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拉了冬雪的一隻手,“冬雪姐姐,我孃親沒事吧?”
“冬雪姐姐,我孃親一定能回來的,是不是?”
前一句是城姐兒問的。
後頭一句則是華姐兒問的。
看著雖然小,在外人跟前也是沒哭沒鬧的。
但都在心裡擔心著呢。
冬雪趕安兩個人,兩個小丫頭平日裡雖是淘了些,但卻很是懂事。
知道現在不是哭鬧的時侯。
乖巧的點頭,“冬雪姐姐你去忙吧,我們兩個會乖乖的呢。”
“是呀冬雪姐姐,我們去看看哥哥去。”
冬雪倒是有心想攔,可一想辰哥兒的傷口都置好。
穿著服,再加上他有心瞞,兩個小丫頭也不會發現的。
便由得們,只是叮囑,“你們哥哥事忙,玩一會就回房間啊。”
兩點頭,小跑著走遠。
冬雪眉心,家裡現在是一團啊。
希太太趕好起來。
希老爺,老太爺還有舅太太趕平安歸家。
連清在哪?
被困一間室。
抓他來的是兩名蒙面黑人,直接把他丟到房間里人就走了。
關了兩天兩夜啊。
兩天兩夜連清試著用盡了方法,就是找不到半點的出口。
這個房子,四面全是石壁。
連個半分的地方都沒有。
更別說是窗戶了。
他是又又,還得擔心家裡的事,幾乎就要暈過去。
他也曾試著喊人。
只是喊的嗓子都啞了是沒人理。
好在,連清幾乎用盡所有的耐心之前,一名黑人總算是出現。
還是戴著個面,不過這次是換了金屬的。
對方聲音寒冽,如同他臉上的面。
散發著幽幽清冷的金屬般的冰冷。
“你現在一定很擔心吧,擔心家裡,擔心你即將待產的妻子,是不是?”
連清臉大變,“你們把我妻子怎樣了?”
“沒怎麼樣。而且,也用不著我們手。”對方呵呵一笑,只是那笑容裡帶著嘲諷,“你如果告訴我們一個,我們就會告訴你妻子的況。還有你家裡的人。”
“你們想知道什麼?”
“萬山縣衙,你找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個寶藏圖你放到了哪。”
“說實話,你只有說實話,我纔會放了你。”
連清用力的捶了下牆,手背上都出了,劇疼。
可他卻不管不顧,“我當初什麼都沒找到,那個盒子是假的,我早就和朝庭說明了。”頓了一下,連清冷笑,“我不管你們是先皇一派,還是王一脈,不可能不知道我當時奏摺的容,我那會說的全是實話,你們忍到現在,還來問我,真真是可笑。”
“沒什麼可笑的,當初的王的確藏了東西,而最後所指的地方,正是萬山。”對方不急不徐的,聲音平靜中著殺氣,“王一脈佈局良久,本是想著徐徐圖之。再過兩年徹底解開萬山之謎,沒想到卻被你給破壞掉,還憑空讓王一脈折損了大筆的人脈,呵呵,連清,你本事不小啊。”
他的聲音帶著殺氣,以及在平靜中的一恨意。
連清冷笑,“你是王一脈的人?”
對方聲音冰冷,“和你無關。”
連清點點頭,也沒再問,“我真的什麼都沒找到,那個盒子是我造假的。”爲的就是想找出背後的主謀,他是沒想到他這麼一釣,竟然把王的人給掉了上來,如果早知道是王一脈,他會不會還這樣出手?
連清搖搖頭,經歷了這麼多,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思。
對方卻是吃的一聲冷笑,“你太太難產,況甚危,你就真的一點不擔心?”
“你說什麼?我娘子怎麼了?”
“呵呵,說出你找到的東西,說出藏寶圖在哪,我就放你回家。”對方聲音放輕,帶著幾分循序漸進的,“你要知道,你太太可是難產,而且,據我所知,還是大出。”頓了一下,他輕輕淺笑,“如今城中幾方人馬都在,你到現在一定想著你岳父,還有岳家的嫂子都在家,不會有什麼事嘛,呵呵。”
“我岳父他們怎麼了?”
連清不傻,聽著對方這語氣,他整個人臉都變了。
難道,岳父和大嫂他們也?
這樣的話,自家娘子可是安好?
“他們也沒什麼,不過是被人給請去做幾天客罷了。如你這般。”對方呵呵一笑,猛的想到了什麼,眼底掠這一抹的讚歎,“對了,忘了和你說,你那個兒子,看著不大,卻沒想到是個聰明的。”
連清幾乎跳起來,“你們把我兒子怎樣了?”
“沒什麼,不過是想想請他一塊過來做客,可沒想到他識破,逃了。”
“中間還殺了我們兩個人。呵呵,機警的一個小子嘛。”
連清鬆了口氣,辰哥兒沒事就好。
對方似是看出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他現在自然是安全的,可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之後怎樣嘛,”他搖搖頭,笑笑,話沒有說出來,可連清看著他的搖頭,卻是心頭驀的一寒!
辰哥兒,娘子!
對方瞟他一眼,眸寒冽,“給你半天時間考慮。當然,如果你能早點想通,把我想要知道的事說出來,我可以保證,立馬護送你回家,還會幫你護住一家平安。否則的話……”對方慢慢一笑,對著連清擺擺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咣噹。
鐵門再次關上。
剛纔一直撐著,看似平靜,理智的連清全一。
直接就癱在了地下。
臉慘白,他該怎麼辦?
指對方放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可逃出去?
連清苦笑,他覺得自己再次瞭解了那些戲文裡背叛之人的心理活。
如果這個時侯連清知道對方要的東西。
他會不會爲了家人平安,爲了自己能早點回家。
而直接把對方想要知道的事說出去?
他擡手抹了把冷汗,苦笑著搖搖頭。
這個答案他不知道!
可現在,連清是想哭啊。
他是真心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啊。
這樣他,就是把他給弄死,他也說不出來好不?
外頭,院子裡的正廳。
臉上戴著金屬面的男子一冷意,站在窗前。
他的側不遠,有黑男子束手而立。
“大人,咱們在這裡停了兩天了,若是再待下去,萬一讓別的人知道……怕是不好。”
他說的別的人是誰,金屬面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他的那些政敵,或是對手。
可他好不容易搶先找到這麼一點線索啊。
如果是他率先從連清裡問出來那個東西的下落。
自己就了主上眼裡的大功臣。
這樣的話,以後他的前程可就是一派平坦!
誰還敢小看他?
可剛纔的話說的也有道理,他看向自己的屬下,“你親自去,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侯,我要從連清裡聽到答案。而且,這個答案只能是肯定,不能是否定,你知道了嗎?”
“大人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金屬面的男子擺擺手,黑人退下。
屋子裡瞬間靜下來。
想著這兩天整個文山縣城的像,他冷笑了兩聲。
沒想到呀,竟然還有那一位主的人。
而且,還明顯是抓錯了人……
他眼底鄙夷一閃而過,果然是個人。
頭髮長見識短。
不了什麼大事啊。
連抓個人都能抓錯的?
他冷笑了兩下,把手裡的茶杯輕輕一,五指鬆開。
指間全是末揚揚灑落!
兩天過後,伏秋蓮總算是覺察出了不對勁的樣子。
家裡頭的人呢?
是,大家都在忙,齊氏忙,連清忙,爹爹忙。
可有忙這樣的嗎?
且不說是才生產的孕婦,剛生了孩子,以著這幾個人對自己的關心,看重。
們怎麼可能會一眼都不來看自己?
是,冬雪幾個都和說,在睡著的時侯都來看過。
可很確定,們幾個是在說謊!
還有一件事讓最終確定自己的猜測,劉媽媽呢,秋暑呢?
劉媽媽忙什麼要忙到現在,都不來看一眼?
最後,只能覺得,肯定有事瞞著。
幾個丫頭即然打定主意要瞞著自己,那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想來想去,只能是在城姐兒和華姐兒兩個小丫頭上找突破口。
等到下午再看到兩個小丫頭,伏秋蓮直接就開了口,“華姐兒,你娘還沒回來嗎?你爺爺呢,也是一直沒找到?”
兩個小丫頭終究是小,一聽這話,華姐兒直接就跳了起來,“姑姑,您都知道了?”
“是啊,要不是我不能起,早就出去找人了。”
“嗚嗚,姑姑,我都擔心死了,孃親被他們給帶走,還有姑父,爺爺一直不見——”
好嘛,這傻丫頭,被伏秋蓮這麼幾句話一詐。
得,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來。
伏秋蓮聽的差點沒暈過去!
生產,怎麼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閉了下眼,對著城姐兒兩個人招手,“別難過了,我一定會找到你孃親,把平安接回來的。”這是安華姐兒的話,又拍拍城姐兒的手,“放心吧,你爹爹一定會沒事的。”還有爹爹,伏秋蓮用力的閉了下眼,趕走剛纔急之下襲上來的暈眩,深吸了口氣,驀的睜開了雙眼。
眼底一片的清冷!
待得兩個孩子走後,伏秋蓮神平靜的看一眼側的小兒子,眼底掠過一抹溫。
笑了笑,慢慢的躺在了牀上。
一晚上無話,第二天,伏秋蓮用了些早飯,都是補氣養元氣的吃食。
冬雨幾個去收拾,趁著冬雪給按脈的時侯,直接問道,“連清還沒有回來?我爹一點線索沒有?”
冬雪的手一抖,直接的就想搖頭。
可擡眼一眼伏秋蓮的眼,垂眸,“太太您都知道了?”
也是,這麼幾天一直不面。
以著自家太太的心,怎麼可能不往最壞想?
伏秋蓮嘆口氣,點點頭,“和我說說最壞的況吧。”那些人把連清鎮和爹抓起來是爲的什麼,又是哪一方的人?還有齊氏,到底是爲了什麼?當聽到冬雪說,那些人竟然是直接就找,可卻又不認識之後,面微變,“這麼說,嫂子是頂替我被人帶走的?”
之前聽著華姐兒兩個人的話只顧著擔心了。
們兩個小,說的也是不清不楚的。
沒想到竟然真相是這些……
那麼,看向冬雪,“劉媽媽和秋暑也是被帶走的?”
“是啊,本來,奴婢也是要隨著舅太太一塊過去的,總不能讓舅太太頂了您,邊卻沒個服侍的,”冬雪輕聲輕,眉眼含笑,彷彿在和冬雨閒時談天說地,“只是才走了幾步路,奴婢便被劉媽媽給尋了個理由罵了回來,初時奴婢還沒想到,回到院子裡奴婢就想通了,劉媽媽是覺得自己留下來纔是對太太最好的。”
可不是這樣麼。
如果不是有冬雪在,這次怕是在劫難逃吧?
伏秋蓮自嘲的笑了笑。
沒想到一時起,教了冬雪醫,又把帶在邊實踐。
到最後結果卻是救了自己的命。
腹上的傷口自然沒有好利落,稍一下還是作痛的。
就是在前世,剖腹產的話也得要好好的臥牀休息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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