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立即挑選了五個武藝高強的兵,暗中跟在書生後。
老二笑著說:“大姐,您對書生的這一片苦心,可惜人家不知道哇。”
老大歎了一口氣,說:“我又沒要他謝我。”
巡山回來不久,五個保護書生的兵慌慌張張跑了回來,向老大匯報道:“書生被《黑虎寨》的人劫上山去了。”
老大厲聲問:“我讓你們保護書生,難道你們是吃幹飯的?”
一個兵說:“《黑虎寨》下來二、三十號人,我們要是沖上去,只能是自投羅網呀,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回來報告。”
老二打圓場道:“大姐,們做得沒錯,幹,只能是蛋往石頭上。再說了,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書生,值得讓咱們的姐妹們去送死嗎。”
老大氣呼呼地反駁道:“老二,你此言差矣。我們和書生已經有了一面之,不應該算素昧平生吧。”
老二笑了笑,勸說道:“大姐,您同書生,我理解。但是,書生確實跟咱們沒啥關系嘛。不必為了一介書生,讓咱們的姐妹們做出犧牲。”
老大愁眉苦臉地問:“《黑虎寨》的人抓書生幹嘛?真是莫名其妙。”
一個兵說:“我們在附近打聽了一下,聽說《黑虎寨》最近在招兵買馬,只要在路上到一個男人,就會抓到山上去。”
“他…他們想讓書生落草,這可咋辦?”老大憂愁地說。
老二撇撇,說:“書生要是不想落草,瞅個機會逃跑就得了,這也不難呀。”
老大皺起眉頭說:“書生就是想逃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問題是:會誤了他進京趕考呀。”
老二笑了,搖著鵝『』扇說:“大姐,今年考不了,過上三年照樣能考嘛。”
“還要再過三年,黃花菜都涼了。不行,咱們得救書生,讓他趕進京趕考。我知道:這些書生為了今天的京考,寒窗幾十載呀。”老大咬著說。
老二盯著老大,心想:老大這是咋啦,怎麼在一個書生上這麼下力氣呢?
“大姐,難道您上書生了?”老二幽幽地問。
老大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想救他。”
老二歎了一口氣,說:“大姐,您這就做一見鐘呀,才見了一面,說了一句話,就上了書生,真是世上見呀。”
“你…你說我上了書生?”老大似乎有點不相信。
老二咯咯笑了。
“大姐呀,這就做: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在此山中。您明明上書生了,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他。”老二搖著頭,擔心地說:“大姐,我很擔心您呀。”
“你擔心啥?”老大不解地問。
老二說:“大姐,您上了書生,但是,書生對您會是什麼覺呢?他您嗎?”
老大疑『』地回答:“書生對我怎麼樣,我哪兒知道呀,不過,今天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咋不對勁了?”老二好奇地問。
老大回憶道:“書生看我時,眼神裡發出一種芒,就象夜明珠的芒一樣。”
老二嘻嘻笑了起來,笑完了問:“大姐,您見過夜明珠嗎?”
老大搖了搖頭。
老二歎息著說:“大姐呀,您連夜明珠都沒見過,怎麼會知道書生的眼神裡發出夜明珠般的芒呢?顯然,您看錯了,或者只是一種虛無的覺。”
“不,不,書生的眼睛裡真的發出了一種芒,而且,那種芒還會說話。”老大似乎沉浸在幻覺之中。
“芒還會說話?”老二楞住了。
老二已經意識到,老大已經陷幻覺之中,這種幻覺是之幻。
“對呀,他的眼神好象在說:我你!”老大仰著腦袋,著天空。
天空上漂浮著幾朵白雲。
老大仿佛覺得:書生就坐在其中的一朵白雲上,正對著招手。
“我…我一定要救書生!”老大堅定地說。
“大姐,您冷靜一點。咱們和《黑虎寨》明爭暗鬥,互不來往,難道您要為了書生而大幹戈嗎?”
老二覺得老大有些讓人不可理解。
尤其讓人無法理解的是:老大竟然認為書生也。
以老二的眼看,書生對老大充其量不過是一種激之。一個書生的人怎麼會是土匪呢?
以書生的見識,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們是一夥土匪。
書生假若金榜題名,就會做。
家和土匪能為一家人嗎?
即使老大金盆洗手,也有一個洗不掉的汙點。
“我想和《黑虎寨》談判,讓他們放了書生。”老大仿佛下了決心。
“談判?”老二一楞。
《黑虎寨》距離《九盤山寨》不過三十裡路,所以,們對《黑虎寨》的況比較了解。
《黑虎寨》上有虎氏三兄弟,虎大、虎二、虎三。這虎氏三兄弟無惡不作,禍害鄉鄰,是地方上的一大害。
《黑虎寨》和《九盤山寨》不同的是:《黑虎寨》是見人就搶。《九盤山寨》則是只搶惡霸。
和這種土匪談判,就是對牛彈琴。
“對,我想派個能言善辯的人去《黑虎寨》談判,把書生要出來。”老大說。
老二想了想,看出來了,老大的決心已定,很難改變了。
在《九盤山寨》裡最能言善辯的人只有老二。
“那就讓我去吧。”老二自告勇地說。
老大猶豫了一下,說:“你不能去,太危險了,如果談判不,人就回不來了。”
“我對《黑虎寨》比較了解,和虎大也打過一回道,我想:虎大不至於斬了我這個來使。”老二說。
老大搖搖頭,說:“你是我《九盤山寨》的軍師,你若出了事,我《九盤山寨》的損失就太大了。我看,派一個伶牙利齒的小頭目去就行了。”
“大姐,派小頭目去,《黑虎寨》會認為咱們小瞧他的。”老二提醒道。
老大說:“暫且派個小頭目去探探口風,不行,你再出馬。”
老大派了一個口齒伶俐的小頭目去了《黑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