太后也會忙活的,又拉著聊了天說了些己話,抱了抱允南與清安后,蕭沁雅才回了宮。
兩日后,城門口
葉黎書帶著允南與清安過來了,“一路平安,早日回來,不回來也要寫了書信回來!”
蕭沁雅一一應道。
臨別前,倆人都哭了淚人。
葉黎書看著蕭沁雅的馬車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的視線之中,面上的淚落的更多了,一串一串的。
允南抱著娘親的大,“娘親,你蹲下。”
葉黎書蹲了下來,允南著袖口,細致的、認真的、輕的替娘親拭了面頰上的淚,完后還吹了吹。
“娘親乖,姑姑不在了,允南會一直陪在娘親的旁,永遠永遠。”
說著用小手捧著娘親的面頰‘吧唧’一聲親了口,“娘親是允南的心肝大寶貝。”
正靠近的連瑾聿:“......”
他不在,允南就是這樣對娘親的?竟然還親了上去!!
不是說好,日后除了他誰也不準的嗎?
偏生那時他還覺著允南有些愚笨,如今看來,愚笨的是他自個兒,被兒子耍的像個皮猴似的。
當著他的面乖的像個小貓似得,背著他就開始各種黏糊著他的娘子!
忍?
哪里能忍的了!
當即上前,毫不客氣的直接拎著允南的領,目灼灼的瞪著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道:“你莫不是忘了與爹爹的約定了!”
允南撲騰著小短,小臉漲的通紅,“爹爹,我已經是男子漢了,你不能再拎著允南的領了!”
“且爹爹說允南只能自個兒的娘子,可允南現在沒有娘子只有娘親,娘親是允南與清安的娘親,允南為何不能?”
連瑾聿覺得氣上涌,另一只手別的咯吱咯吱響,若不是他太小,這一拳早已砸在他的角了!
直接將他扔到了一旁去,小小的子沒站穩摔在了地上,他也不哭,拍了拍灰塵就站了起來,繼續朝著娘親這邊跑來。
接著抱著娘親的大,昂著小腦袋,黑溜溜的眼轉著,“娘親,您不要怪爹爹,是允南自個兒沒有站穩,爹爹也是為了允南好。”
葉黎書的心都要化了。
的允南為何這般懂事,小小的娃都能會到爹爹的良苦用心,還百般為爹爹開。
反倒是爹爹,胡吃醋,還不就將允南與清安扔給了母親帶。
葉黎書沒好氣的看向連瑾聿,將允南抱在懷中,“走,咱們回家,讓爹爹自個兒回去。”
一行人上了馬車,‘噠噠’的馬蹄聲漸漸的遠去,城門口便只剩下連瑾聿一人立于那。
一陣寒風吹過,頓覺蕭條不已。
他到底是何時覺得兒子愚笨的??到底是何時??哪里瞧出他愚笨了?
明明聰慧的能夠顛倒是非黑白了!!
這哪里是兒子,活生生的給自個兒生出個白眼狼來了!
整日里黏著他的娘子,還要來挑唆關系?
連瑾聿有苦難言啊,瞧方才娘子的眼神,這是在責怪他啊!責怪他!
心痛……
一旁的葫蘆問:“主子,您是去軍營還是回府啊?”
連瑾聿:“去將軍府!”
葫蘆不著頭腦,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主子說的將軍府是哪里。
不是說先空置著嗎?
怎的突然要去將軍府了?
愣神間主子的影早已消失不見了,葫蘆忙不迭的朝著將軍府跑去,從年時便是這樣。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現如今了家都有了孩子了,這跑的依舊那般快。
“主子......”
您倒是等等我呀!
待葫蘆跑到將軍府,將軍府門口的影引了他的注意,自圣上賞賜下來,這府邸就沒人來過,這個子怎的還站在將軍府門口呢?
偏生大門還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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