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農家醫
把連非趕出去,連老爹一個人坐在炕上,臉上神莫名,忽明忽暗的變幻個不停——不是不後悔的。
當初,他就不該聽李氏的話。
現在好了,最得意的兒子被他親口趕了出去,而李氏卻……想想李氏揹著他做下的那些事,連老爹就覺得心裡有一口惡氣在往上涌。
要是那個人,他都想掐死!
害的他和兒子反目,還想回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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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吧!
可真的這樣和連清越走越遠?
一想到剛纔連非的話,那混小子竟然去了里長家,真真是混賬東西,他爹還沒死呢,竟然去了別人家。
這樣下去,他不是都要認別人老子了?不,他絕不能把兒子讓給別人,他好好的把他養這麼大,讓他有出息,他還指著他給連家祖耀祖呢。
現在他竟然想不讓他?
沒門。
連老爹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下去,他霍的起,從炕下偏下到了地下,正想著往外走呢,門外頭響起腳步聲,他一皺眉,接著,就聽到周氏的聲音,“爹,爹,您在嗎?”
“唔,在,進來吧。”
連老爹趕又盤坐在了炕上,輕咳了一聲,板了臉坐好,看到推門進來的周氏,他唔了一聲,“老大媳婦啊,你有什麼事嗎?”
“唔,爹,您還沒吃午飯吧,我幫您煮了些,您對付著用兩口?”周氏說著隨便煮了些,但擺在桌上的卻很是盛,一隻一條魚,又自家炒了兩個青菜,就是過年都不曾有這樣的盛。
連老爹只看了一眼便知曉了,這肯定是連清拿過來的!想到這裡,他就很是有骨氣的一聲輕哼,“我不吃,你拿回去。”
“爹,這是我們孝敬你的,您可不能嫌棄啊。”周氏纔不管連老爹的臉如何,當樂意把這些東西送過來啊?
一隻,一條魚,省著點吃,能讓寶哥兒吃好幾天呢,讓三個孩子解解饞,多好?可這是連清開口說要送過來的,就不能不送。
在周氏看來,答應別人的話儘量就要做到,若是真的做不到,那就是說一定是被的沒辦法。
可現在,還不想打破這個底線。
“爹,您慢慢用,兒媳婦走啦。”周氏轉就走,對於連老爹可沒什麼好同的,以前若是他能幫著他們多說兩句話,李氏怎能背地裡做那麼多事?
周氏走出去,和連非走了個頭對頭,連非怔了下,後退兩步,“大嫂好。”
“唔,好。”對於連非,周氏也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匆匆的點了下頭,就走了出去。屋子裡,連老爹很生氣,看著這些東西,他覺得很諷刺。
自己的親兒子回來,不理他?
看著炕桌上放的那些飯菜,他手要把那些東西給掃到地下,卻被連非給飛快的抱住了手臂,“爹,你做什麼,這些飯菜多好,怎麼能不要?”
“我不要,我不吃這個逆子的東西。”連老爹恨恨的瞪連非,“你給我放手。”
“爹,這可是三哥給您的,您不能啊,這是三哥的孝心——三哥他只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才讓大哥大嫂轉的,爹,您這樣丟了,三哥會傷心的。”
“真的?”
“真的。”
雖然心裡覺得連非的話未必就是那麼一回事,可不可否認的,連非的話卻是說到了他的心坎,或者說,是他潛意識裡覺得連非的話是對的。
連清,就是應該孝敬他。
他是他的兒子,就應該聽他這個老子的話!心思電轉間,連老爹便點了頭,收回手,“那,這些菜就留著,對了,你三哥是不是去了里長家?回村子不回家,卻在別人家算什麼事,你去一趟,把他回家來吧。”
“是,爹,兒子這就去。”
連老爹點點頭,想了想又和連非道,“你和你三哥說,我不怪他了,讓他回來吃飯,別賴在人家家裡。”
“好,兒子這就去。”
只是等到一刻鐘後,連非卻是一個人回來的,對上連老爹黑著的臉,連非滿臉的笑,“爹,三哥和劉叔在說事,很重要的,好像是什麼去京裡趕考的推薦信啥的,所以,過不來呢。”
“什麼推薦信要找里長?他能管用什麼用啊。”連老爹可是清楚的很,這裡長啊,家長裡短的,哄哄村子裡人還,可真的拿出去,管啥用啊。
“兒子也不知道,三哥說的。”
“即這樣,那就先不理他,你吃吧。”連老爹一指那些飯菜,看了眼最小的兒子,嘆了口氣,自己去轉過了頭,他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的。
“爹,別介啊,您不吃,難道兒子一個人自己吃?兒子吃的也不心安吶。”連非笑著給連老爹擺了碗筷,順便手撕了條的遞過去,“爹,您嚐嚐。”
“好吃,唔,真好吃。”
連非吃的是風捲殘雲,這可是整隻的燒啊,還有魚,他都有多久沒吃過這些了?順手又撕了塊塞裡,邊吃還邊不忘招呼連老爹,“爹,你吃啊,快吃,這魚味道不錯,爹嚐嚐。”
父子兩人在這裡吃著,大房那邊也是一家子的其樂融融,唯獨二房那邊,連午兩口子就差沒吵的打起來。
連午家的花生沒種多,高梁啥的也都收了起來,如今花生正曬在房頂上,田裡頭正是閒時,連午閒的無聊,偶然的況下,竟然跑到了隔壁村去賭錢,當然,是很小的那種。
可架不住他們家沒錢。
連午又一直輸啊。
本來今個兒中午連午又輸了幾十文,幾乎把他的子都賠進去。他被人一激,哪裡肯服輸?
就想著回家來拿些錢再去翻本。
可沒想到一回來,就被錢氏給纏住,對著他嘮嘮叨叨的,他要錢,錢氏竟然推他!輸的眼都紅了的連午頓就罵了起來,兩人在屋子裡打個翻天。
外頭,三個孩子嚇的發抖。
最後,連午一腳把錢氏踹翻在地,赤紅著眼指著,“你tmd的嫌棄我是吧,你敢覺得我沒用?我告訴你,要是再敢多,再敢管老子的事,看我不踹死你。”連午揚長而去,氣的錢氏差點沒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
用過午飯,知道劉里長一家捨不得豆,連清便留他在家裡歇兩天,自己則又坐了一會,在申時正時起告辭。
劉里長知道他要走,也沒攔,只是點頭道,“知道你事忙,叔也不耽擱你,我過兩天會親自送豆過去。”
“,有勞劉叔。”
來的時侯是兩個人,而且還帶了一堆的禮,走的時侯卻是隻有連清一人,而且是兩手空空。告別了劉里長之後,一路從村子裡走出去。
連清和遇到的每個人打著招呼。
叔叔長嬸子短的,從劉里長家到出村子口,不過是半刻鐘都用不到的路,偏偏連清卻用了足足有兩刻鐘時間!
走出了村子,連清吩咐車伕,“走吧,趕快一點,咱們回家去。”他出來不過是大半天功夫,可現在覺得好像出來好幾天似的。
想到家裡小小的兒子。
的妻子。
連清心裡頭一,覺得有子甜涌上心頭,靠在車廂上,連清眼底笑意閃過,他想,明年自己一定要高中。
哪怕是爲了妻子,爲了兒子。
他明年也一定要高中。
一定要!
車子駛進家門,冬雪兩正在院子裡洗裳,看到他進來,紛紛起福,“老爺,您回來了?”
“嗯,太太呢?”
“在屋子裡呢。”
連清點點頭,腳步輕快的向屋走去,只要一想到能馬上見到自家娘子,兒子,連清恨不得一步當三步走。
“娘子,娘子——咦,媽媽,娘子呢?”連清看到劉媽媽在外廳裡抱著辰哥兒哄著玩,不挑了下眉,“媽媽,娘子呢。”
“姑爺回來了?姑娘正在睡呢,您小聲點,別吵到了姑娘。”
“睡了?怎的這個時侯睡,可是娘子子不舒服?”連清臉微變,擡腳就要往室進——也不知怎的,他今個兒總是覺得很不安,心沉沉的。
或者,是再次回到村子的緣故?
他搖搖頭,就要掀起簾子往裡走,卻被劉媽媽給急聲攔下,“姑爺您別擔心,姑娘沒事,只是累的,您讓睡上一覺就好了。”
“累的?做什麼了,去店裡了麼,生意很忙?”連清聽了劉媽媽的話,心裡略踏實了些,可還是掀起簾子看了一眼,榻上伏秋蓮睡的很。
長長的睫輕,不知想到什麼,咕咚還翻了個,嚶嚀兩聲,又安靜的睡了過去……
外頭,連清放了心,去淨室洗手,換了裳抱了辰哥兒邊逗他玩,邊看向劉媽媽,“媽媽是說,娘子今個兒早上去了劉大人家?”
“可不是來著,老奴沒跟姑娘過去,是冬雪那兩丫頭過去的,老奴可是聽那兩丫頭說了,當時可是好險,若是姑娘再晚去一會,說不定那位劉太太可就真的是一兩命了。”
“娘子用的銀針救人?”難怪這麼累。連清有些心疼,看向劉媽媽,“媽媽,中午娘子吃了什麼,可有幫煮些補養的?”
“姑爺放心吧,我已經煮了燕窩粥,親自盯著姑娘喝下去,在後才讓睡下的呢。”
“辛苦媽媽您。”
伏秋蓮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很是安穩,一覺醒過來,睜開眼去看,不有些詫異的了下眼,竟然天黑了?
“姑娘您醒了?”
“媽媽,這是什麼時辰?我睡多久了?”先在側睡的正的辰哥兒小臉上親了一下,而後,很輕很輕的了他的小臉,換來小傢伙不舒服的哼哼兩聲,抿脣一笑。
“這小子。”手扶了劉媽媽的手下牀,換了裳,洗了把臉。外頭的天已經暗下來,看了眼窗外,伏秋蓮扭頭看向劉媽媽,“媽媽,相公和豆回來了嗎?”
“姑爺回來了,不過豆說是要在家裡歇兩天再回來。”劉媽媽幫著伏秋蓮倒了杯茶,笑著開口道,“姑爺在後院呢,他聽老奴說,您想把後院那塊空地翻出來種些白菜之類,姑爺便親自去給您翻地了呢。”
“啊,他會翻麼?”
伏秋蓮表示自己很懷疑。
連清會翻地?
劉媽媽搖搖頭,正想說什麼,門外頭傳來連清帶笑的聲音,“娘子,你也恁的小看爲夫了吧,爲夫若是連那麼丁點的地都不會翻,又怎麼會種田?咱們家的小麥,玉米,可不都是我翻種的?所以說,娘子這次可是真的小瞧爲夫嘍。”
伏秋蓮笑,眉眼裡帶著一抹俏和狡黠,“是麼,那要不要娘子我向夫君你道歉?”
“道歉倒是不用,娘子晚上幫我煮上次吃的那個蛋糕可好?”連清看著伏秋蓮,眼底盡是孩子似得逞的笑意——他可是想著那個蛋糕的東西好些天了,可惜娘子總是不肯去做。
“若是娘子想真心道歉,爲夫會考慮原諒娘子的哦。”伏秋蓮看著連清忍不住就抿了脣笑,“好好,我一會就去做蛋糕,順便再做上次相公吃的拔香蕉,如何?這下夫君大人可以原諒小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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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還差不多,若是看到到東西,吃著還可以,本大人便原諒你了。”
“那,小子可是要多謝夫君。”
夫妻兩人在這裡耍著花槍,劉媽媽早早退了出去,待得聽到伏秋蓮的聲音,劉媽媽方挑了簾子走進來,“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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