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愷要拿到的是蘇氏手上那個項目。
靳恆遠一口乾了杯中,臉上的笑,冰冷冰冷的,想到的是前晚他打電話給蘇錦的景。
唉,到底是沒把他放心上,心裡有的也只有那個蘇暮白。
「靳哥,你……沒事吧!」
因為他的沉默,電話里,長寧忽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麼事!」
他走去倒酒。
「那蘇錦和蘇暮白,看樣子不是一般的深。要不然蘇暮白也不可能為了保蘇暮笙,直接就把那麼大一個項目給了鄭氏。我打聽了一下:這一對,打小一起長大,真好的一踏糊塗過……」
「那又怎麼樣?」
他淡淡反問。
長寧被問的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說:
「靳哥,我只是想說:憑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放下蘇錦,有的是家世清白的小姑娘由著你挑,犯不著去追一個心裡有人的人自找罪。你要是沒對人家用了心,隨便玩玩,我也不說這話了。可你不是那種玩的人。我就怕你再讓另外一個人傷了你的心。」
靳恆遠淡笑著坐到了沙發上:
「哦,我明白了,你第一時間把這些事給我知道,這是想打消我的念頭?」
「呵……什麼都瞞不過你。」
「放心,我心裡有數的。」
兩個人又隨意說了幾句。
掛下電話后,他走去坐到了手提電腦前,將手上的酒杯隨意一放,手指一,點開一個加文件夾,打碼,跳出的全是蘇錦的照片。
他一張一張翻看著,曾經的歲月也好像在眼前又重新走了一遍――而有種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放大了其中一張最漂亮的,他的拇指,在那笑的燦爛的照片上挲了好一會兒,裡喃喃了一句:
「蘇錦,婚是你要結的,結了,你就只能跟我。後半輩子,我是不會輕易放掉你的。哪怕做小人,我也在所不惜……」
下班前,蘇錦打了個電話給暮笙,把鄭愷撤訴的事和他說了。
暮笙聽了,馬上道:「姐,我會找機會去謝他的。你不許去,也不要因為這樣就原諒他了。他負了你。這是永遠不值得原諒的。」
那語氣,令蘇錦很是憂心:這對兄弟,曾經兄友弟恭,但自從蘇暮白另娶,暮笙去打了他一頓之後,二人已勢同水火,讓他去謝暮白,會不會打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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