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囁嚅著說:“我該咋說呢?”
我想了想,對三妹說:“你就這麼發:狗剩想到你家當上門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三妹答應道:“好,我就這麼發給苗苗姐。”
三妹把給小寡『婦』的信息發出去後,遲遲沒接到回複。
三妹不解地說:“難道苗苗姐太忙了,顧不上看信息?”
我心裡很清楚,小寡『婦』不回複信息,就是婉轉拒絕了。
三妹說:“也許苗苗姐沒收到呢,我再發一次。”
三妹又把這條信息發了一次。
沒過多久,終於收到了小寡『婦』的回複,就四個字:“複水難收”。
三妹問:“武哥,這是啥意思?”
狗剩也搔著腦袋問:“苗苗這不是讓我們猜謎語嗎?”
我看了這四個字的回複,心中稍有安。看來,小寡『婦』和狗剩的那一頁已經翻篇了。
我悠悠地問狗剩:“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嗎?”
狗剩嘻嘻一笑,回答:“當然收不回來了,這還用問嗎。”
三妹驚詫地問:“武哥,您的意思是:我苗苗姐不同意讓狗剩哥去當上門婿了?”
我點點頭。
狗剩不悅地說:“苗苗不同意算了,幹嘛不明說呢。其實,我還不願意去當上門婿呢,說實話,當上門婿還不如打。”
我聽得出來,狗剩對小寡『婦』也不太留。
我瞅著狗剩窩囊的模樣,不屑地想:小寡『婦』咋就看上他了?
我已經『』清狗剩和小寡『婦』的關系,所以,不想再耽誤時間。我對三妹說:“不早了,咱倆得趕回鎮上了。”
回到鎮上,已經過了十二點。
一進《香噴噴》飯店,我就問老板:“我朋友沒事吧?”
老板聳聳肩,回答:“他還能有啥事,哼!只要他不惹我,我就不會找他的事。”
我朝樓上呶呶,問:“他倆還在房間裡?”
老板撇撇,說:“禿驢和胖妹從早晨進了房間,到現在還沒出來過呢,中飯都是讓人送進去吃的。”
我嘻嘻一笑,說:“意纏綿呀。”
“就是一個花心和尚!”老板不屑地說。
“是花心道士。”我更正道。
“反正都是禿驢。”老板對著二樓翻了一個白眼。
我請三妹吃了一頓中飯,然後,上了樓。
我上了樓,特意挑了一間遠離道士的房間,這樣,免得他倆喚的『』擾。
我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突然,我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
“誰?”我問。
“開門,是我。”小寡『婦』在門外氣呼呼地回答。
“啊!”我嚇了一跳,小寡『婦』怎麼會跑來了。
我翻下床,打開門。
小寡『婦』一陣風似地卷了進來,扳著臉,質問道:“小郎,你搞什麼鬼名堂?”
小寡『婦』一『』面,我就知道三妹出賣了我。
我嘻嘻笑著說:“苗苗,你別生氣,坐下來聽我解釋。”
小寡『婦』怒氣沖沖地質問道:“你挑唆狗剩到我家當上門婿,安的是什麼心?”
我故作痛苦狀,說:“今天早晨,我有幸認識了三妹,把你和狗剩的遭遇對我說了,我非常同你和狗剩,再三思量,不得不忍痛割,想全你倆。唉!我這麼做,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呀。”
“屁話連篇!”小寡『婦』怒沖沖地反駁道。
“苗苗,既然你不領我的,那你說:我安的啥心?”我反攻為守地問。
“哼!小郎,你安的什麼心,我一眼就看穿了。我問你:你聽三妹說了我和狗剩的事,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對我有想法了?”
小寡『婦』連珠炮似的質問,字字擊中了我的要害。
“你…你想多了……”我辯解道。
“小郎,你能不能坦率一點,心裡咋想的,就咋說。何必要言不由衷呢?你不覺得累,我都替你覺累。”小寡『婦』不屑地說。
我心一橫,幹脆說了實話。
“苗苗,你和狗剩的事,為什麼瞞著我?”我質問道。
小寡『婦』瞪著我,問:“小郎,你問過我嗎?假若你問我,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但是,你卻從來沒關心過我。”
小寡『婦』竟然責怪起我了。不過,的責怪不無道理。我確實從沒問過小寡『婦』,曾經談過沒有,也沒問過小寡『婦』,當初是心甘願嫁到武家壩子來嗎。
“我就是不問,你也應該主說嘛。”我責怪道。
“小郎,你讓我說啥?”
我盯著小寡『婦』的眼睛,說:“說你的初嘛。”
“屁的初!”小寡『婦』否認道。
我一楞,沒想到小寡『婦』竟然否定了狗剩是他的初。
“難道你和狗剩不是初嗎?”
小寡『婦』搖搖頭,說:“三妹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時,我爹媽要把我嫁到武家壩子來,我一打聽,知道是讓我來沖喜的,所以,十二分不願。那時,我聽說狗剩要外出打工,就央求他帶我一起出去打工,這樣,我就能逃婚了。”
“你和狗剩不是準備私奔呀?”我吃了一驚。
“小郎,你見到過狗剩,我問你:你覺得我和狗剩般配嗎?”小寡『婦』問。
“不般配,太不般配了。”我搖著頭說。
“小郎,你覺得我會嫁給狗剩嗎?”小寡『婦』又問。
我搖搖頭,說實話,不論是從狗剩的個人條件,還是家庭條件,都糟糕了。象小寡『婦』這麼一個漂亮、聰明的孩,怎麼可能看上狗剩呢。
“小郎,我承認:當我提出讓狗剩帶我一起出去打工時,也許讓狗剩想非非了。我知道這一點,但我想利用這一點,讓狗剩帶我逃出去。我的打算是:一旦逃出去了,我打工賺了錢,會給狗剩一筆神補償費。”
原來如此呀。
看來,三妹完全曲解了小寡『婦』和狗剩的事,竟然把他倆誤認為是“一對人”了。
我相信小寡『婦』的話,因為,狗剩完全配不上小寡『婦』,而且,以小寡『婦』的眼,不可能瞧得上狗剩。
我為自己輕信了三妹的話,跑去試探狗剩和小寡『婦』而悔恨。
我垂頭喪氣地說:“苗苗,我聽信了三妹的話,覺得三妹是你的表妹,不可能說假話,所以,我就吃了醋。”
“哼!我一猜就是有人搗鬼,再三『』問:三妹才說了實話。”小寡『婦』沉下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