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見識對方只用三分鐘就罵哭一個學員后。
夏皎也是戰戰兢兢地上去。
離合、油門、剎車……簡單地學習完這三樣后,再了解轉向燈,方向盤……
夏皎本來就不擅長和外人打道,尤其是和兇神惡煞的教練在一起,越是張,能記住的東西越,還好教練沒有大聲罵人——夏皎的駕校是溫崇月朋友開的,這個號稱通過率最高的教練也是溫崇月朋友介紹給夏皎的。或許是顧忌到這層,在夏皎手忙腳地轉方向盤的時候,教練一言不發,就是臉憋得通紅,手握拳,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砸著車門。
離開的時候,夏皎還關心地問了一句:“教練,手疼嗎?”
教練說:“沒有腦子疼。”
夏皎:“……”
調侃歸調侃,夏皎的周末活變了吃早餐,練車,午餐,練車,被溫老師接回家,休息,和貓咪玩,和溫老師困覺覺。而溫崇月的周末,仍舊是送皎皎去練車,自己的一些戶外運,接皎皎,買菜,做飯,睡皎皎。
完。
花店的工作算不上太忙碌,老爺爺天天推著老來,老健談,經常和夏皎聊一些有趣的瑣事,偶爾會點評一下花店展示櫥窗的彩搭配。高嬋和郁青真對此不以為意,夏皎聽得仔細,后來深聊了聊,才得知老姓宋,是個畫家——
“什麼畫家不畫家的,”宋笑,“說破了也就是畫匠,現在年紀大了,握不筆了。”
說到這里,如往常一樣,老爺爺買了玫瑰,宋抱在懷里,微笑著和夏皎告別。
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高嬋就告訴夏皎,有個奇怪的男生站在櫥窗外三天了。穿著職高的校服子,穿黑短袖T恤,留著寸頭,校服就系在腰上,看上去流里流氣的,不太像個好學生,就站在玻璃櫥窗外,盯著里面的花看——
“他該不會想’零元購’吧?”高嬋憂心忡忡地說,“我真擔心他哪天沖進店里搬起花就跑。”
夏皎低頭計算花材的花銷:“沒事,附近有警察局呢,我們玻璃都是防彈級別的,還有監控,你怕什麼。再說了,就是一個中學生,咱們店里好多人呢。”
高嬋說:“你不知道啊,現在有些不學好的人,仗著有未年人保護法,就喜歡干些壞事……”
這樣說著,夏皎抬起頭,恰好看到玻璃窗外的男學生,對方已經幾乎要趴在玻璃櫥窗上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店里的花。夏皎注意到,對方眉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像是小時候被什麼東西砍傷了,刀疤不長眉,斷眉看起來很兇。
夏皎中學時過孤立,天生不喜歡這樣的“壞孩子”。下班的時間快到了,整理好花材,離開的時候,看到那個男生還在櫥窗外。或許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四目相對,那個男生匆匆地離開了。
對方在的學校就在這附近,從那之后,夏皎也偶遇過他幾次。一次是經過某條小巷,看到對方在打群架,寸頭的下手最狠;第二次是等公的時候,寸頭臉上著創可,低著頭在煙,旁邊經過的人紛紛捂著鼻子;第三次,是傍晚,夏皎剛從于曇家里走出來,看到重重樹影下,寸頭里叼著煙,吊兒郎當地站著,上是萬年不變的校服,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在數錢遞給他。
本來沒什麼,這兩次偶遇后,夏皎也有點擔心對方會“搶花店”。
雖然花店里的員工多,但大部分時間值的都是孩子,真要是遇到意外,不一定能占了上風。
慶幸的是,目前還沒有出現這種糟糕況。
“不可能的,”郁青真將裝著泡芙的紙袋子遞到高嬋面前,示意嘗一個,“青春期的男生嘛,就是喜歡看而已。外面這小子估計就是來看我們的,別理他,反正被看也不了幾塊。”
夏皎沒吃泡芙,這兩天有點輕微的鼻塞,換季導致的,不太想吃甜食。
現在是午飯時間,禮尚往來,吃了郁青真泡芙的高嬋,也分了一瓶酸給對方。郁青真只看了一眼就說:“我不喝外面酸的,老王說了,外面這些酸添加劑都多,不健康。我想喝的話,他給我帶來他們家廚師自己心做的酸,自然發酵,和這些機加工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老王就是的富豪男友。
高嬋把酸默默拿回去,拆了吸管,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說:“我就喜歡喝些不健康的。”
郁青真笑著說:“生啊,得學著對自己好點。青春就這麼幾年,不得用點好的?吃好喝好?別早早踏婚姻墳墓——”
止了聲音,抱歉地對著夏皎笑笑:“對不起啊,我沒說你。”
夏皎茫然抬起頭:“啊?什麼?”
郁青真見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笑了笑:“沒什麼,繼續吃。”
高嬋已經要對著夏皎的午餐便當盒口水滴答了:“嗚嗚嗚我看到了皎皎!你今天帶的飯盒里!是不是有金槍魚壽司!我能用我的寶藏獅子頭和你換一個壽司嗎……”
夏皎笑著和換,不是一個吝嗇的格,更何況,在得知有同事也喜歡和皎皎換部分午餐后,溫崇月給做的東西個數都是雙對的。能和高嬋換一顆獅子頭,便當里還能有一個金槍魚壽司。
郁青真不屑于提出和夏皎換午餐這種想法,慢慢地喝著男友為準備的瓶裝私人鮮,凌晨剛從牛上下來、用機專門過濾凈化的,保證新鮮。
一想到給男友的錢正在迅速增值,郁青真覺更明了,未來可期。
周末。
夏皎的教練請了假,說是頭痛,去看病。夏皎趴在床上,剛愉悅地和溫崇月分了今天不用練車的好消息,誰知道對方將圍摘掉,沉片刻:“那需要我教你嗎?”
夏皎:“啊?”
溫崇月謙虛地說:“我的車技算不上好,教教皎皎科目二,還是可以的。”
夏皎說:“不要謙虛了,溫老師。無論是床上還是路上,您的車技都是這個——”
豎起大拇指。
溫崇月笑著拍腦袋:“好了,別貧了,下來吃飯,猜猜我今天烤了什麼?”
——烤了香噴噴的抹茶紅豆司康。
原本是打算裝進盒子里讓夏皎在練車無聊時當零食吃,現在正好,溫崇月打電話給駕校的朋友,對方痛快地答應讓溫崇月用駕校的車和場地,“單獨教導”夏皎,給好好補課。夏皎一邊喝溫熱的茶水,一邊認真地吃掉了溫崇月親手做的抹茶紅豆司康。
毋庸置疑,無論是床上還是路上,溫崇月都是個好老師。
上車后,他先耐心地教夏皎重新悉車每一個儀的位置。和之前的教練不同,溫崇月讓夏皎徹底地悉這個車子的每一個功能,而不是單純地為了考試而只了解那些考試時候用到的東西。
夏皎深深呼吸,溫崇月為了讓悉車子,先不著急教最難的庫,而是教繞著考試場地低速緩慢行駛,悉轉向燈的使用。
饒是如此,在第一個彎的時候,夏皎還是不幸用錯了方向燈。
夏皎及時打了回來,舒了口氣,解釋:“剛剛太張,打反了。”
“你是不小心打反的?”溫崇月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你在故意迷敵人。”
夏皎:“……”
溫崇月贊嘆:“皎皎,你備著為一個優秀間諜和飆車手的天賦。”
夏皎禮貌地說:“溫老師,請您暫時保持沉默。不然,今晚您可能無法和我這個優秀飆車手愉快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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