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命了!”一道似公鴨嗓扯出的聲音道。
青靈發燒沒吃藥,才跑沒多久已是腳步虛浮,頭疼的厲害,視線漸漸模糊,踉蹌跑出一拐角後撞上一輛馬車,接著眼前一暗,人就昏了過去。
一輛由兩匹白馬拉著的馬車,大而華麗,車簾上有銀線勾纏著花藤,車頂上有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雖華貴卻沒有讓人到俗氣,反而讓人一看便知車之人份不凡。
趕車的啊七看到一頭撞上馬車後暈倒的青靈,正不知當如何是好時,車就飄出一道清雅溫潤的聲音,“啊七,怎麼不走了?”語氣閒適而慵懶,音妙堪比仙樂。
“公子,有人撞上馬車暈了。”
“哦,是誰?”問的漫不經心。
啊七朝暈倒的人定睛一看,道:“是威遠將軍府的葉二小姐。”
車的人沉。
“赫連翊”暈倒在地上的青靈忽然出一個人的名字,聲音極弱,但車的人還是聽到了。
車簾被一隻纖秀而潔白的手掀開,剎那間,天地失。
車,一襲白的男子一手支頤,慵懶斜倚在白的毯上。比一般子還長的墨發垂落在毯,散作一朵黑蓮。那張如白玉般毫無瑕疵的臉攬盡日月芳華,極清,極,極豔,也極雅,似仙亦似妖。繡有雅緻花紋的淡紫襟清貴,雪襬在毯上鋪開。雍容如牡丹卻不失蓮的俗,如月妖華卻不失蘭的麗。
姿天然,佔盡風流。
風姿傾世,風華絕代。
僅一個慵懶的眼神,就足以攝人心魂,傾倒衆生。
路過的行人看到車那般般畫的絕男子,滿眼驚豔,腳步再挪不,靜立原地。
啊七被衆人盯著,心裡不悅,扯開公鴨嗓,“看什麼看,沒見過如小爺這般貌如花的俊年嗎,再多看一眼是要收錢的。”
“切”衆人鄙夷。
“赫連翊……”青靈無意識的低喃。
白男子看著青靈,忽然,脣角勾起一抹饒有意味的弧度,深邃不見低的黑眸極快的閃過一探究。
一道白自車飛出,衆人還來不及看清是什麼,倒在地上的青靈也已消失不見。再擡頭看馬車,車簾已放下。
“啊七,走吧。”醉人的聲音從車悠然飄出。
白男子收起纏在青靈腰上的白緞,並把平躺放好。
臉白的嚇人,細眉蹙,一隻手放在口用力捂住,樣子十分痛苦,“赫連翊,你好狠!”聲音在寬敞華麗的馬車異常清晰,充滿恨意與憤怒。
“你恨赫連翊”白男子肯定的道。
赫連翊的未婚妻陌霜一死,太子被廢,接連著陌昭南出事,定國侯府毀掉後,赫連翊就開始明顯的拉攏將軍府。將軍在外,赫連翊就先將主意打在將軍府的兩位千金上。近段時日,他跑將軍府跑的倒是勤快,只是不知何故而招了葉二小姐的怨恨。
“哥,不要走,哥!”聲音淒厲,堪比杜鵑啼。
他看著不安的眉宇一眼,隨手倒杯茶,作行雲流水般灑,優雅畫。用食指沾些茶水,朝眉間的褶皺抹去,似乎在試圖抹平。指腹傳來滾燙的溫度讓他微微蹙眉,這丫頭居然燒的這麼嚴重。
眉間有涼意沁,青靈痛苦的臉緩解不。模糊睜眼,迷濛中看到一個男子,那男子好像大哥的模樣,驚喜的立即坐起來,“哥,原來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白男子詫異,葉府的公子們都還活著呢,這葉青靈又怎會以爲哥死了?
腦袋被燒糊塗的青靈心緒一激,歡快的朝男子撲去。
不料,馬車忽然一震,青靈衝來的勁頭不小,白男子不防,撞倒茶杯後就被一把撲倒在毯上。
的,溫熱的脣瓣過臉頰,白男子瞬間渾僵直,鼻間有屬於子特有的清香在飄,呼吸一,那顆平靜無波的心竟生出了漣漪。該死,被一個子撲倒,以他的子是該立刻將扔出馬車去的,可偏偏手上卻沒有作。子的玉臂纏在腰間,的子在上,很合契,似乎天生該如此。扭了兩下,有一麻麻的覺流遍他全,他詫異這種覺竟沒有讓他厭惡。
“公子,裡面沒事吧?”馬車剛纔路過一個坑時震了一下,啊七聽到裡頭有靜,穩住馬車後大手掀開車簾,恰看到自家公子被人倒的一幕,震驚的瞪大眼,片刻後大笑出聲,“哈哈哈,我們老巨猾楚楚人的公子也有被人倒晚節不保的時候。”
呃,晚節不保?貌似白男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
白男子無一尷尬之,很是從容淡定的拉開青靈,然而被拉開的青靈很快又纏上來。白男子無奈一笑,直接抱著坐起來。
“啊,突然發現我竟能一口氣說出三個語,公子我又有長進啦,可不可以獎勵啊七?”
語白癡的啊七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收到自家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才發覺心裡的,有種不好的覺,“嘿嘿,我是開玩笑的。”說完便急急放下車簾。
“要獎勵是嗎?好啊,那就賞你把‘晚節不保的啊七老巨猾楚楚人’這句話抄個一千遍好了。”聲音和從容,似三月的春風拂過楊柳。
啊七卻打了個寒噤,苦著臉哀號:“公子,能不能不抄啊?”他最討厭寫字了。
“你太吵了,再加一千遍。”車之人淡淡道。
再加一千遍,啊七嚇得立刻閉。
白男子扯出懷裡的人,看到口的衫溼了一大片,他嫌惡的皺眉。
青靈臉頰猶掛淚珠,擡頭,驀然發現眼前這張臉不是大哥的而是赫連翊的。
竟然是赫連翊!
楚楚可憐的一張小臉驟變的狠戾,心憤怒不斷囂,手毫不留的沒有預兆的就用力在白男子臉上甩了一掌。
男子雪白的立即浮現出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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