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一拍腦門,有些懊惱,自己怎的只顧了想,連正事都忘了?
果然是老了啊。
端了水,給辰哥兒清洗過後,主僕兩人也都在一側的淨室淨了手,伏秋蓮便看向劉媽媽,“媽媽再仔細想想,今個兒的粥湯可有什麼不同?”
這幾天喝了中藥,便沒敢怎麼喂這小子,只讓劉媽媽尋了些米湯之類喂他,若說吸收不好,可之前也吃過啊。
怎的今個兒就不好了?
“啊,對了,老奴想起來了,今個兒這米湯,老奴不小心灑了些豬油進去,難道說是這個?”
伏秋蓮想到的,劉媽媽哪裡想不到?之前絞盡腦的想,最後想到這事,再擡頭看到自己的話一出聲後,姑娘眉頭微微蹙起的樣,不就先在心頭打了個突突——
難道說,真的是因爲這個?
“姑娘,哥兒他,真是因爲這個?”劉媽媽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姑娘相信,才把哥兒給照顧,可看看自己,把哥兒照看了什麼?
“媽媽別急,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的清的,說不得辰哥兒只是偶爾肚子不適,咱們且再看看就是。”話雖是這樣說,伏秋蓮心裡卻是知曉,辰哥兒肚子不適,肯定和這事有關。
他還小,心肺腸胃等各都沒長齊全呢,經不得任務的油葷,劉媽媽那一勺豬油雖小,可對於辰哥兒的腸胃來言,看來還是有些不住了。
可看著劉媽媽疚自責的樣子,哪裡能說實話?只笑著安劉媽媽兩聲,又道,“媽媽真的別擔心,小孩子偶有不適纔是正常的,便是我小時,媽媽不也說經常生病,甚至揹著媽媽和你爹爹把吃到裡的藥都給吐出來麼?”
說到這裡,劉媽媽的心便多鬆了口氣,又聽到伏秋蓮提起的往事,不便搖頭一笑,“可不就是這樣麼,姑娘您啊,小時侯可是最淘氣不過,媽媽轉去給你拿個餞的當,再回來,那藥你就全倒進了花盆裡。當被老爺發現,責問你時,偏你還振振有詞,說什麼那花兒即擺在你屋裡,自是染了你的病氣兒,所以,給花兒也喝些藥纔對。這一番話把老爺說的可是半響沒言語呢。”
劉媽媽提到這裡又是驕傲又是好笑,明明那個時侯纔不過五六歲的小,可姑娘卻能說出那麼一番振振有辭的話,便是老爺都不曾想到會那樣說,一時間倒是被姑娘的話給駁的不知如何是好。想想當初姑娘那掌大的小臉上一團傲的樣,便覺得驕傲。
照顧的姑娘是那麼的聰慧呢。
主僕兩人一個坐在屋子裡看書,一個便索拿了針線在做活計,劉媽媽的心思全放在了辰哥兒上,針線活不過是個由頭罷了,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沙,隨著這時辰一點點過去。
直至大半個時辰過後。
劉媽媽在心底慢慢長舒了口氣。
看來,哥兒應該如同姑娘所說的那樣,只是一時肚子不適,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只是,幾乎是隨著劉媽媽的念頭才落地,榻上本來玩的好好的辰哥兒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伏秋蓮把孩子抱起來,懷裡的辰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臉通紅,拼命的扭著子。
似乎是沒命一般的哭。
看的伏秋蓮心頭一,解開辰哥兒的襁褓,只看了一眼,眉眼間的線條便了起來——果然是吃壞了肚子……
而且,辰哥兒剛纔這一陣子沒命般的哭,怕也不是什麼巧合,應該是伴著他不舒服拉肚子,還有辰哥兒的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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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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