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妹回到《香噴噴》飯店。
老板迎上來問:“武老弟,馬上吃早飯嗎?”
我問:“道士起床沒有?”
老板搖搖頭,回答:“還抱著胖妹睡覺呢。”
我不有點惱火了,這個道士也太『』了吧,明明知道今天要趕路,還抱著人睡覺舍不得起床。
我跑上二樓,使勁捶著道士的房門。
“老哥,起床了,快起床!”我大聲嚷嚷著。
我連喊了好幾聲,道士才懶洋洋地回答:“知道了。”
“喂,我限你五分鐘開門,否則,我就要破門而了。”我威脅道。
我要是不限定時間,道士就會磨蹭半個小時。
“一分鐘…二分鐘……”我在門外報著時間。
“催命呀。”道士氣呼呼地說:“又不是去救火,哪兒有這麼急呀。”
“五分鐘!”我話音一落,使勁踹了一下門。
薄木板門,哪兒經得起我一踹,一下子就被我踹開了。
道士正在提子,胖妹已經穿好了裳。
道士惱怒地責怪道:“老弟,你…你也太不禮貌了吧,怎麼能踹我的婚房呢。”
“婚房?你做夢去吧。”我冷冷地說:“限你五分鐘下樓吃早飯,否則,我就不付帳了。”
我前腳下樓,道士後腳就跟了下來。
道士害怕我不付帳,他就得肚子,所以,臉也不洗,牙也不刷就跑下來了。
“速度快嘛。”我斜眼瞅著道士。
道士撇撇,不滿地說:“我不快,就得肚子,哼!你心想整我,沒門!”
我朝牆上大鐘呶呶,說:“我昨天說得清清楚楚的,七點起床,八點出發。你看,現在都七點一刻鐘了。”
道士低頭吃著早飯,沒吭聲了。
三妹和胖妹也坐下吃起了早飯,倆在一起嘀咕著,也不知說了些啥。三妹頻頻朝我著,眼神中充滿著憂慮。
吃完早飯,我和道士就出發了。
臨行前,道士不舍地對胖妹說:“我還會來找你的。”
我地說:“你一個人找胖妹有啥用,沒我,你只能是白找。”
道士對我翻了一個白眼,說:“我會化緣的,沒你,照樣睡胖妹。”
“好,我看你能化多緣。”我不屑地說。
三妹憂鬱地代道:“武哥,剛才吃飯時,禿驢恨恨地瞅了您三眼,眼神裡不有怨恨,還有憤怒呢,你得當心禿驢呀。”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安道。
我在鎮上雇了兩輛托。
下午一點鐘,我和道士來到武功山腳下。
道士說:“就在這兒吃中飯吧。”
“好。”
山腳下只有十幾戶人家,我倆走進一戶人家。
“主人,我倆想到這兒吃一頓飯,行嗎?”我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問。
一個中年男人著我手裡的百元大鈔,笑瞇瞇地答應道:“好的。”
我把鈔票遞到男人手裡。
男人對著房裡喊了一聲:“堂客,快出來做飯,有客人。”
一位『婦』低著頭走出來,徑直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後,一鍋玉米粥就熬好了。
我瞅著玉米粥和一喋鹹菜,不解地問:“就這些?”
道士拉了我一把,說:“有這就不錯了,快吃吧。”
我瞪了道士一眼,說:“這兒窮這個模樣,你咋不早說呢,你要是早說了,我可以帶點幹糧嘛。”
道士哼了一聲,說:“這麼熱的天氣,幹糧能吃幾天,你呀,吃習慣就好啦。”
我喝了一碗玉米粥,就放下了碗。
道士好象吃慣了這個東西,稀裡嘩啦連吃了三大碗。
吃完飯,我倆開始爬山。
我著高高的武功山,問道士:“爬兩小時就能到《淩雲觀》?”
道士嘻嘻一笑,回答:“爬快點,兩個半小時吧。”
我疑『』地問:“這麼高的武功山,有人來道觀裡燒香嗎?”
道士撇撇,說:“一年總有三、五十人到道觀裡來燒香吧。”
“只…只有三、五十人?”我大吃一驚。
“難怪你那麼窮呢,原來沒幾個人來燒香。”我終於明白了,道士一副窮酸相,原來是道觀太偏僻了。
“我們道觀太小,地理位置也不好,自然就香火不旺了,不過,我們在山上開了二十幾畝荒地,自己種點菜,種點莊稼,也能自給自足了。”道士說。
“自己種地?”我更驚詫了。
道士瞅著我說:“你以為我們道士只會念經呀,我告訴你:我們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種地,就跟老農民差不多。”
我搖了搖頭,奚落道:“幸虧你們連飯都吃不飽,不然,滅鬼更有勁了。”
道士嘻嘻一笑,說:“我師傅不貪財,不財,只對滅鬼興趣。”
山路很不好走,小道被茂的野草都複蓋住了。幸虧道士對山路悉,不然,真會『迷』了路。
我不有些擔心了,要是讓我一個人下山,本就不認識路。
大約走了兩個小時,我已經累得氣籲籲。
“喂,還有多遠呀?”我問。
“走了一多半吧。”道士也許爬慣了山,好象不太累的樣子。
“歇歇吧。”我癱坐在一塊石頭上。
道士皺著眉頭說:“喂,如果天黑前咱們趕不到,就會喂狼的。”
“這兒有狼?”我驚悸地問。
道士撇撇,說:“這麼大的山,怎麼會沒狼呢。我告訴你:這座山上有十幾群狼,每一群都有三、五十只呢。”
“啊!”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假若來個三、五個歹徒,我倒是不在乎。可是,要上一群狼那就麻煩大了。
“你是想嚇唬我吧?”
道士哼了一聲,說:“我們道觀裡養了十只大黃狗,個個都有半人高,要不是這一群大黃狗,我們道觀早就被狼占領了。”
“真的?!”我越發有些害怕了。
突然,我發現在附近有靜。
我睜大了眼睛,四掃視著。就在我們上山的小路上,茅草了。
“有狼!”我驚恐地道。
道士笑著說:“太沒下山,狼群一般不會出來的,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真的有靜。”我張瞅著有靜的地方。
茅草又了。
“你看!”我用手指著有靜的地方。
“也許是一只兔子呢。”道士滿不在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