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胖冬瓜驚悸地問。
道士撇撇,說:“當然是真的啦。第二天早晨,我正準備離開這個村子時,這個小媳『婦』的老公跑來求我,讓我馬上去給他老婆調大的骨頭。我告訴他,已經晚了。”
“沒救了?”胖冬瓜驚駭地問。
“當然沒救了,已經克上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這個小媳『婦』的老公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地哀求我。我雖然很同這一對小夫妻,但也無回天之力了。誰讓他倆頭天不讓我調骨呢。要怪,就得怪他倆太封建了。你說:調骨是治病嘛,怎麼能不好意思呢。”
胖冬瓜被嚇倒了,說:“先生,您…您給我調吧。”
道士見羅圈也不吭聲了,知道自己的危言聳聽嚇住了這一對老夫妻。便幽幽地問:“要讓我調第三塊骨頭,除非你倆都表態。否則,我不敢手。”
胖冬瓜瞪著羅圈,質問道:“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癱瘓嗎?你是不是心存不軌,想再找一個年輕老婆呀?”
羅圈眨著眼睛,有點猶豫。
羅圈畢竟是村長,見過一點世面。但是,他的腦子裡也充斥著封建『迷』信。此刻,他有點拿不準了。
不讓道士給老婆調骨,怕老婆真的癱瘓了。讓道士給老婆調骨,萬一這個江湖道士撒謊,以封建『迷』信做幌子,實則調戲人,那自己就吃了一個悶虧。
“你別理他,我的子我做主。”胖冬瓜氣呼呼地說。
道士不傻,他知道:假若羅圈不同意,他的調骨就不會安逸。
“你…你隔著子給調。”羅圈終於發了話。
道士是個得寸進尺的人,此刻,他已經掌控了這一對老夫妻,所以,當然不會做毫的退讓。
“隔著子調,等於沒調。”道士說。
胖冬瓜把帶解開,說:“你把手進去調吧。”
道士瞅著羅圈問:“你意下如何?”
羅圈搔了搔腦袋,他猛拍了一下大,說:“既然讓你調,你就調吧。”
道士的臉上閃過一笑,他終於得勝了。
道士說:“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第三塊骨頭不好調,得調半個小時以上,弄不好還要調一、二個小時。”
我一聽,覺得這個道士太把人當猴耍了。
羅圈和胖冬瓜在村子裡屬於“能人”,今天在道士面前竟然變了弱智。
道士得意地出手,往胖冬瓜的子裡『』去。
此刻,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大喝一聲:“住手!”
道士嚇得一哆嗦,回了手。他回頭一看,見我趴在牆頭上。
“武小郎,你…你怎麼跟來了?”
我躍過牆頭,跳到村長家的院子裡。
我扳著臉說:“禿驢,我沒跟著你來,告訴你:這是我的家。”
“你…你家在武家壩子?”道士驚詫地問。
我奚落道:“你這個傻禿驢,我姓武,當然家在武家壩子啦。”
胖冬瓜見我跑來了,訕訕地系好帶。不好意思地問:“小郎呀,你都看見了?”
我嘻嘻一笑,回答:“不是都看見,還都聽見了,不然,我也不會在關鍵時刻現嘛。”
“武小郎,你回來了。”羅圈恭敬地打招呼。
“武哥,你來了。”小寡『婦』見我突然跑回來了,含脈脈地看著我。
我知道:假若不是在院子裡,小寡『婦』會撲到我的懷裡來。
“嗯。”我對著小寡『婦』笑了笑。
“武小郎,你…你幹嘛糾纏我?”道士生氣地說。
我怒氣沖沖地指著道士,說:“你這個禿驢,騙人騙到我家門口來了,騙到我大姐頭上了,你這是找死呀!”
“是你姐?”道士有點驚慌了。
“對,是我大姐。”我回答。
“我…我不知道哇,古話說:不知者不為罪嘛。武小郎,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道士知道我來者不善。
我冷笑著問:“你剛才說我大哥克我大姐,現在已經幫我大姐調了兩塊骨頭,假若第三塊骨頭不調,我大姐明天一早就會癱瘓,對吧?”
道士吱吱唔唔地回答:“是…是有這個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你剛才還舉了一個鄰村的例子,說得很清楚了。”
胖冬瓜撇撇,說:“小郎,先生剛才確實是這麼說的。”
我扭頭訓斥羅圈道:“虧你還是一村之長,腦子裡盡是『迷』信思想,一個江湖騙子,就讓你暈頭轉向了。你還不馬上喊幾個民兵來,把這個禿驢綁了。”
羅圈聽我一說,頓時醒悟了,他忙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找四個民兵馬上到我家來,帶好繩索。”羅圈命令道。
道士驚慌地辯解道:“我…我不是騙子,真的不是騙子。”
我冷冷地說:“你是不是騙子,等明天一早就真相大白了,假若我大姐癱瘓了,算你沒騙人,馬上會把你放了,再補償給你一筆錢。不過,假若我大姐好好的,那你就玩完了。”
“我沒說你大姐明天就會癱瘓呀,從沒說過這樣的話。”道士辯解道。
“你是沒說這句話,但你舉了一個例子,就等於明確告訴我大姐:如果不調第三塊骨頭,明天一早就得癱瘓。”
道士冤道:“我真沒說這句話呀。”
此時,胖冬瓜好象也醒悟了,怒氣沖沖地走到道士面前,抬手扇了他一個大。
“你這個混蛋!”
“打得好!大姐,再扇他幾。”我喝彩道。
胖冬瓜掄起胳膊,一連扇了道士七、八個耳。
道士不敢躲,也沒法躲。因為,羅圈已經抓住了他的兩條胳膊。
“娘的,把老娘的手都扇疼了。”胖冬瓜甩了甩手。
我朝胖冬瓜腳下呶呶,說:“大姐,拿鞋底扇嘛。”
“對了,我怎麼忘了呢。”胖冬瓜下一只鞋子,沒頭沒腦地扇著道士的耳。
“啪啪啪……”
道士的腦袋被扇得左右搖擺,鼻子被扇出來了。
“我讓你欺負老娘!我看你還敢不敢欺負老娘……”
胖冬瓜罵一句,扇一下,足足扇了二十下,才地說:“媽呀,把老娘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